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吕铁原来是个文官,刚才那鸟语花香的感觉现在想想真是温柔乡。还是外面的感觉好点。”自吕铁小院出来,老黑也总算摆脱了那种文邹邹的约束感。
“你别小看那布局,要是不识那阵法,随便进去多半会给困死其中。”
“你可别小看了吕铁,他可是吕伟奇的门生。”
“吕伟奇,是那当年大闹……”老黑不由张大了嘴吧。
“就是他。此番能顺利得到此人相助,也不枉我多年的心血投入。等平定了这件事情,少不得要你陪他去一趟中州。”
“要去中州呀,我老黑可好多年没去了,估计我的诨名已经没人记得了吧。”
“那不正好给你个机会去搅合一下,重新让中州记住你的大名。”
“哈哈,想当年,爷也是个人物……”老黑刚一得意,看到城主凌厉的眼神,不由一哆嗦,声音立马降了八度“小的得意了。主人,我们现在是去西门了吧。”
“这次你猜得蛮准的。还有几个人要去拜访下,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这次没有费什么周章就见到了吴水生,西门督主的军师。像一根精瘦精瘦的竹竿,矗立在那里,一身花袍,附庸风雅的摇着纸扇,“城主大人来访必有要事,若是为了这次反乱之事,还请城主大人见谅了。小的只是一介书生,不敢搅合其中。”
“你这厮,城主大人还未开口,你就急着回绝呀!”老黑老脸一黑,火气迸发出来。
“老黑,稍安勿躁。”城主使了一个眼色给老黑,又面色和睦的对吴军师说,“先生还请见谅,老黑这脾气就是急了些。”
“先生既然知道我的来意,怎么不先听听我的建议,听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哎呀,城主大人,这事情可就大了,在下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您这件事情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呀。”
“先生多虑了,不用先生亲自去那打打杀杀,只需暗中听候调遣,就算是给我帮了大忙了。”
“这个……”
“看看这个。”城主取出一个锦袋,推到吴军师面前。
吴军师一见此物,两眼不由冒出闪烁的光芒。原来锦袋之中是那素有“金枪不倒”美誉金刚丸。此药丸多为寺院秘药,或由宫廷药官把持,民间素来稀有。沙堡身处偏远之地,而药品素来管制严厉,各种私藏夹带虽然盛行,却多是伪劣制品,这药丸就更加稀有珍贵。
吴军师本是好色之徒,在中土也因此栽了跟头,才到沙堡避祸来的。塞外的女子多有奇色,正对其口。除了正常的军务外,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泡在酒色中。虽然也是身负武功,却也已经给耗得七七八八。而这金刚丸也是吴军师一直在搜寻的物件。
吴军师一本正经的脸,立刻堆满了笑意,“城主,这物件虽好,可是不够用几次呀。”
“难得军师喜欢,数量好说。这袋就算是见面礼。若是军师能答应某的要求,以后每月当做例行的供奉如何?”
“这个……还是先听听大人要小的做些什么吧。要是实在难为,小的也只能忍痛割爱了。”吴军师表情难受,一副难以割舍的表情。
“城中的三位督主正密谋反乱之事,此事已经确证。这几日我就要清理门户,只因不忍无辜被蛊惑的人在这次清理中白白丢了性命。若是有人还是执迷不悟,我也只能痛下杀手了。中间,还要军师从中调遣,让这些无辜被蛊惑的人不要乱动。”城主不以为意,只是淡淡说道。
“大人,此事可与小的无关呀!”吴军师面露惶恐,一旁的老黑对这吴军师的表现也显出鄙夷之情,不由自主鼻腔冷哼,半转过头去。
“我自是知道才会与你会面,不然也不会对你以礼相待。”城主依旧保持着不温不火的样子。
“小的自当听从大人的调遣。”吴军师立刻表露心迹,立时跪拜地上。
“起来吧,知道你虽是刘督主的军师,但除了军务只是沉迷酒色,未曾参与其中。这次办好了,先前允诺的事情一定给你兑现。”城主伸手将吴军师扶起。
“谢大人,小的定当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吴军师依旧低头叩谢不已,冷汗已经流淌一脸。
就在这时,屋外传了急促的脚步声,并有人高喊着,“大人,大人,有军机密信到。”
吴军师原本已经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心都都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脸色都几乎白了,转头看着城主,似乎等待着裁决一样。
“嗯,算算也该有些动作了,吴水生一起看看这军机密信讲些什么,你看如何?”城主依旧胸有成竹的样子。
犹如得到赦免,吴军师如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好,好的,不,是应该的。”
稍微整理一下心情,吴军师又恢复了状态,“速速进来。”
立时,一位一身劲装的军士小跑着进来,单膝跪地,自怀中取出一封信,低头递上来。
吴军师,接过信件,单手一挥,“下去吧。”那送信的军士,立刻起身,迅速离开。
吴军师小心翼翼地将信件送到城主面前,“大人,请过目。”
“这信可是递交给你的,还是你来看,给我转述吧。”城主悠闲的自桌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是,是,在下知道了。”吴军师,直接撕开信封,几乎都将里面的信纸都给扯坏。然后匆匆将密信看完,然后长舒一口气。
“谁发的,怎么说?”老黑看吴军师已经看完信,问道。
“是西门督主的信,他要属下在午夜前将所有人员部署完毕,等候信号行事。”
“都有哪些人员部署?”
“督主已经将城堡外围三道巡防的老兵全部调回,现在外围已经没有防卫。这些老兵分派东,南,北门,将在中午换防的时候,全部由这些老兵替换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