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一一八(1 / 1)

霍格沃兹的气氛在哈利当选“勇士”之后就变得像一锅什锦炖菜。

最有爆点的新闻有两个——“救世主”是被有意制造出来的,另一个更加恐怖,那个名字都不能说的人其实没有死,并且,他回来了。

并不是所有的小獾都相信哈利的话,但是不可能不受到影响。

其实,来自普通世界双亲都是普通人的那部分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黑魔王,他又有多恐怖,而即便是生活在魔法世界的那群孩子对那段充满了残酷斗争的时光也并没有什么直观的记忆,他们对黑魔王的恐惧大都是受到了父母和其他长辈的感染。

打个比方来说,出身麻瓜世界的孩子对黑魔王的认知就像是另说其他国家出了个无恶不作的变态连环杀人狂,不幸的是他们现在正在这个出现变态的国家留学,而这个销声匿迹很久的变态又要出现了。

对于那些纯血或者混血的孩子来说,则像是之前听说的那些恐怖故事就要成真了,恐惧却又缺乏真实感。

只能说,人类的是很奇妙的,痛苦的记忆会保存很久,但与此同时又极其容易沉溺在眼下的安逸之中。

对于孩子们来说,黑魔王是遥远的,但邓布利多和哈利是近在身边的。

所以当哈利施展语言的艺术尽情的挖掘邓布利多慈爱强大公正正义种种光环之下的冷酷算计时,孩子们的反应反而比因为心理抵触而不愿相信的黑魔王归来更有感触。

因为老龙哈实在太诈了,在充分肯定了邓布利多的功绩之后,通过合理组合之后的现实反推,把自己放在一个无知无觉就在最信任的人手中全家“被”英雄的立场上。

魔法界人口稀少,生育能力不强,韦斯来家的强悍繁衍力堪称奇迹。

如果不是每年都有不少来此纯粹普通家庭的小巫师加入,很难说霍格沃兹还能有几个学生。

对于这部分小巫师来说,邓布利多就是个高高在上的校长,加上邓布利多在学生面前总是穿着古怪颜色的袍子,颇有些一惊一乍的疯疯癫癫的样子,即使是听说了再多他的伟大事迹也很难像另一些邓布利多死忠家庭里出来的小巫师那样对邓布利多崇敬到骨子里。毕竟邓布利多保护的是魔法世界,而这些他们并没有太深的感触。

不少人辗转反侧之后觉得哈利的说法其实很有道理。

为了大部分的利益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这对上位者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决定。可谁愿意被放弃被牺牲呢?即使是自愿的,那至少也要让人家知情啊!

默默地,一撮小巫师开始审视起自己身处的这个环境来。

如果哈利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他们就曾经真真正正的和那个可怕的连邓布利多都束手无策的大魔头亲密接触了那么长时间!

后怕之后就是愤怒。

即使是没有完全成熟的小巫师也是会思考的。

说起来,魔法世界的小巫师们其实比普通世界的那些来的单纯的多,他们一直生活在闭塞的小环境里,只有可怜的一两家报纸和杂志以及一个魔法电台,相对于生活在各种消息大爆炸世界里的整天接受各种思想冲击的那些孩子们,他们的眼中几乎非黑即白,异常容易走极端。

当哈利的话通过交游广阔的小獾们隐秘地传播出去之后,瞬间产生了无数个版本的进化版。

要知道,没有人会像金钱一样被所有人喜欢。

邓布利多是,哈利也是。

于是整个霍格沃兹完全不顾还有另外两个学校的代表存在,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因为传播小道消息而产生争论继而冲突的事件。

更可怕的是,那个名字都不能说的家伙没死也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区别只在于愿不愿意相信它。

就这样,老龙哈轻而易举地把原本像是黑湖一样暗藏漩涡的霍格沃兹搅成了一团飓风。

不少原本就对哈利入选不满的同时又是邓布利多死忠的小巫师们对哈利的怒火如火山喷发一样,恨不得在三强争霸赛之前就把哈利打个生活不能自理,正好让霍格沃兹再换个勇士。

可惜,截止到目前为止无一成功。

哈利早早地就被雷古勒斯光明正大地以赛前紧急培训为名甩着大尾巴卷进了自己的洞穴里。

受到了后来的拖累,赫敏这段时间的日子非常难过。

她毕竟是格兰芬多的,而格兰芬多最多的就是邓布利多的死忠者,这些愤怒的小狮子找不到机会针对哈利,就把矛头转向,迁怒到了哈利“挚友”赫敏的身上。

赫敏早就料到了,和当年那个被人说几句就崩碎玻璃心的小姑娘相比,赫敏已经彻底被调教成了一条女汉子,并在向无敌女汉子的路上不断前行。

对于老龙哈的冷酷任性赫敏早已认命,她早已不寄希望于哈利会有“替别人考虑”这种美德。在哈利的眼里,所有人都可以是他一时兴起的游戏,讨了他的喜欢,他就爱抚一下,即使是她和德拉克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在某个哈利空虚寂寞冷的时候正好激活了他某种突发奇想而显得高级了一点的游戏罢了,再高级的洋娃娃也是洋娃娃。

赫敏倒是低估了她和德拉克在老龙哈心中的地位,最初的时候老龙哈是真的打算把他们当崽养来的(虽然也没有征求过人家的意见),只不过后来由于某人的乱入,被刺激的显露本性之后,这两个崽的地位就渐渐下滑了而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某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也算成功了。

即便如此,赫敏对哈利也依旧抱有尊敬,是的,最初付出的真挚友情得不到回报的时候,赫敏是怨恨过哈利的,不过后来当她从哈利那里学到了越来越多的知识,掌握了越来越强的力量,远远地甩开了她的同学甚至学长时,她突然就明白了。

哪怕有一天她能够和德拉克成为挚友,她和哈利也是不能成为朋友的——她无法理解哈利,不能理解对方,又怎么能成为朋友。

无论如何,她都应该感谢哈利,感谢哈利教会她的东西,感谢哈利让她成长,感谢哈利让她看到了更辽阔的世界。

对于某些过激的挑衅,赫敏已经失去了回应的兴趣,她有望不到头的知识要探索,没有闲工夫跟人斗气。

数次挑衅和各种恶作剧都得不到回应之后,终于有忍不住的小家伙们动起了魔杖和拳头。

赫敏本来不耐烦地想要一次性的解决,没想到的是,一贯畏缩的纳威挡在了她的前面。

“如果你们觉得波特做了弊,那么同样用了波特提议报名的你们就没有作弊吗?!

火焰杯选择了波特那就说明了他比你们都强!

你们有什么资格因为嫉妒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头上,你们有什么资格因为嫉妒就去攻击别人!

如果是认为波特对邓布利多教授的指责,你们为什么不去向邓布利多教授求证,堂堂正正地驳斥波特!

一群男生一起欺负一个无辜的女生,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吗?!”

所有人都震惊了。

平时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纳威居然勇敢到一个人对着一群充满暴力冲动的同院生大声训斥,还条理分明!

啪啪啪啪

一阵掌声突兀地响起。

某条铂金小龙假笑着轻轻拍手。

“说得好,隆巴顿先生,向你致以我的敬意。”

从纳威“变身”带来的震惊中回神的赫敏深吸一口气,给了德拉克一个“你真无聊”的眼神。

“高贵冷艳”的铂金小龙憋气,这头蠢母狮!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急促地脚步声带来了一个让挑事儿的小狮子们集体颤抖的声音,麦格教授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黑,这是这些天的第几次了!

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代表的眼中,霍格沃兹的形象八成已经被毁灭的一干二净了。

不得不说,即使是公正严肃的麦格教授心中也难免对大庭广众之下给邓布利多难堪后又继续散播传言的哈利产生了巨大的不满。

处理掉眼前的问题之后,麦格教授冲进了校长室:“校长先生,我认为您必须尽快和波特先生谈一谈,然后迅速解决掉目前学校中的各种传闻,事情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邓布利多苦笑,“米勒娃,冷静一点。撇开哈利对我的成见不说,你我都知道,那个人的确是回来了。原本我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公开这个消息,但,我思考过了,也许这也不算是个坏时机,人们安逸太久了,已经快要遗忘了那个人的恐怖,我们需要让他们警惕起来。”

“是的,警惕,但不是暴乱。”麦格教授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三强争霸赛还没有开始,学校里的学生们就已经自己争斗起来了,你难道想要这种状况继续下去吗?他们都是一群容易冲动的孩子,我无法想像一旦失控会对这些孩子造成多么大的伤害,你必须出面了!只有你能他们安定下来!”

“好吧,好吧,我回去和哈利好好谈一谈的。”邓布利多妥协了。

事实上,这位老人已经不再对哈利抱有任何希望,如果说原来哈利在他心中是一个制胜的法宝,那么如今就成了背后的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刺他一下。

邓布利多的凤凰发来的邀请函,哈利很给面子的去了。

已经是满屋子狂喷雾气的银器,哈利熟门熟路的找了个地方舒服地坐下来。

邓布利多沉默地倒了两杯茶。

哈利没有客气地伸出手,于是一杯茶稳稳地飞到了他的手里。

邓布利多安静地看着哈利的一举一动。

半晌,老人开口:“哈利,你真的是哈利吗?”

“我当然是哈利,不过很遗憾,不是你期待中的那个哈利。”老龙哈无辜地歪歪脑袋。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

“是我的错,从一开始到现在。”

“再聪明的人也总有想不到的事情,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是啊,”邓布利多点点头,这一瞬间,带着一种属于他真实年龄的衰弱,他太过自信了,即使发现了哈利的不对也怀疑的审视过,却最终还是没能估计到哈利超出他预想的落差居然有这么大。最初邓布利多曾经怀疑过哈利与汤姆是否有关联,但到了现在,在神奇的魔法世界活了一百多年的老人终于有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猜想,“灵魂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就像命运一样。”

哈利笑了,“不愧是近代以来最伟大的巫师。”

邓布利多无可奈何地摇头,“我老了,而且一直在犯错,伟大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种讽刺,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头,就像你厌恶着试图强加在你身上的责任一样。”

“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哈利纤细的身体辐射出强大的威压,“我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小地方的,讨厌你的原因也很单纯,你太多事了,一直在打扰我享受生活。”心照不宣之后,哈利直白到冷酷,“和其他小家伙相比,你的确算不错,可惜,我不喜欢你这种太过自以为是的性格,这一点,尼可比你强多了。”

“尼可?”邓布利多并不在意哈利的恶意,“尼可勒梅?”

“啊,是个有趣的家伙,他老婆很不错。”哈利琢磨着什么时候再去蹭顿饭吃。

邓布利多忽然笑了,笑得不得不摘掉眼镜擦拭笑出的泪水。

“发现自己的愚蠢实在是一件太好笑的事情,请原谅我的失态。”

“敢对自己灵魂切片的那个家伙更蠢,你不用太自卑。”哈利耸肩,“说实在的,既然你从一开始就认为那是个坏胚子,为什么不早点干掉他,在他还只小虫子的时候,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子,还白瞎了那么多手下。你是太寂寞了吗?还是怕没有个黑魔王,大家就把你这个白巫师给遗忘了啊。”

鉴于刚欺负完也摊牌完,老龙哈目前的心情不错,所以这纯属是认真的好奇。

邓布利多很尴尬,他能感觉到哈利是认真的,但邓布利多真的没有那么卑鄙,也没有那么残忍。

两个世界的人三观无法重合。

老人叹息:“他……也曾经是我的学生……”

哈利挑了挑眉,“不是因为移情?你觉得那个笨蛋和你的前男友很像吧。”

老龙哈的语气非常平淡,邓布利多却被雷劈一样差点打翻手边的茶。

老人惊异地僵直了身体,颤抖着嘴唇不知道该对这个轻描淡写地揭开他心底掩埋的最深的秘密的家伙如何反应。

“啊,抱歉,我以为你们巫师有摄神取念这样的咒语应该已经习惯了呢,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心灵都是毫无遮掩的,戳到你痛处的话,不好意思。”

邓布利多能说什么,说没关系吗?

哈利意犹未尽:“我说,快一百年了吧,即使是巫师你们的寿命也快到头了。按照你们嘴里麻瓜们写的那些小说漫画,你这种呢就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渣男,你那个前男友真是遇人不淑,不过鉴于你都渣成这样了他还对你痴心不改的,你们这也叫渣攻贱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不对,你们当初是互攻来的,这个应该怎么叫呢……”

哈利还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邓布利多的老脸已经憋成了和衣服一样的紫色了,校长室墙壁上的那些历任校长肖像中装模做样的肖像们眼睛都变成了绿色。

这八卦太爆炸了!

“算了,想不到。”哈利很干脆地放弃了,拍拍屁股站起来,安慰地对已经石化的邓布利多说,“放心吧,怎么说我也在这里待了好几年,吃的不错,还养了好几个可爱的小孩子,就算是付房租,我走之前也会帮你们把麻烦解决掉的。所以你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的问题吧,别整天用拯救世界这种借口麻醉自己制造炮灰了。”

眼看着哈利晃晃悠悠地消失在校长室门口,一百好几十岁的邓布利多拼命压抑着自己快要爆发的魔力。

历任校长的肖像们是不能把它们在校长室里的见闻说出去的,但这不耽误他们之间互相讨论,不过给邓布利多点儿面子,这事儿可以待会儿再说。

尽管遭受了巨大的刺激,对于哈利给出的承诺,邓布利多内心还是有了些安慰,不过如果他知道哈利告别上一个世界的时候是怎么干的的话,也许他真的会忍不住冲到纽蒙加德去找安慰也说不定。

麦格教授所期待的邓布利多的公开解释并没有发生,他只是把几个代表不同意见群体中最有影响力的学生叫到校长室一一对谈了一次,成功地霍格沃兹冒着火星的躁动气氛安抚到了警戒线之下,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

第一场比赛的时间并不遥远,在比赛之前,选手们被规定对各自的魔杖进行检查。

这项工作由英国魔杖事业的垄断者奥利凡德先生接手。与此同时,正当红的记者丽塔斯基特小姐受魔法部的和的特派来对三强争霸赛做一个特殊报道。

奥利凡德对哈利的魔杖状况啧啧称奇,“就像没有使用过一样,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本来就没有使用过,哈利耸肩。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喜欢用文字博人眼球来出风头的丽塔斯基特小姐这一次的报道简直中规中矩到不像是她的手笔。

对哈利的参赛一笔带过,仿佛年龄这么小的选手是极为自然的,甚至连霍格沃兹还没完全消失的异样气氛也毫无着墨,就像那些都是幻觉,而她视若无睹。

很显然,这位一向自视甚高的记者小姐身上发生了某种可以想象的变化。

对此,邓布利多显得乐见其成。

倒是那些在故意在丽塔斯基特身边大声指责哈利以期能在报道上看到一个全民公敌的孩子们大失所望。

无论如何,三强争霸赛的第一场比赛来了。

学生们作为观众提前被待到了一个宽阔的空场边。

鉴于哈利怎么说也是霍格沃兹唯一的“勇士”,所以那些已经做好的嘲讽哈利的条幅之类的东西最后还是被集体荣誉镇压,没有出现在赛场边上。

不少人在为哈利担心,他们已经知道了第一个比赛项目是极为惊险的——那可是龙,只要和龙沾边,受伤是最轻的可能。

事实上,其他两校的勇士早已经知道比赛项目了,毕竟作弊也是一项传统,何况马克西姆夫人还用上了“美人计”。海格倒是想要给哈利也透露一下的,可他一直到比赛开始前也没能找到机会,不过哈利也并不在乎罢了。

知道比赛的要求是经过一条龙尽量完整的拿到一颗龙蛋的时候,哈利的感觉相当复杂。

排在他前面的芙蓉抽到了一条威尔士绿龙,脖子上标了个二号。

克鲁姆抽到了一条编号为三的鲜红色的中国火球龙。

于是哈利拿到的就是剩下的那个标着一号的,因蓝色的瑞典短鼻龙。

作为种族曾经也是龙并且至今认为自己的灵魂种族依然是龙的哈利,看着这群也被叫做龙的生物模型,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那个外表看上去阳光健壮举动却鬼鬼祟祟地体育司司长一直试图和哈利套近乎。

一个无可救药的滥赌鬼。

哈利一个笑容就让他见鬼一样的退避三舍了。

作为第一个出场的选手,哈利的样子简直像是去花园里捡个皮球那么轻松。

这让另外两个正处于极度紧张中的勇士侧目不已,可惜按照规定他们必须留在帐篷里直到哈利结束比赛。

走出帐篷,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哈利抬头,看到一群正在狂热尖叫的小獾和冷静鼓掌的斯莱特林,拉文克劳一向不出风头,格兰芬多竟然也有在给他加油的,哈利偏偏头,瞄到了赫敏和她身边的纳威,眼神一转,果然看到了脸色非常不好看的铂金小龙。

哈利忽然就开心了。

即使面前这个也被叫做“龙”的玩意儿都不再那么不顺眼了。

哈利动了,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紧张气氛中,散步一样的朝那头“庞然大物”走过去,甚至连魔杖都没有掏出来。

那头小山一样的银蓝色“巨龙”从鼻口喷出高热的火星,爬虫类的竖瞳紧张地收缩着,出于野生猛兽的本能,它感觉到面前这个“小家伙”很危险。

哈利悠闲地走到距离瑞典短鼻龙大概还有十几公尺的地方,站住了,抬头。

午间的阳光让所有人错过了哈利眼中瞬间闪过的金色,突兀到极点的,银蓝色巨大身躯在极短的时间里仓皇地后撤了一大段距离,沉重的身躯扬起了大片尘土,如果不是不敢,它甚至想马上飞走,逃的越远越好,至于蛋,那是什么?!

尘土飞扬中,哈利慢悠悠地走过去,像是挑西瓜一样挨个儿拍拍那些“龙蛋”,即将孵化出的小龙的蛋们似乎都开始颤抖的时候,哈利终于玩够了,抄起那个金蛋,示意裁判,他拿到了。

场面一片安静,谁也不知道哈利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一头魔法界最危险的猛兽之一吓成那样。

只有雷古勒斯微微的耸了耸肩膀。

实际上,哈利只不过直接侵入了那头所谓的瑞典短鼻龙的大脑,让它看到了他真身的虚影,然后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麻烦借过而已。

虽然都叫鱼,参考一下鲸鱼和金鱼的区别就能明白为啥那头小龙跑得那么快了。

问题是,雷古勒斯明白,赫敏和德拉克理解,卢修斯已经被打击麻木了,邓布利多虽然不明所以但大概可以猜测,其他的裁判却一头雾水。

谁能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做到的?

用了什么魔咒?还是魔药?

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纷纷把目光投向邓布利多,倒是卢多巴格曼脸上掩饰不住的露出惊喜的神色来。

清咳了一声,刚才完全没有进到解说义务的体育司司长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现在,请各位裁判打分。”

自身毫发无损,金蛋毫发无损。

只看结果是非常完美,但过程呢?

邓布利多非常光棍地给了十分,卢修斯马尔福也堂而皇之地给了十分,卢多巴格曼紧跟其后地打了十分。

马克西姆夫人虽然对这莫名其妙的过程十分疑惑不满,但也算公正地打了八分。

轮到最后一个,卡卡洛夫皱紧眉头,似乎很挣扎,最后不情愿地打出了一个六分。

这让那些不太喜欢哈利的霍格沃兹学生都不满起来,嘘声四起。

哈利倒是不怎么在乎,拍拍身上的灰尘,彬彬有礼地向观众席致敬,潇洒的夹着个金蛋退散了。

有了哈利作对照,后面出场的两个选手就正常多了,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至少大家都看懂了。

即使卡卡洛夫只给了个及格分,并且明目张胆地偏袒克鲁姆,哈利的总分还是遥遥领先。

看得到的强悍比费尽口舌的辩解更有效果。

塞德里克在看完第一个比赛项目之后就对哈利在报名之前和他的谈话彻底信服了。

小獾们围住了哈利,纷纷急不可待的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那一切的。

哈利愉快地眯起眼睛,裂开嘴唇,竖起一根手指挡在那惊悚的笑容前,活像一个恐怖片里的变态鬼娃,偏偏还有一种病态的美。

“嘘,这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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