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诚从了尘处得了百草丹,他父亲的病自然很快就好了,至于治疗的过程这里就不再赘述了。>w≦w≤w≦.<8≤1﹤zw.
这天,柳诚又回到了学校,为了给他父亲治病,他已离校有三个月了,夏教授给他出具了离校体验生活的证明,学校方面并没有追究他,他的同学们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去了。
他回到寝室,同学们问起这三个月的事情,他也只说是去体验生活去了。
与同学们寒暄了一阵,晚上,他又来到了夏教授的家里。
“你爸他好了吗?”
柳诚刚进门,夏教授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好了,托您的福,回家后两个月就莫名其妙地好了。”
柳诚想到要不是夏教授,他也不会找到了尘那里去,现在还对夏教授说谎,心里就有些不是兹味,不过修真者、百草门、百草丹的事哪一个他都不能说出来,既然不能说真话,就只有说谎话了,这不关人品问题,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哦,好了就好,来,这里坐下,我知道你回来了,下班时顺路买了几个凉菜,咱爷儿俩喝几杯庆祝一下。”
夏教授并没有管柳诚说的是真是假,虽然他不会相信一个胃癌晚期会在停止治疗后三个月就莫名其妙地好了,但他相信柳诚,他相信柳诚有不能说的理由。
对他来说,只要柳诚的父亲没事,只要柳诚开心,这就是值得庆祝的事。
柳诚也是了解夏教授的,夏教授对他做的一切,让他很感动,但他没有说一句客气话,他到厨房拿了几个盘子,将夏教授买的几个凉菜倒在盘子里,等他弄好凉菜,夏教授已经拿出一瓶五粮液,倒了两杯酒。
柳诚看着夏教授花百的头,心里一阵酸,半开玩笑地说:“老师,同学们都说旅游系的张老师对您有意思,您看是不是什么时候把她接过来一起住,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怎么,你小子欠揍是不是,老师我这么多年早习惯了一个人过,再说我这身体要谁照应了?”
看着老师板脸了,柳诚急忙端起酒递给夏教授。
“我就开个玩笑,您别生气,再说您是不要人照应,可人家张老师虽然才貌双全,但必竟是一介女流,离了婚都五六年了,您就忍心看着鲜花孤独地凋谢啊。”
“你小子今儿是怎么了,怎么管起老头我的闲事来了。你离校的这三个月,可是有人一见着我就打听你的消息啊,要不要我给你做个证婚人,及早把事给办了,免得鲜花孤独地凋谢呀!”
“那里有人打听我啊,您老人家就别逗我了,来,喝酒。”
柳诚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漂亮女孩的模样,他急忙劝酒,以阻止夏教授继续说下去。
“老师,我想提前离校实习,学校的事情就要麻烦您了,该考试的时候我会争取回来的。”
当一瓶五粮液快喝完时,柳诚终于说出了要再次离校的事。
夏教授深深地看了柳诚一眼,没有过问什么,只是喝干了杯中的酒,平淡地说:“在外面要一切小心,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
“哦……”
爷儿俩再以没有说离校的事。柳诚很想把自己要去五台山拜师的事告诉夏教授,但他知道这事牵扯太大,现在还不是让身边的人知道的时候。
与夏教授相处的几年中,他知道夏教授是孤独的,他希望有一个人来照顾夏教授,而旅游系的张老师的确是最好的人选,但夏教授好像还没有从丧妻的非痛中走出来,他也没什么办法了。他只有在心里暗暗地誓,等自己修到筑基期后一定要给夏教授弄几粒仙丹,让他百病不侵,长命百岁。
第二天一早,柳诚用手机了几条短信,买了两张大饼就匆匆来到了学校的后门。他坐在石椅子上,边吃大饼边东张西望。
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几年,与同学们朝夕相处,现在要离开了,不知是否还能回来,不知与同学们还有没有相见的时候。
也许从此就远离了现实世界,再也不能回来,同学再也不能相见了。他想起了这些年看过的许多修真小说,心里说不出的怅惘,对未来充满了幻想,又有些忐忑。
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同的路,也不知道这一路上都会遇到些什么。
有人说这是一条逆天之路,修道就是逆天而行,与天争命,也有人说这是一条悟道之路,修道就是领悟宇宙的本质,开人体的潜能……
柳诚正想的出神,突然头上一痛。
“你小子几个月不见,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还给我玩关机,你找打是不是?”
听到这泼辣的声音,柳诚就知道是谁来了,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带着微笑指了指旁边的石椅说:“方家大小姐,能不能温柔一点,淑女一点,小心嫁不出去。”
“放你一百二十个心,姑奶奶只要说声想嫁人了,保证来报名的从北京排到天津。”方嫒嫒一边说一边挨着柳诚坐下。
“那倒是,就冲方大老板那亿万家产,那会嫁不出去呀。”
“你小子是真的欠揍是吧,我就真的那样差吗?”
“唉哟!你轻点。”
柳诚肋下一痛,认真地看着方嫒嫒,满脸痛苦地说:“说真的,你比好多明星都漂亮,不过……”
“不过什么呀?你敢吊我胃口,你坏死了。”
柳诚没有再说下去,他喜欢方嫒嫒,他也知道方嫒嫒喜欢自己,不过双方家世悬殊太大,平时他都是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感情,他知道毕业后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
现在他就要去修真了,他很想洒脱地悄然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但在床上想了一晚上后,他还是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他决定要见方嫒嫒一面再走。
“嫒嫒,我要走了,也许……也许不再回来了……”
柳诚终于鼓起勇气,艰难的说出了自己要离校的事情。
“什么,你要走,到哪里去,可是你还没有毕业呀,难道……”
“对,我不读书了,我已经办理了离校体验,可能的话我会回来参加毕业考试。”
不知什么时候,方嫒嫒已紧紧地抱住了柳诚的膀臂,她仰起头,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望着柳诚的脸,无力地问道:“为什么?”
“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说吧,现在也说不清楚。”
柳诚忍住要将一切说出来的冲动,红着眼睛,深情地望着方嫒嫒那美丽如花的脸。
“以后你要保重,嫒嫒。”
方嫒嫒和柳诚认识都已经三年了,她知道柳诚决定的事一般很难再改变,可是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能不走吗?为了我!”
看着这个平时强势的大小姐这个样子,柳诚的心很痛很痛,可是他知道他既然选择了那条路,就必须要面对这一切。了尘说了,他必须要放弃他在尘世间的一切。
他真的很想做修真者,从他父亲的病上,他看到了修真者的强大,一粒小小的丹药,就解决了人类顶尖科学无法解决的难题。
他要做强者,他要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他要守护他的亲人,为此他不惜暂时放弃他在世间的一切。
他心中的痛苦无法向任何人倾诉,他一个人承担所有痛苦,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坚强。
他紧咬嘴唇,轻柔地拢了拢方嫒嫒的头,轻轻地说:“对不起!嫒嫒。”
“不要说对不起,我等你……”
方嫒嫒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断衮落。她紧紧地抱住柳诚,将头靠在柳诚的肩上,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话说:“能不能吻吻我?”
柳诚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地把方嫒嫒抱在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用手捧起她那美丽的脸,嘶哑着嗓子说道:“嫒嫒,谢谢你,这三年来,因为有你,我的生活才充满了阳光,但是我有不得不走的理由,对不起!”
说完,他痛苦地推开了方嫒嫒。
“我要走了,你保重。”
他站起来,再也没有勇气看方嫒嫒一眼,迈步向校外走去,他听到了身后轻轻的抽泣声,但他没有回头,只是脸上有泪水滑落。
“柳诚,你混蛋!”
走出很远,他听到了方嫒嫒的怒吼。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偶,看了看,最后不舍把她放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这是他准备送给方嫒嫒做纪念的,但最后他还是没有送给她,他希望方嫒嫒能忘记他,他不想让方嫒嫒为了思念他而陷入长久的痛苦中,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他这样做了。
想到就做,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他就会坚持,这就是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