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神功盖世,属下等人不敢放肆,还请都统不要多心。”
潘沉默运无量心经,抵消皇甫旭散发的强横武道意志,而在他身后的十二个桀骜不驯的校尉此时也是傲色全无,不是每个先天高手都和皇甫旭一样能跨大境界而战的。
“那就好。进营吧,我要看看龙骧新军到底训练的怎么样了,潘沉,你随我通行,至于其他人,就先行散去,今晚在大营我会设宴请你们一叙。”
皇甫旭眼底满意,缓缓收摄意志气势,让其他人退下,独独留下潘沉与他一起游览大营,至于带路的那个青年卫士也回去复命了。
蓝田大营是一个统称,里面的军营又要进行细致的划分,比如大都统的中军大营,驻扎果亲王姬仁的三千亲军,这不是龙骧新军,而是随果亲王南征北战的百胜之师。
而以果亲王为中心,东南西北各有一部三万人的军营,皇甫旭的第四部大营位于北方,除了三万新军,还有许许多多的未在编人生活在里面。
这三万人里,又细细划分数个兵种,如刀兵,有三千五百人,在从军之前都是擅长刀法,练习刀阵事半功倍,且威力大增,短时间内就足以形成一支强大的军事武装力量。
还有长枪兵,这些人最多,有五千余人,多是使用奇门兵器或是空手,在从军之后被传授军中的沥血枪,成型极快,个人武力难以发挥,但团队合作绝没问题,要是再训练一两个如同鱼鳞阵,锥形阵等等的军阵,也会发挥出莫大的威力。
还有弓兵,骑兵,盾兵,等等,这些人也都是各有特色,各有所长。
这三万人属于一心斗战的杀戮之兵,职责就是平日操练,战时杀敌,除了这些,还有不下三千人的辅兵。
这些辅兵都是一些不通武道或者修为不足以入选新军的人,包括照看粮草物资,打扫营内卫生,为大军开道等等,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都统,前方就是我部平日练军之地,今日轮到长枪兵训练,眼下只能做到默契配合的程度,具体军阵并未习得。”
皇甫旭一身黄金锁子甲走在最前方,身侧落后半步的是潘沉,在后面是六个随行的卫士,潘沉指了指前方黑压压的一众原地站立、悄无声息的兵卒说道。
五千人,在潘沉命令休息后原地不动,一丝声音不发,简直是不可思议,皇甫旭也觉得潘沉练的兵有点意思,至少他个人不可能练出这种兵卒。
“潘沉,你去继续操练一番,我要看一看军容军威,至于军阵,只要通晓其中变化,半月足以成型,到时先演练鱼鳞阵锥形阵等基础阵势,等到这些军阵有所成就,我还会传你十大密阵中的一字长蛇阵与三才无量阵。”
潘沉心里一惊,十大密阵,乃是大雍太祖一生兵道之大成,一向只在军中高级将领以及各大世家间流传,他从军至今,也未曾习得一阵的精要,皇甫旭竟然通晓两门密阵,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
“虽然只是交流不足一个时辰,不过也可以看出这个皇甫都统并不是一个草包,而且对兵道军事颇为熟稔,这倒是一件好事。”
潘沉心里思量,手上抱拳行礼应承一番,然后飞身上了之前操练兵卒的圆木高台,手上大旗一挥,迎着五千双明亮灼热的眼神,大喝一声,
“疾。”
呼喝声过后,五千军卒同样跟着喊了一声疾,同时手中握着长枪,步调一致,频率一致,挽了个枪花斜刺前方,一道浩大阳刚的气势升腾而起,整个军营仿佛都笼罩在沸腾氤氲的血气中,甚至让皇甫旭都升起一股难以匹敌的感觉。
一百人站个队列,令行禁止都有一种威武气势,五千个精通武道,至少是后天五层的高手,那就更不用说了,一些江湖草莽帮派见到这种声势只怕裤衩子都要吓掉了。
“这还只是平日操练,未曾动用真气,真上了疆场,这五千人心意如一,演练军阵,当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精锐中的精锐,好一个龙骧军。”
皇甫旭眼中神光闪烁,满是欣喜,这样的兵将拉出去和他在渝州创下的十几万帮众对拼,嬴的一定是这五千人,无他,正经军人和野狐禅的区别。
大雍的军队并不全是高手组成,一般来说都是招收普通人入伍,然后传授军中武学,厉害的能突破至更高境界,像是潘沉就是典型的例子,以军中武学突破先天,武学资质绝对是大天才一流。
不过潘沉毕竟只是个例,资质不俗也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停留在后天三层往后的程度,有的甚至连后天境界也没有,这就是大雍普通军队。
龙骧军此时的军队整体素质就超越普通军队,虽然只是新军,还未曾经历过疆场厮杀磨砺,不过底子好,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
至于皇城内的一些天子亲军,如右骁卫,左骁卫,南北二军,羽林卫,千牛卫等等,那又不同,拱卫皇城,属于王牌军,轻易不会出动,像是之前北军皇甫满所部入蜀州平叛,也是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不过军队素质好是一方面,最关键的还是练兵的人,这个潘沉虽然出身卑微,不过从军十数年,带兵打仗,训练士卒绝对是一把好手,可以重用。”
原本皇甫旭是打算向家族求助,从供奉堂请出一位善于练兵的供奉为他训练一只铁血之师,不过眼下却是不需要了,这个潘沉有成为一代名将的潜质,前提是他的修为能突破大宗师。
“看他的样子,应该破入宗师也有一段时间,只是练就阴神的速度慢了些,过后可以用朱月莽蛤来试着招揽一番,以他的天资,多出几年时间,想必未来的成就也会更高。”
这边潘沉虽然一直在操练士卒,不过也分心关注皇甫旭这边的情况,见到皇甫旭脸上满意喜悦的神色,也松了口气。
一般来说,练兵之人和这群兵卒朝夕相处,感情更深厚,军中主将哪怕不是有始有终,也要在新军面前露一下脸,取得军心。
不过他们这一部情况有些特殊,新军从筹建训练都是潘沉一手操持,军队对他的忠心还要超过皇甫旭,他就是怕皇甫旭心存芥蒂,到时候将他军权卸下,那可真就枉费他的一番心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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