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轿子,绫罗心里还念着那群地痞打人之事,“不过一两银钱,你们竟然如此毒手,难道人命在他们眼里这样不值钱了?”绫罗越说越气,天子脚下,怎么会容得了这些地痞作祟?!为了一两银子难不成还要把人打死了,“娘娘,让张齐睿把那些人送去大理狱,有他们好受的!”
“这一两银子在你我看来兴许只是蝇头钱数,可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几天的温饱了。”轿子里的苏袂语调依旧是平静,她并非是心存怜悯,只是以公义而论事,“即便打人之人是地痞流氓,但源头也是那人偷了钱财才惹祸上身。”若非是因为那几个地痞下手太重,要闹出性命,苏袂也不会横加插手去管街头闹事。
“也是!娘娘救了那小偷儿,那小偷儿也不知感谢,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活该挨揍!”绫罗撇撇嘴,娇俏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愠怒,显然是不满刚刚那小偷儿一言不发的样子,真不知摆那臭脸给谁看的!
“兴许是天生不会说话呢?”苏袂却只道:“你没见着他被人打时,都没出声喊疼?”
“娘娘是说,他是个哑巴?”听苏袂这样一说,绫罗心又软了,“那他也真真可怜呢。”
两人正是说着话,已是到了王府门口,绫罗却是惊呼一声。“娘娘!”
这一惊一乍的,苏袂倒是习惯了,不等她问话,绫罗自己便道:“刚刚那个小偷儿跟着我们后边儿呢!”
往身后看,月光皎皎之下,果然一人影茕茕独立,不近不远就在苏袂落的轿子后面。虽是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可他背脊笔直,没有丝毫屈从姿态,可见他不是为了乞讨而来。苏袂没说话,透过那人破烂不堪的衣服,破洞中露出的肌肤虽也沾了不少泥土,可隐约能见到她胸部的起伏。这竟是个女子。
“我没有偷他们的的钱。”那女子冷冷开口,声音如井中之月,冷冽得就像一把利刃,见血封喉的利刃。
“娘娘!她是——她是个女子!”听到女人的声音,绫罗捂着嘴惊呼一声,她怎能想到一个女人被一群大汉拳脚相交之后竟能绝不求饶!
苏袂本以为她是哑巴,听到她说话之时也是有些惊讶,只不过她眸子依旧沉静,“你跟着我是做什么?”
虽然看不清女子的样貌,不过她说话的声音和她光明的眼眸,基本可以判断她至多只有二十岁的样子,是个十分年轻的女子。她那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苏袂,虽然冷光犹在,不过却可以看出她对苏袂并无恶意,“因为你,我没有死。”
这女子却没有说是苏袂救了她。
苏袂没说话,女子继续道:“以后我跟着你,直到把命还给你,为止。”
好个性格干脆利落的女子。苏袂敛敛眉,她没想过什么一命还一命,毕竟救这个女人只是顺手之劳,“你若没地方去,就留在齐王府当差吧。”反正齐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奴仆,多了这女子也不多,少了这女子也不少,但总归给她一口饭吃,不至于让她饿死街头就是了。
这女子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跟着苏袂进了齐王府。
第二日凌远来请脉,苏袂便记起了昨日跟着回府的那名女子,想着她被几个大汉殴打,身上该是有伤的。便拜托了凌远去瞧瞧那女子,凌远虽太医院当值,侍奉皇室宗亲,可并未泯灭医德,所以也没拒绝苏袂的请求。
待绫罗再回来时,苏袂才知那女子竟是断了两根肋骨。绫罗道:“凌太医已经开了方子,我也和杂役房说了,这些日子不必派活给昙画。”
这女子名叫昙画,却没说自己是姓什么,也没说自己哪里人,今年多少岁了,只是看模样知道二十岁左右。既是这女子不愿多说,苏袂也没有再问,只是吩咐了绫罗,给她备足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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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
但这月15号和月底还会有外出行程,想想就觉得…累
写本文是因为好久没开古言,所以写的时候也是随着性子写。我这一直也不怎么爱说话的,默默结识了一群也不爱讲话的读者~对你们有来看文,我心存感激
不求大家砸钻石砸鲜花,但大家有事没事儿还是来留个言吧,至少令我知道我不是一人自说自话=)
只是问男女主身心干净的不要再问了,本文没有种马情节。男主身份复杂、腹黑狡猾、洁身自好,女主是养成型的强大个性
啰嗦太多,赶紧遁了
希望马上可以看到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