白玉道人看着从沈天身上显化而出的青龙,蓄势待发,时不时张口对着他咆哮,白玉道人几乎都能够感觉到那青龙有多么希望吞噬自己,
“还不回答么,好吧,给你三息的时间考虑。”
沈天见白玉道人额头满是冷汗,不禁再次露出一抹冷笑,
“三。”
白玉道人退后了一步,但是却不敢再有其它的动作,他生怕这表现出自己心虚的动作会让沈天释放出那青龙将自己吞噬,
“二。”
白玉道人此时脑海中已然空白,那让他坚持不投降的自尊心开始快速的瓦解,
“一。”
就在沈天说出“一”并且正要打出青龙时,白玉道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那声自己最不愿意说的话,
“我认输。”
然而沈天的龙吟不可能作势不发,在听到白玉道人服软后,沈天向着天空击出一拳,那青龙发出一声不解的怒吼,冲上天际,在高空解体,化为无尽的冰霜,席卷了这片雪原的每一个角落,那破碎开來的青龙,就如所有低阶修士心中积怨已深的恶气,在这普通的日子里,在空中绽放,虽说在极高的天空中解体,且覆盖的范围极广,但是在场的修士修为参差不齐,那些修为低的修士,还是要以术法來抵挡一下,这其中,就包括了钱中,他一面使出防御术法抵挡那些冰霜,一面感受着沈天这一式霜风中的威力,心中的羡慕,敬仰,已然达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
“你刚才说什么,我沒听清楚,再次在大家面前说一次。”
打出了龙吟,加上之前连续两次的抢攻,沈天的面色不禁有些惨白,但是此时却还是满面的微笑,,那是自己计划成功的微笑,
“我白玉道人认输,从今日起,十年之内,甘愿为沈天之奴。”
白玉道人此时苍白的脸庞竟有些发红,细想下亦是正常,这附近观战的散修甚多,其中不乏有之前被白玉道人欺辱过的,现在看着白玉道人被沈天收为奴仆,众人的心中甚是痛快,虽说由于白玉道人的积威,不敢笑出声來,但那种眉宇间的愉悦感,却是不言而喻,
“今日切磋,沈天胜。”
杜亮此时亦是心情大好,朗声宣布了结果后,走到了沈天的面前,重重的拍了拍沈天的肩膀,
“沈兄,这一次,杜亮算是彻底服了。”
杜亮服的,不仅是沈天那敢于以三次抢攻的机会,令白玉道人服软的魄力,亦是佩服沈天能够设下如此巧妙的计策,一举令这些散修心服口服,这一点,从在场修士的表情中便可看出,那种崇拜的神情,令沈天竟有些飘飘然,,人类的虚荣心以及对权力的**,便是这样,一点点的滋生出來的,
“亮兄,你太过客气了,沈某只不过是运气而已。”
沈天将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迅速的从心底摒除,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对着杜亮一抱拳,
“各位,今日除了这一场精彩的切磋外,我还要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
杜亮笑着点点头后,转身面对一众散修,
“消息,什么消息,为什么要这这里宣布……”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迅速的在散修间传开,由于沈天的胜利,轻松的气氛已经占据了现场的主调,
“站在我旁边的这个人,名为沈天,当然,你们此前肯定沒有听闻过他,但是事实上,他才是我们南线战场的统领,而我,只不过是副统领而已。”
这个消息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各种议论声在一众修士中爆炸开來,此时他们还沒有反应过來,应该以一个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南线的统领,在他们的脑海中弥漫的,依旧是沈天方才打出青龙为低阶修士羞辱白玉道人的样子,事实上,他们的心中已经将沈天放到了比统领更高的位置,,那就是,英雄,
“安静。”
杜牛此时亦是走了过來,见到这样乱哄哄的情况,不禁皱眉,大声呵斥,
从雪天城來的杜牛,实在太过扎眼,况且杜牛在杜横领地中还算颇有名气,此时说话,有认出杜牛之人立刻闭嘴,这样的表现立刻传染了每一个人,众人皆是不敢再喧哗,
“牛兄,不必如此,方才那样就很好,大家不必把我当成什么统领,我与你们一样,只是一名修士,但是如今大战在即,需要一个人來领导,我被杜家主委派而來,虽说我是统领,但是日后的战斗还需要你们每一个的努力,而在战前抑或是战后,你们都不必太过拘谨。”
沈天微微一笑,在杜牛唱黑脸后,立刻又唱起了红脸,此话一出,现场再次陷入了疯狂的议论,,这样的话语在这些散修听來,简直是天方夜谭,此前他们不是沒有被杜家的修士集结起來过,当时的杜家修士统领着这些修士时,大呼小叫,根本不把散修的命当一回事,而如今沈天这样说,明显是不走杜家的那一套,
“原來你是统领……”
此时白玉道人表情复杂,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沈天,只能憋出这样一句话,
沈天脸上不再是那副戏谑的模样,而是轻轻的点点头,
“白玉,我不需要你为我之奴,此要求你战斗时,全力拼杀,不要惑乱军心,如此,可好。”
这样的要求,对于白玉道人來说简直是特赦令,哪还会说不好,
“多谢道……多谢统领,白玉拼尽最后的力量,也会坚守阵地。”
白玉道人的这一动作如连锁反应般,一众散修在看到白玉道人这样平时欺善怕恶的修士都心甘情愿的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哪还有不跟上的道理,,
“我等亦愿拼尽最后的力量,坚守阵地。”
整齐划一的一声“啪”众人竟是单膝跪在了雪地上,对着沈天宣誓,
虽说在这里的并非雪摇城全部的散修,约莫只有百余名修士左右,但是那种被一百人跪拜的感觉,却是令沈天全身热血沸腾,那是被他人寄予厚望的感觉,那是他人将性命寄托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沈天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天上厚重的乌云,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办完了一件事,
沈天的计划成功了,这个计划,其实只是简单的杀鸡儆猴的手法,加上沈天从头到尾的讥讽,以及雷令风行的手段,取得的效果非常的好,当然了,杜亮的几次出现亦是起到了点睛之笔,然而这计划并未十全十美,或许说,本就沒有完美的计划,重点在于,实行者如何去做,沈天在这个计划中的表现,的确非常的出彩,英明领袖的形象已然深入人心,而这样的形象,当这些散修回到雪摇城之后,便立刻传开,一时间,雪摇城上下无论是杜家的修士抑或是这些散修,都在谈论这位由杜家家主亲自委派的外洲统领,当然,讨论的内容皆是沈天如何神勇,如何英明,渐渐的,每个散修都因为有沈天这样的统领在而对大战信心十足,大阵的建设更是提前了十天完成,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在雪摇城不远处潜伏着,誓要等待到最后一刻才进入城中的几位“远道而來”的化虚后期散修,在听闻自己的老友白玉道人被沈天以这样的方法收服之后,慌慌忙忙的疾飞而來,生怕是速度慢了,再次遭受到这样的“特殊待遇”,
与此同时,三杜中路战线边境,
“嗯,办事的效率还不错,至少能够勉强完成我的要求。”
杜莺莺依旧坐在那间与这大战气氛格格不入的房舍中,看着手中的灵力书简,满意的点了点头,
“杜横,好戏即将开始了。”
杜莺莺一挥手,将那灵力书简打散,而自己又凝了一页书简,发了出去,
“地犬洲的大地,即将被鲜血染红,而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杜横。”
杜莺莺自语间,脸上竟流露出狰狞的表情,似乎战事越近,她越是无法控制自己歇斯底里的情绪,而她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迅速的调整自己的情绪,走到了那华贵的梳妆台前,拿起一支只有凡人才会使用的眉笔,缓缓的勾勒那道弧线,仿佛,是在勾勒着自己的人生般,
“沈兄,这大阵完成的非常好,接下來的事情,便是分发定身符了。”
沈天与杜亮,杜牛刚刚巡视完地下的大阵,此时杜亮述说着成果,而这所谓的定身符用处便是使得佩戴这符的修士可以免遭大阵的影响,由于布阵的手法不高明,这个大阵是无差别的,只有佩戴这定身符才能确保不受到大阵的影响,而这大阵最大的用处,那便是减缓被影响修士的速度,
“嗯,虽说完成的水平不怎样,但是赶工之下,能够如此已经非常好了,不知道这定身符的数量,是否足够。”
三人再次回到了地面,走出了城主府,此时正走向城外的“兵营”,这是沈天的提议,为了显示人人平等,沈天命令所有修士不得在城内居住,而是在城外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以一天的时间造了一处足以容纳所有修士的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