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决定和家里的人说了,太后自然是担心,但见他态度坚决,最终还是妥协了。不过,她也要求,张泽不能现在出去,等再过过才能去。
为了安太后的心,早就有出去对付丧尸打算的张泽自然要出去杀丧尸,而现在,已经瞒不下去的政府则已经公开鼓励群众去杀丧尸。
穿上抗日年代的大皮衣,套上同样的大皮裤,戴上厚厚的手套帽子和雪地靴,张泽全副武装的来到墙边,那里有昨天搭好的通往外面的简单木梯。
深吸口气,张泽暗暗回想刚刚从楼上看到的外面的情况,再想想走马灯中对付丧尸的手段,努力压下蹦蹦乱跳的心跳声。张泽迈着僵硬的步子——没办法,穿的太多了,不过好在现在的丧尸更加僵硬,这让他安心了不少——站在墙头,紧张的握了握手里的铁管,跳了下去。
身后,已经准备好的太后、老爷子和吴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穿着厚厚的衣服登上木梯,紧张的看着下面。吴穹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跟铁管握在手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张泽。
此时,下面厚厚的积雪上,张泽站在其上,旁边是几个张着嘴,皮肤青紫干裂的丧尸。好在这些丧尸天天来撞墙和铁门,所以附近的雪倒是被他们连踏带滚的结实了不少,这倒让张泽没有陷下去。
感受到活人身上鲜活的气息和新鲜的血液的味道,这些已经多日不曾进食身体内的□□基本都要无法运转的丧尸们瞬间复活了。浑浊的双眼瞪得滚圆,干裂露出下面黑红色肌肉的丧尸们沙哑着如同野兽一样的叫着奔了过来。
张泽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握紧铁管,按照走马灯中的经验,狠狠的捅向最近的一个丧尸的头部。
“嘶……”墙上的三人呼吸一滞,倒吸着气居然都忘了呼吸。
下面,已经贯穿对方头部的张泽只觉得手臂发麻,虎口震得升腾。也许是冬天东西冻得都比较硬的原因,那头简直跟实心木球一样,很难贯穿,不过,还是可以打碎的。
抽出铁棍,看看上面黄白红掺杂的脑浆,再看看那个透亮的还在往下掉脑浆的大洞,张泽只觉得胃部有东西翻滚。不过,没时间给他适应或者反应,旁边一只冻僵了的丧尸又僵硬的扑了上来。
反手将铁管抡起,一把砸向它,瞬间,那个头便飞出去一半,黑漆漆的下颚骨连着口腔舌头以及红黑色的颈椎骨□□在空中。
“恶……”就在张泽深有孕感的时候,墙上的三个都吐了。
张泽默默的再次咽下口口水,面罩下的脸色惨白的继续抡棍子。此时,他大脑放空,双眼放空的杀丧尸。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下去。
大概杀了半个小时,张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好在这附近的丧尸不多,差不多只有十几个,冻得又跟上锈的机器一样,杀起来倒没有多么危险,只是很考验心理素质和身体的体能。
杀死最后的一个丧尸后,张泽腿软的跌靠在墙壁上,墙上的三人赶紧开门扶他进来。吴穹强撑着和太后一起支起他,让他回房间休息,老爷子则留下善后。
“记得,把这些都烧了。”即使没力气,张泽还是交代了一句。
“知道。”老爷子严肃的点头。同样穿的跟狗熊一样的他老人家蹒跚着来到门外,强忍着把这些丧尸捡到一起,在看到又有两个丧尸从远处蠕动着向这里行来后,赶紧把擦油盘子的废弃布料扔到丧尸堆上,点上后刺溜一下溜了回去。为了确保他们能烧尽,他还尽责的爬上木梯,蹲在上面收着下面的火堆。
屋内,太后心疼的帮张泽脱下外面的皮衣皮裤,在看到皮衣手臂上一道十厘米上的划痕后,吓坏了,抓着张泽的两条手臂就开始翻腾,“怎么样怎么样,划哪儿了?有没有破?”
张泽蜡白着张脸,努力摆摆手,“没伤到,就是太累,让我休息会儿。”
太后仔细查看后,见他确实没有伤到,人也只是太累,便提溜着衣服要去雪堆里把上面的东西搓掉,让吴穹扶着张泽去休息。不过,刚进房间,无意中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一个红色花瓶后,忍了半天的张泽终于忍不住,奔到纸篓旁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吴穹看着他吐的好像要把内脏都要吐出来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奔去厨房分别倒了一杯凉水和一杯温水,回头,递给吐得没有东西可吐的张泽。
“先漱漱口。”递过去凉水。
张泽颤抖着手去接水杯。看他这样,吴穹便没把水杯递给他,自己小心的举着给他喂水。没有力气的张泽也不矫情,一口一口含下,吐出。等到漱干净了,吴穹立马端出温水,慢慢给他饮下。之后,才扶着他进了房间。
如烂泥一样瘫在床上,张泽疲惫的招招手,“吴穹,歇会儿,你身体还没好呢。”
吴穹坚决的摇头,拿着毛巾开始给他擦额头,“我没事。”
张泽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动作,“听话。”
吴穹皱眉,抿着唇不说话,只是静静的与他对视。半天,眼睛酸了的张泽只能先放弃,“好吧,你擦。擦完脸就必须休息。”
吴穹不抿唇了,“恩。”
外面,搓完了衣服,将衣服挂起来晾着的太后准备干了之后补好,现在则进了屋。闻到难闻的味道后,太后没觉得恶心,只是心酸心疼的叹口气,开始收拾纸篓。而老爷子那儿味道也不好闻,不新鲜的干燥的丧尸的燃烧以及上面沾染了各种脏污的衣服的燃烧,那味道,不是一般二般的难闻。
老爷子叹口气,想了想张泽说的之后的大旱,只觉得这日子真没法过啊。不同于冬天,夏天那是苍蝇蚊子起飞,高温高热一色啊!现在这些尸体没腐烂呢,那是因为冻着,这要是夏天,尸体腐烂,再下个雨,招个苍蝇蚊子……老爷子愁得特想抽口旱烟,脑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