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来越大,黑夜中堆积起一个白色的世界,有些虚幻。
好在他们要去的地方很快就到。
众恒在郊区的制药厂,每年都是申城的的模范企业。
制药厂安保严密,刷卡才能进去,到了实验楼前停车,陆忆羽拉着焦小唐下来。
“能走吗?我可以背你。”
“滚一边去。”焦小唐虽然脚步有些不稳,但还是蹒跚着往前走。
现在是深夜,除了值班人员基本看不到什么人。
一行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跑出来,推来轮椅,让焦小唐坐上去。
他们推着他乘坐电梯往下几层才出来,这里是真正的实验室,世界一流的设备,顶尖的生物学家。
今晚的项目只允许极少数人参加,因此没有多少人。
焦小唐被人扶着,躺上手术台,很快他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他偏过头去看,来的是俞司楼。
“您先躺下,我给您打麻醉药。”
“不用!”俞司楼冷冷地眼神扫过去,吓得那拿着针头的麻醉师赶紧跑了。
俞司楼朝焦小唐看了一眼:“能坚持到现在,你这个看起来软趴趴的小子还算不错。”
焦小唐抬起烤着手铐的双手,问:“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吗?”
俞司楼自负道:“不过是怕你像上次一样发狂,但在我面前没有必要,你这样的蝼蚁,再发狂我也能制服,印记对你没有多大作用。”
焦小唐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扯这些文绉绉的干什么?”俞司楼厌恶地高喊,“动作快!”
刚才被吓跑的麻醉师颤颤巍巍跑回来,准备给焦小唐打麻醉。
叮铃铃——
一阵闹钟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响起来,所有人都朝陆忆羽的方向看过去。
他坐在椅子上等着,听到声音从口袋里拿出焦小唐的手机,有些疑惑:“你什么时候设的手机铃声?”
焦小唐说:“七天前。”
陆忆羽关闹铃的手指颤了一下。
七天前,不正是他刚刚被焦振铭关起来的时候吗?
“你设这个闹铃干什么?”他站起来。
“少废话!”俞司楼粗嘎地喊,“快把印记挖出来给我!”
主刀医生喊:“别急,打麻醉,让他先睡过去,否则太疼了,他说不定会自行利用印记!”
麻醉师第三次举起针头,刚要扎下来,‘轰隆’一声,仿佛天崩地裂。
实验室在震颤,头顶的天花板裂开一道缝隙,灰尘簌簌落下,很多实验器材哗啦啦掉了一地。
警报声如同催命符一样响起。
“发生什么事了?”陆忆羽好不容易才扶住桌子站稳,焦小唐的手机没拿稳,掉在地上。
“是地震还是爆,爆炸?”主刀医生有些结巴,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
制药厂里不会有这么厉害的爆炸物!
俞司楼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他下意识看向焦小唐。
所有人都慌乱着,只有他很镇定,仿佛这一切早就料到。
“你这小子!”俞司楼怒火冲天,从主刀医生手里夺过手术刀,对着焦小唐的腰狠狠扎下去。
“无论如何,印记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