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查到了什么?”止辞挑眉。
“你还记得当初我去人间历劫时经历的那场叛乱吗?”
止辞点点头。
“当初举事的虽然是王曾,但推动这件事发展的却是千夜。”弦兮正色道:“他做了王曾的幕僚,还答应帮他登上高位,如今王曾想要自己登上帝位,千夜便利用他,在他府下设下暗坛,炼化魂魄。”
“不过他找到的阴阳符是假的。”玄渊插嘴:“真正的阴阳符我早就让人掉包了。”
“那你还挺有先见之明啊。”墨染朝着玄渊挤眉弄眼,气的止辞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这才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玄渊也不理他,继续说道:“我和兮兮在王府找到了一个地下室,里面有一个巨大的青铜鼎,我猜那青铜鼎可能就是他们用来炼化魂魄的地方,因为我没有找到浮屠塔,所以我也不好直接下手,免得打草惊蛇。”
“嗯。”止辞了然。
“按照魔君那老奸巨猾的性格,很有可能会猜到我们已经找到过那青铜鼎了,所以玄渊哥哥顺手把青铜鼎也换掉啦。”弦兮眼里满满的是对玄渊崇拜:“东皇钟复制出来的东西,他们可是分不出真假的哦。”
说起魔君,墨染又开始插话了。
“哈哈哈哈,你们是不知道那魔君脸色有多精彩。”墨染一想起方才在魔殿里的场景就想笑:“我留了一只小探在那边,然后我看到他叫了千夜过来,然后打了他一顿,把他关去地牢说五天以后再交给我们。”
“小探?”弦兮有些好奇:“你就不怕被魔君发现吗?”
“嘁,他气都气死了,哪里还有空去关心这些,而且小探小半个时辰就会自己消失,怕什么。”墨染摆摆手。
“……行吧。”弦兮扯了扯嘴角:“我们假死的事情魔君应该已经知道了,估计他正气的肝疼呢。”
“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能不气?”墨染心情特别好:“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玄渊和弦兮对视一眼:“魔君是定然要处理的,但当务之急是先找出那些被他们囚禁的魂魄,彻底摧毁浮屠塔,然后再把他们的计划扒的一点不剩。”
“嗯。”止辞点点头:“想必你们已经有详细的计划了,我也就不多问了,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有事找我,我一定会帮忙的。”
弦兮笑了笑:“天色已晚,我们今天就住在神界先不回去了,明日我和玄渊哥哥还要去趟弱水。”
“好。”止辞突然想起一件事:“那虞姬的事你们处理的怎么样了?”
“项羽的魂魄已经被练成阴兵了,不可能再投胎了,我将他收入东皇钟里,准备等他的戾气退散以后就将他放回他自己的身体里。”玄渊提起项羽的事脸色又是一凝:“我们去地下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像他这样的阴尸和幽魂被炼化了,瘟疫的源头我已经命邝殃去处理了,现在至少已经止住了瘟疫的扩散,但这妖毒究竟出自哪里我们还不清楚,明日还要劳烦墨染再走趟妖界了。”
“哎呀,我就是一个跑腿的呗。”墨染作悲戚状。
“不然呢,神界圣使的名字是白顶的吗?”弦兮调侃道。
“我……”墨染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位置还是他自己要求来的,就因为他闲不住,想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到处溜达,顺便再调戏调戏小姑娘……
止辞自然也是知道他这个尿性,但也无可奈何,只要不太过火,也就随他去了。
第二天早晨。
玄渊已经醒了,弦兮还睡着。
自从两人成婚以后,弦兮就越发的喜欢黏着玄渊了,尤其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她不起床玄渊也不能起床,一定要他抱着她睡。
“什么时辰了啊。”弦兮在玄渊怀里悠悠醒转,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娇娇的在他胸膛上蹭一蹭,像极了一只小奶猫。
“辰时了。”玄渊爱极了弦兮这幅将将睡醒的模样,奶萌奶萌的。
“辰时啊。”弦兮歪着头想了想:“那我们要起了嘛?”
“嗯。”玄渊紧了紧怀里的弦兮,低下头爱怜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或者你想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说完玄渊深深的为自己的懒惰感到羞愧,但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说。
“那我再赖一会会儿。”弦兮闭上眼睛,又开始闭目养神。
嗯,我可以,我还能睡。
于是弦兮这一赖就赖到了日上三竿。
“今天想穿哪件衣服?”玄渊换好了衣服,看到弦兮还抱着被子迟迟不肯动弹,无奈一笑,拿了一件白底红缎的绸裙过去,坐在床边然后俯下身轻轻捏了捏弦兮的鼻子:“小懒猪,快点起床了,你怎么比团团都懒了?”
弦兮理直气壮:“团团睡觉又不用脱衣服,也不用盖被子,随便找个地方一趟就能睡了,可是我们又不能。”
玄渊又好气又好笑:“其实你也可以的。”
“……不行,我爱干净,而且俗话说的好,娶鸡随鸡,娶狗随狗,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你不仅得守夫道,而且我睡哪儿你也得睡哪儿。”弦兮裹着被子盘腿坐起来,摇晃着小脑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玄渊意味深长的瞟了弦兮一眼:“嗯,你睡哪儿我也睡哪儿。”
“……??”
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是怎么回事?
“好了,快起来吧,用完午膳还要去弱水河堤呢。”玄渊笑着拍了拍弦兮的脑袋,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她:“快穿衣服。”
“哦。”弦兮从被窝里伸出藕段一样白嫩的小手,接过衣服就开始穿。
等弦兮洗漱完午饭也已经上好了,都是弦兮喜欢的菜色。
“啊,这真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了。”弦兮满足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有美人,有美食,还能睡懒觉,天下间的美事也莫过于此了。”
“美人?”玄渊眼神颇有些危险:“好好说话,嗯?”
弦兮嗅到了那么一丝丝危险的味道,连忙改口:“美男,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