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没注意到苏青青的眼神，他只是看了看那两份文件，然后笑了笑。
“门德斯？拉伊奥拉？”
“是啊。”
苏青青回过神来，“这两人应该是世界上最好的足球经纪人了吧。好多大牌球员的经纪人，都是他们两个。”
门德斯是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经纪人，而拉伊奥拉旗下拥有伊布拉希莫维奇。即便是之前没怎么关注过足球的苏青青，对于这两位超级经纪人的名头，她也是闻名已久。
如果楚歌能够与他们签约，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苏青青有些不大甘心，但又无可奈何。
如果这一切是为了楚歌好，再怎么心有不甘，她也会乐意促成。
就像她一开始说的那样。
只要有大牌经纪人与楚歌达成一致，她与楚歌之间的代理人协议自动失效。这一条虽然没有写在正式合同里，但苏青青一定不会反悔。
她只是有些失落。
没有了代理经纪业务，楚歌的世界距离她似乎越来越远了。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楚歌倒是没想那么多。
“我知道他们两个的名字，我也知道他们名气很大。”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毛罗（伊卡尔迪）的经纪人是他的妻子，伊瓜因经纪人是他哥哥，梅西经纪人是他父亲……所有人都知道大卫·贝克汉姆，又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经纪人是谁。”
“青青，你知道么，我曾经与毛罗讨论过这个问题。”
“大牌经纪人能够给我们这些球员带来什么呢？”
“他们无非就是有渠道，可以联系俱乐部，帮你找到一个合适的球队。甚至，一些大牌经纪人还能影响球队，给予名下球员更多的上场比赛机会。”
“另一个，他们与媒体关系好，可以帮你炒作名气，”
“还有就是，他们可以帮忙联系赞助商。”
“如果是不出名的球员，这些都是他们想要的。纵然会被大牌经纪人抓住‘吸血’，为了成名，为了获得晋升机会，他们也会与那些大牌经纪人签约。甚至，还有不少球员，把能与拉伊奥拉这样一些大牌经纪人签约，当做是自己的荣耀。”
“但是，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初我在皇家马德里成名，俱乐部的平台就让我获得了名气。我不需要费心去找，自然会有许多球队会找上门来。”
“如今我是国际米兰球员，而且还创造了亚洲球员前三的身价，是华夏国最知名的球星。无论是转会，还是赞助，这些经纪人能够帮到我的，又有多少呢？”
“我下一次的转会，说不定身价就超过了四千万了。皇家马德里为我制定的回购价，就是这个价格。”
“皇家马德里的回购条款，是签在当初的转会文件里，只要我表现好，他们想要回购，就会触发。”
“如果我换了经纪人，那么这一笔转会费的10%到15%，也就是四百万到六百万欧元，就会白白落入那些所谓大牌经纪人的腰包里。而他们，并没有为我做任何事情。”
“我此后的每一次转会，每一次续约，每一笔商业赞助，他们都会抽走佣金。”
“我为什么要给他们这个钱呢？”
“当初我没有名气的时候，我或许需要他们的帮助。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只要我自己表现好，我不用为转会的事情犯愁，而在经济商业领域，这些经纪人未必会有专业的公司做得更好。”
“想在我成名之后摘桃子，算盘是打得很好。可惜，我并不是那些没有主见的球员。”
“梅西、贝克汉姆不需要专门的经纪人，我同样也不需要他们了。”
“帮忙拒绝那两位吧。”
“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他们并不适合我。”
楚歌笑着把文件推回给苏青青。
“你真的不需要？”
苏青青郑重其事的问道。
楚歌笑着摇摇头。
比起经纪人，他更信得过自己。
大牌经纪人的一举一动，都是从他自身的利益出发。
如果与球员利益一致，那没问题；如果只是注重短期利益，忽略长期发展，大牌经纪人未必是一件好事。
而且，大牌经纪人太过强势，对旗下球员限制很多，除非是如同C罗、伊布那样的超一流球员，否则大部分时候都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楚歌不喜欢这样。
“……不是为了我吧？”苏青青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红着脸，小声问道。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
一问出来，她就有些后悔了。
呃……
这是一道送命题。
说是或者不是，好像都有些怪怪的。
“哈哈！”他打了个哈哈，揉了揉鼻子，试图萌混过关。
“反正肯定是这样对我最有利，我才这么选择。”
“不过，你的公司不用被那两个经纪人收购，但必须被我收购。别紧张，你的股份依旧在，我只是注资参股，扩大公司规模。”
“让·雷诺先生和我说过好几次了，现在要求商务合作的公司越来越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打算把这个部门扩大规模，给他新增几个助理，要经验丰富、能力强的，工资高一点都无所谓。”
苏青青看着楚歌，认真的道：“这个公司本来就是给你的，我又没做什么。股份全部给你都可以。大不了，我初期投入的资金，你什么时候有富余的，再一点点还给我就是了。”
苏青青知道，随着楚歌名气的增长，这个经纪人公司未来的钱景是多么的可观。
但是她之所以帮助楚歌，从前不是为了钱，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因为钱。
“我楚歌岂是忘恩负义之人。”
楚歌摇摇头，断然拒绝了。
“再说了，国内部分的市场开发，说不定还能靠你们家的公司牵线帮忙呢。林牧蓉毕竟要忙于高考，虽然她从不说累，但我知道，现在国内事务太多，她也忙不过来。这部分，你多帮帮她，多招些人进来。”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楚歌粲然一笑。
苏青青听楚歌这么一说，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她也不再坚持。
“好。那就先这样。”
苏青青把那两份文件收了回去。
“对了，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嗯？”楚歌扬了扬眉。
苏青青想了会儿，“就是你转会时候，皇马预留的那个回购条款的问题。”
“国际米兰的奥西利奥昨天刚刚联系皇家马德里，询问解除回购条款的事情。皇马的人问到我们公司这里来，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我的态度？”楚歌有些惊讶。
“嗯，毕竟转会条约归条约，球员自身的态度也很重要。”苏青青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我没什么态度啊。”
楚歌耸耸肩，“我在这里待得挺好的，如果皇马同意与国际米兰解除回购，我没意见。不过，如果皇马坚持回购的话，他们现在的那个主教练，我有些不大喜欢。”
皇家马德里的现任主教练是拉法·贝尼特斯。
楚歌至今还记得，这位拉法先生一上任就把自己的23号球衣给别人的事情。而且，他说也不说一声，至今都没有与楚歌交流过这件事情。
哼哼。
楚歌有时候还是很记仇的。
虽然事情不大，但是凡事都要讲个态度。如果别人不把你当回事，还要回去替他效力，楚歌总觉得不那么舒服。
而且，从马塞洛和C罗那里，楚歌就没有听到过贝尼特斯什么好话。
对于这位同样是卡斯蒂亚出身的皇马人，楚歌可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苏青青笑了，“你不喜欢贝尼特斯？”
楚歌点点头。
“好像挺多人不喜欢他的。”苏青青若有所思，“不过，目前皇马欧冠小组赛两连胜，联赛五胜三平保持不败，成绩也算中规中矩。”
“短期内，他应该不会离任的吧？”
“算了，不管这个了。就看国际米兰与皇家马德里怎么谈吧。国米想要取消回购条款，少不得也会被皇马敲上一笔，他们还不知道要谈多久，才能达成一致呢。等他们接近一致的时候，我们再关注也不迟。”
苏青青笑了笑。
“现在公事都办完了。楚大少爷，今天休假有什么安排啊？小女子初到米兰，人生地不熟，还请公子带我游览一番，如何？”
楚歌哈哈一笑，“这个简单。走，我先带你去米兰大教堂。我跟你说，那旁边有一家牛排店。别看店面小，不好找，做的特别好，我最喜欢吃。”
“是吗？那可得去尝尝。”
一听说有好吃的，苏青青两眼冒星星。
“哈哈，那当然。”楚歌很快掏出手机。“汤姆（希德勒斯顿），开车来接我。去一趟米兰大教堂。”
“……什么？答应给你放假？不好意思，放假取消了。限你三分钟之内赶紧过来，迟到一分钟扣十欧元。哈哈，别啰嗦了，赶紧的。”
“嗯。是的，苏小姐来了。她也救不了你，你就赶紧开车吧，别打电话了，专心一点。”
苏青青在楚歌身边，看着楚歌打电话，浅浅的笑着。
……
愉快的时间，总是很快就会过去。
傍晚时候，把苏青青送到机场，楚歌就乘车返回了。司机位置上，汤姆·希德勒斯顿一脸的生无可恋。
楚歌没理他。
他打开系统界面。
国家德比又给了他三千多万的赞赏点。
比赛中，他花掉了一部分，将过人强化到了S级。
现在，楚歌还剩下2500万的赞赏点。他要想想这些点数应该怎么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