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
莫沉萧的刀刃虽然生生的削在了那些头上,可是却没有给那些头造成任何的损伤,看起来,这下想出去恐怕是有点麻烦了。八≥一中>文 w≦w<w≤.<8≦1<zw.
再看看身后背着的安青,即便是自己扛的住,他未必能坚持的了。
“莫兄弟……”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安青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是确实是安青本人的声音,看起来他好像恢复了意识。
“安队,坚持住,我想办法让我们出去。”莫沉萧一边再一次尝试割断那些该死的头,可是却丝毫没有什么效果。
“不用了,这个东西好像是个古老的阵法……只是没想到本该是个传说,如今竟然真的出现了。”安青一边说着,一边尝试着从莫沉萧的背上下来。
看到有些虚弱的安青,虽然身体上的兽化样子已经消失了,可是看他苍白的脸色,却还是有些担心。
“什么阵法?这里怎么会有阵法?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莫沉萧有些好奇,安青之前不是一直不相信什么异术,天赋之类的东西吗?更何况阵法这种东西更是太过玄乎。
“这个城市最早的历史是源于一个巫术小镇,那个小镇从最初开始就是靠着各种巫术来支撑起来的,周边有什么大型野兽什么的,他们都可以用巫术来抵抗,也因为这样着小镇的人开始向其他地方走去,用他们代代相传的巫术去赚钱养家。
再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巫术在一代代的传承之后渐渐的消失了,唯一留下的一些也仅仅是很少的一部分巫术,但是大多数被人用来看风水和做墓葬。
再后来现代化城市的展,人们也渐渐适应了这些现代化的东西,巫术更是没有了流传下去的意义,再后来也就成为了现在的传说。”安青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这坚硬的墙“从小听老人那边讲的也大多数是传说,老一辈人曾经就说起过这种巫术,需要未婚年轻女子的头颅,然后用黄河之水泡在一个水缸里,而且每日初晨的阳光还必须照耀的到才行,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会放在这个正对着落地窗的墙边。”
说着安青蹲下身来,然后突然加抓起莫沉萧的手,用他的手的利刃割开了自己手腕的动脉,鲜红的血顺着手腕留在了地面上。
“你做什么?”莫沉萧来不及阻止安青,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血顺着地面一点点的染红墙。
“你不知道吧,这种巫术一旦开启,就是无法关闭的,除非被关起来的人化为血水,用血水染红头,这样才能解开禁锢,最早之前这是部落里惩戒死刑犯人的作法,因为大家都有巫术,因此就不得不用更加残忍的方式去处理。”安青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移动着手臂,让血更多更全面的浸染着这些头。
“够了,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是不快点止血你会死的!”莫沉萧说着收回了利刃,用普通的手抓住了安青的手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伙伴死掉。
“我本来以为这些都是传说,是老一辈人骗我的,甚至小时候外婆把一本祖传的秘术书给我的时候,我把它丢在了垃圾堆里,我甚至觉得,那仅仅是个传说罢了。至今我还能想到外婆那时为什么要叹气。因为我们安家是最后一支司法巫术的传承者。”安青一边说着,一边抽回了手,然后继续向着墙放血,“只可惜,如今外婆也去世了,这巫术也就彻底的消失了,而我也没有办法做什么,如今这东西出现在我面前,我不得不想起之前的传说,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救你。”
“我不需要你来救!我们要一起出去!”莫沉萧说着,然后想要阻止安青。
“难道你想就这么死在这里在第二天早上化为一地血水?难道你就想这么白白的死在这里,然后甚至连杀掉你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安青质问着,“你比我强大,所以你要比我更懂得取舍,用你的能力去保护更多的人,如今能使用这巫术的人一定不是耗子,我猜测十有**就是交给耗子做这些事的幕后黑手,也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也姓安。”
“我不管,我不能继续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再死掉!”莫沉萧体验过了多少次的无能为力,如今再一次面对,再一次无能为力,他的软弱,他的无能一次次的打击着他报仇的决心,一次次让他沉浸在自责和懊悔当中。
“你并不用自责,其实我从来这个屋子之后可能就已经没救了,因为那天你离开局子的时候,我在我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盒子,盒子里突然间出来个小东西,它撞了我的额头之后便消失不见了,我想我一定是中了什么圈套,所以,我存在只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刚才在那个屋子里,我看到了那些笼子,竟然产生了曾经被关在笼子里的幻觉,再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说到这里安青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显然失血过多的他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我没有意识的时候,是不是也变成了怪物?”
“安队……”莫沉萧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来他都是知道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伤害你……”
“你是这样想,可是我也是这么想,你身上拥有的能力真的很强大,但我相信这份能力能带给你的不仅仅只是报仇,我只希望你能慢慢的成熟,好好的利用这份力量。”安青一边说着,然后嗵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就连嘴唇也开始变的有些紫,手腕的血已经将墙的一半全都染红了。
“安队!”莫沉萧立刻扶起了倒下人,“安队!”
“不用管我,记得出去的时候,把这些头颅全部毁掉……要不然,下一次它们还是会害人的。”
“我知道,但是你也得和我一起出去!”莫沉萧坚持的说。
“呵呵……”安青笑了,两颗小虎牙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天要亮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太多我不了解的事情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去了解,不管是不是传说……很快这一切都要与我无关了……”
透过墙的缝隙,渐渐的有光穿透进来。还记得小的时候,外婆就是坐在这样有着暖暖阳光的庭院里,给自己讲着这个小镇的种种传说。
那个时候不管是巫术,还是古老的神话故事,他都觉得一切是那么美好,那么的惬意,在后来,自己长大了,渐渐的忙于工作,忙于生活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也变少了。
那些故事随着时间渐渐的淡忘了,包括最初的感觉,有的时候甚至连自己觉得,儿时和外婆在庭院里讲故事的事都变成了一个单纯的故事,那些神话传说更是离自己相当遥远的传说,知道外婆去世那年,其实是因为一次户外的枪击事件,而引这件事件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之前办的贩毒案,这件案子牵扯面太广,那天他们秘密去逮捕这些人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想过就在那天,外婆就在街上她拿着自己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咸鸭蛋,本打算去警局看望自己。可是不正不巧,就被一颗子弹打中了要害。
那个时候,家里的其他亲戚一直瞒着他,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去参加葬礼……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这么执着这次贩毒案件的原因。
有的时候一切事情错过了就真的太难弥补了,如果可以重来,他是多么想捡起那本被丢掉的书,不管它是不是巫术,不管它究竟存不存在,对于他来说,都是和外婆子在一起的最珍惜的回忆。
他帮助了不少人,破获了不少的案子,他可以帮助别人他能帮助的一切,却始终没能帮到自己的家人。
而这一次,终于,要见面了,这一次他要好好的听外婆讲一次传说的故事,好好的陪着她老人家度过最后的时光。
“安队!安队!你醒醒!”整个墙都被血染红了,而安青也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即便如此,他的嘴角依旧露着微笑,没人知道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坐在属下的老人,他变成了一个孩童跑到了老人的怀抱。
安队再也醒不过来,而墙随着外面初晨的阳光渐渐的崩析,渐渐的消失,而随着阳光的照耀,安队的身体也在渐渐的变得透明。
莫沉萧感觉到了一切微小的粒子在渐渐的扩散,这些粒子所带的电流渐渐的和自己融合,然后安青的整个身体全部消失不见,而那些微小的电流也随着莫沉萧的双手融入到了他的身体里。
“这究竟是什么……”莫沉萧来不及思考,就看到身边的那些头颅似乎现了还有活着的人,又开始出咔吧咔吧的声音。
当然莫沉萧这一次不会再给它们束缚自己的机会,手起刀落,那些头颅就在火焰里化为了一团气体消失不见了。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照到了莫沉萧疲惫的脸上,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只是最初陪着自己的人再一次不见了,才认识不久的安青,他本以为他们会成为很好的伙伴,可是为什么总要夺走他身边一个又一个人,难道这就是他的诅咒,让他一辈子都不能拥有伙伴?
离开了耗子的住处,莫沉萧看着天上刚刚升起的太阳,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种会吸收东西的力量,越来越像穆子宸,他甚至觉得穆子宸的消失会和自己拥有力量有关,可是许许多多的疑问盘踞在脑海却没有人为他来解答,穆子宸啊穆子宸,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清晨象征着初生,可是有的人抱着全部的希望却迎接着新的一天,可是有的人却抱着昏昏碌碌的态度去消耗这一天。
不管是什么人,他们的每一天都会在未来成为这个小镇的一个传说,他们每个人的故事会在每个日出日落时被老一辈的人讲起,然后传递给下一代,连绵不绝,乃至成为一个传说。
没有人知道未来会生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如果度过了今天,明天又会出现怎样的变故。
而莫沉萧一直在愧疚,就是他的执着才让安青白白的为自己丢掉了性命,为什么所有想要保护自己的人都要失去性命,为什么偏偏最软弱的自己却好好的活着。
徘徊在回家的街道上,莫沉萧反反复复的思考着,安青走之前的每一句话,如果说拥有力量的诅咒意味着就是孤独,那么他又该如何继续走下去。
如今他又恨自己,又恨那个幕后的男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战斗到底。
这一路上,他反复思考着这些天生的事,先是因为地下赌场的事件他们才知道了耗子这个人,然后自己又在赌场密室里邂逅了一个小女孩,然后知道了一直在耗子背后的神秘人,也因为如此他们现了除了噬魂尸之外的另一种生物,不管是那个被关在地下室的女孩,还是安青,他们都被这种东西给控制,甚至变异,不同于噬魂尸这种自然的现象,这种变异更接近与科学上的基因突变。
这让莫沉萧不由的有些怀疑,幕后的主使者真的只有蜥蜴男这一个人吗?而且他还说道所谓的父亲大人,那又是什么人?
还有,如果蜥蜴男和耗子都不是那个密室里鬼魂的‘母亲’,那么究竟谁是它的母亲呢?
莫沉萧不由的看了看手背的印记,又变淡了不少,看样子再有两三天就该消失了,可是自己连那个‘母亲’的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妈妈,快看是小仓鼠,我好想要一只!”就在这时,路过菜市场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拉着母亲的手,指着一个蹲在角落里卖仓鼠的说道。
“这东西有不好养,弄回家很麻烦的。”母亲说着要拉小女孩走,可是小女孩却固执的非要养。
“不要嘛,我就要养!”
“妞妞乖,你看笼子里的仓鼠一大一小,看起来是母子呢,如果我们把它们分开不是很不好吗?你也不愿意和妈妈分开对不对。”女人一边摸着女孩子的头说道。
“可是我们可以把他们一起买回去啊!”小女孩继续争辩着。
“小姑娘,大鼠我是不卖的,后面还有几只小鼠得让大鼠带着,不然活不成的,想要小的,我可以便宜算你。”卖仓鼠的男人到也爽快,说着要把两只小仓鼠拿出来。
小女孩看了看笼子里的小仓鼠,又看了看那只大的,那些小仓鼠在男人的手里挣扎着想要出去,而大仓鼠也似乎有些着急的在笼子里徘徊,似乎在担心自己的孩子。
“我不要了,没有妈妈的仓鼠很可怜。”说着小女孩拉着母亲的手离开了那个地方。
但是这一幕却让莫沉萧想到了什么,那个变异了的小东西其实看样子也挺像老鼠之类的东西,而就在那会儿他和安青去的屋子里,也有好多的笼子,特别是安青一直看着的那个,看起来就像是放小型动物的笼子,最有概率的也就是白鼠之类的东西。
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是用一窝白鼠做出的基因变异,而且很有可能被关在地下室里的鬼魂根本就不是小女孩,有可能是这动物的……
毕竟想到了穆子宸和女孩做过交易,而并没有和最后失踪的小怪物做交易。
所以,这种猜测不是没有道理。
那么也就是说它的母亲有可能不一定是制造它的人,有可能是另一只怪物。
安青。
突然间想到了安青说的,他的办公室出现的箱子,正是因为被里面的小东西给撞到了所以才会生变异的,虽然和密室里小女孩的变异方式不相同,但是却是异曲同工。
搞不好,那怪物找的母亲就是这个家伙。
可是自己又该去哪里找这个不知行踪的小型怪物呢?而且不管是密室里的女孩,还是安青,他们都是见到了这个小东西之后,就生了变异,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东西,这又该让他去何处寻找。
不知不觉,莫沉萧终于走到了穆子宸家的楼下,刚好碰上了急匆匆出来的暮婉。
“莫沉萧!你怎么才回来?怎么狼狈成这个样子,你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安青安队呢?他不是去找你了?”暮婉一连串的询问着。
“让我先静静,生了太多的事。”莫沉萧挥了挥手,然后没有管暮婉的继续追问,直接向楼上走去“哦,对了,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里吗?”
“是啊,等了你们一晚上,这都天亮了,我刚还想说去警局一趟,看看你们是不是去了那边,谁知道你就回来了。”暮婉回答,然后跟着莫沉萧向楼上走去。
“谢谢你担心,你可以回去了,带来一晚上也很累了吧。”莫沉萧走进屋子,然后准备关上门。
“不是,你好歹得告诉我生了什么吧?我还得向穆子宸汇报……”
“好了,我要睡觉了。”说着莫沉萧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只留下暮婉一个人在门口莫名其妙。
“喂!你开门啊!喂!大变态!”
暮婉并不知道这一晚上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这些事对于莫沉萧来说,只能默默的承受。
而没有人会知道,从这之后,还有更令他难以接受的事生,不管是远古的巫术,还是穆子宸所说的大脑开,从莫沉萧走上这条路开始,就注定,这一切的一切将会像一张巨大的网,紧紧的将他包裹,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