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进行矿山勘探的时候发现了异样,罗竺也感到非常好奇,这本来是很常见的事情,可是面前的两个人却带着一丝忧虑的神情。
“陈总,请问是发现了什么?”罗竺问道。
陈总就是那个男的,是个总工,他看着罗竺,说的也很犹豫:“其实并不是实实在在的什么东西被发现了,那个描述出来,应该说是一种现象。”
罗竺和李祥听了非常不解,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矿山,还属于一个空白区,我们在进行勘探的时候,发现这个工作无法进行下去……这个情况,太匪夷所思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这个陈总边说边摇头。
听到这里,罗竺的第一反应是“这种事找我们干什么呀!”然后他看了看段孚宇,后者仿佛很无辜无奈的样子,看了他一眼就转移了视线。
“陈总,这事……评估事务所能做什么啊?如果是矿本身有隐藏的问题,那算是出卖方的责任吧,这该找律师。如果不是那样,那,那我们也不是神秘事件研究机构啊!”罗竺说出“神秘事件”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失控了。
“这个事情怪就怪在,只有我们能发现其中的异常,别人去了现场,都说没有任何问题。”说话的是那个女人,姓王,年轻的工程师。
“要说具体的异常,也很难表述清楚,我们会找到你们,是因为小段的缘故。”王工说着看了一眼段孚宇,“因为以前有过合作,我们带他去实地看过,他也发现了那些现象。他说他现在有工作,不能接私活,需要跟领导汇报。”
原来这个业务是这么回事,其实是段孚宇的先斩后奏,罗竺心里当下是有点不高兴的。虽说做矿权评估收费很高,而且他们还得去找有资质的单位合作。这个听上去又是一个无比诡异的事情,罗竺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但紧接着他就握了陈总的手,说道:“把合同签了就能进场。”在心里他默默的鄙视自己,已然一个见钱眼开的小市民了。
但是陈总面露难色,说道:“合同最好不要签,有小段在这里,罗总你也不要担心钱的问题。主要是我们想安静的做这个,如果最后真的发现里面有什么,能不让外人知道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想尽量隐瞒的。”
他当即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汇票,交给罗竺,十万元。
于是这个事情就在一方绝对强势并且主动的情况下达成了。
不需要出报告,不需要找矿权评估师,这一次工作整个就是莫名其妙。罗竺也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那两人离去后,罗竺留下段孚宇,他觉得这小子一定隐瞒了些什么。
段孚宇后来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好吧,其实是我家亲戚正好在这个厂子里,他说因为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弄得影响很不好。这次我们就当是做咨询的,将来还可以寻求长线发展,建立稳定的合作关系。”
“合作个头!”李祥骂道,“你这算盘打的好啊,干脆你来当老板算了!”
段孚宇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罗竺说道:“那两个人,我总觉得他们含糊其辞,说实话我还真是好奇了。段孚宇,咱们虽然不是什么至亲至信,但是好歹也朝夕相处一段时间了,而且无冤无仇的,你不会害我们吧?”
“一定不会!”段孚宇斩钉截铁的说。
“好,那你说说,他们说了半天的那个事情,具体是怎样的。”罗竺往椅背上一靠,看着段孚宇。
段孚宇就把刚才陈总叙述的事情又讲了一遍,加上了一些细节,事情大致是这么个意思:
矿权出售方是个小煤矿矿主,只是急于出手。陈总他们成立了专门的工作小组,准备进行完整的勘探和开采。在这过程中,他们发现工作无法进行。其实并不是他们说的里面有生产的动静,而是,所有的工作,都无法看到结果。
煤矿的工作是24小时不间断的,在钻井时候,挖过表土层,到达岩土层后,工作就进入一个诡异的状态。碎石不断被破碎挖出,但是坑的深度却不再有变化,好像地底有种力量,把岩石不停的往上推,与钻井的机械针锋相对。这是个恐怖的事情,举个形象的例子,就是你挖出了1000立方的碎石,但是地上始终是个300立方的坑。这是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的。
于是,矿山上闹鬼的传言就开始沸沸扬扬的散播开去。
罗竺和李祥听了半响回不过神来。这样的事,找我们干什么呀!
无奈钱也收了,还有段孚宇在中间做人情了,只能硬着头皮去捉鬼了。
但这样的情况真是无从分析,确实像闹鬼。谁知道好好的山怎么会和机器对着干,工作无法进行下去呢。
“另外”段孚宇说,“山下有正在进行的基建工程,却非常顺利,这一切有个界线,我们仔细观察过,很明显,是一条灰白色的岩道,过了岩道之后,所有的工作都无法正常进行。”
加上后来传言闹鬼,这些工人胆子再大也不肯上山了。
李祥听了后背一紧,立刻扭头对罗竺说:“我死也不在山上过夜。”
但是他又低头想了想,认真的说道:“会不会,是这个山里有个古墓之类的,惊扰了人家?”
罗竺顿时嗤之以鼻:“这种说法你也信?你怎么不说是打扰了山神?”
“没那么神秘,”段孚宇说道,“他们观察了一段时间,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人为的。”
“当地的老百姓?为了保护生态环境?”李祥问。
“不好说,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他们确实是隐形的做了这一切,也许我们能揭开这个谜底。”段孚宇说完看了看表,下班时间到了,就没说下去,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李祥也立刻开始关电脑收拾东西,罗竺满腹狐疑,又没有头绪,只好闷声不语。
本来对段孚宇充满了怀疑,现在,还莫名的多出了一点恐惧。
这个人,怎么好像神秘兮兮的。罗竺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