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夏婴看到眼前这阵仗不由得呆住了。
“哼,你说呢?刚才你的话,朕与太皇太后,夏阁老可是都听得很清楚。”
刘宋身穿一件织金绣的云纹龙袍,袍子上的龙威风凛凛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衣而出吞云吐雾。
夏儒贞知道不能小看这个皇帝,此刻防备着他会何时出招,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已经隐忍了十一年的皇帝会在此时此刻,放弃了所有的隐忍,用一种完全豁出去的态度就为了身边的一个女官?
“老臣有罪,老臣有罪。”
年迈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连声请罪。
“陛下,这件事无论是谁,胆敢在宫廷行巫蛊之事谋害皇后,陷害御前的人,简直是罪大恶极,满门抄斩也是不为过的。”
太皇太后知道今日是着了孙子的道,不过要是能趁机扳倒夏家,那以后就是她陈氏一族的天下了,什么皇后贵妃的,哪里还用放在眼里。
“你们演来演去真是好生有趣,装得人模狗样,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明明都想弄死对方,还偏要装出一幅亲密无间的蠢样。狗皇帝,你的周围都是这些人,江山早晚要让给别人坐。”
事情既然已经败露,画皮自然也该被撕下来。
平日里看着温柔美丽的夏婴,此刻更像是一个面目狰狞的魔鬼。
听到这话,刘宋不怒反笑:“这天下不该我坐,那该谁做?”
眼睛还有意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夏儒贞。
“哼!”
听到刘宋有意识的下套,樱美子自然不会再次上当。
她依靠渡魂法术占据了夏婴的身体,唯一可以施展的便是惑心术,对于武技这个身体根本就一窍不通。
原本希望能够以惑心术迷惑皇帝,却万没有想到这个法术对刘宋根本不起作用。
若非如此,她又怎会费力安排,暴露行迹?
那人知道她如此不济,又怎会饶她。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拼了!
“陛下,今日若是我死在这里,陛下定会后悔的。”
樱美子妩媚一笑,左拳做出了一个攻击的动作,像是要飞身而起,却被一旁沉默许久的陈松擒住,一众人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樱美子已经被锁住了喉咙。
到这时大家才意识到,这个人根本不是真正的陈松!
“呃,你.....”
原本一脸得意的樱美子却忽然口吐鲜血,顷刻间眼白上翻,顷刻毙命。
可是那锁在她喉咙上的手却丝毫未动。
“小喜子,把这里好好处理一下。”
刘宋吩咐这一旁站了许久却被众人莫名忽略的小喜子说。
“夏大小姐是突发急病,药石无效,这件事情,大家都改明白吧。”
刘宋似是不经意地一句话,就了给这件事一个定论。
竟然是这样结束了吗?
夏儒贞在刘宋走后许久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知为何,他却觉得比刚才更加不安了。
“陛下,属下办事不利,请责罚!”
依然是白的诡异的皮肤和永远不会抬起的头,暗卫统领彦一规规整整地跪在地上行了一套大礼之后态度极诚恳的像自家主上请罪。
一丝不苟的态度看得一旁的喜公公直是撇嘴,这个彦木头真是规矩的化身啊,一板一眼地就是看得人都胃疼。
“此事不怨你,那女子来历诡异,又通晓异术,能有这个结果已经不错了。”
刘宋不在意地说。
他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明月脱罪,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能这样结束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似乎,有一些太容易了?
“小喜子,去传召京畿各处加强戒备,多派些人手,暗地里多注意些!”
刘宋的脑海里忽然想起那个妩媚的笑容和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他会后悔的?
他为什么会后悔?
鲜血,到处都是鲜血。
毫不留情的砍杀,手中的长刀砍向手无寸铁的平民,时不时就会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说是人间炼狱也莫过于此了。
街边面摊的小贩,还有几个吃面的行脚商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被直接砍死,有一个人手里还拿着筷子。
路边卖胭脂的姑娘瑟瑟发抖地躲在摊位后面的一个箩筐里,浑身上下布满了伤口。
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见人就砍,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到处都是一片凄惨的哀嚎。
寻街的捕快势单力薄,手里不过一把钝刀,却一个人对付一群人,身上到处都在冒血却坚持着没有倒下。
“天玄威武!圣光普照!”
黑衣人每杀一人就大喊一声,仿佛他的刀砍上的不是无辜的生命而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垃圾。
“小舟,你别去!”
胡离拉着杜小舟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亲眼目睹了这场人间惨事。
“呜呜呜!”
杜小舟的嘴巴被胡离死死的捂住,身子却在拼命的挣扎着。
为什么总是要有无辜的人死?
就因为他们是弱者,无力抵抗那些忽然出现的刀。
“那些人非同一般,个个都是绝顶高手而且训练有素,而且人还在越来越多,形势不明,不能轻举妄动啊!”
胡离的右手拦住杜小舟,左手的拳头握得死紧,手背上已经爆出了条条青筋。
那一日杜小舟被灌了药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身在宫外,身边守着的竟然是胡离。
胡离说是奉命而为,杜小舟也就信了。
今天原本是想出来打探消息,却没有想到遇见这一幕人间惨剧。
她又要做缩头乌龟吗?
为了保住这条命?
杜小舟想起青儿,那个总会甜甜地叫自己姐姐的丫头,她无法再看到有人枉死却无动于衷!
该死,有什么办法呢?
杜小舟冷静下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闹市,最繁华的地段,有小商贩,也有大商铺,临街处还有几座老字号的酒楼。
其中最知名的就是这座太白楼,最特殊的地方就是以全木制学古人遗风小楼独立,不与其他建筑相接,占了极大一片地方。
木头?
对了,就是木头!
杜小舟看向胡离,露出要几个字的口型:我有办法。
胡离见状放下手问:“什么办法?”
“放火!”
杜小舟的手指着太白楼的方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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