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的话,拉回了武冉的沉思。她制止了武阳,嗤笑一声,“灰心鬼而已,哪用得着大师兄出手?对付这种小喽喽,不是降低了大师兄高级驱魔师的身份么?”
灰心鬼?郝帅这会心里真是笑翻了天,他并未流露出自己的神兽气息,凭着武阳这些人的道行,根本不可能看穿他的真身。见自己是一个魂魄,且无厉鬼的怨念,所以才当自己是最弱的灰心鬼呢!
好好好,郝帅也不揭穿,在他看来,姿态越高,摔下来便越疼。对方越是轻蔑,他到时虐起来就更带感。
“让武胜师兄上吧,大师兄先歇歇好了。”
武胜缓缓上前两步,都不屑看郝帅一眼,那眼神,轻蔑得无下限了。他大言不惭的开口了,一副“我很有分寸”的模样,“大师兄放心,今天主要是为了夺回昆仑镜,我也懒得多花时间去教训这灰心鬼,最多一分钟吧,我直接解决了他。”
武冉赞同的点了点头,“别浪费时间,先拿回昆仑镜要紧,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他们。”
噗嗤一声,白竹哈哈大笑,笑得前仆后仰,她戏谑的看着郝帅,拍了拍他的肩膀,“帅帅,人家看不起你呢,要一分钟内解决你,哈哈哈!”
夜渊见白竹笑得开心加愉悦,眼中泛着浓浓的溺宠,嘴角不由自主的漾开一抹浅浅的笑意。秦辰和曼珠也抿嘴浅笑,因为性格的原因,却无白竹那般张扬忘形。
“哈哈哈……”郝帅也跟着笑了起来,不是故作姿态,他与白竹确实觉得很好笑。
就这么一群二百五,居然扬言要一分钟内,直接解决奇门遁甲中神一般存在的上古神兽。主要是他们很忙,时间不多,所以才选择直接解决?
郝帅只觉得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他颤抖着声音,“姐……”刚刚才喊出,郝帅又忍不住笑起来,似乎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郝帅大笑,在武冉等人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以一个灰心鬼的实力除了故作姿态,强装镇定,他还能怎么样?难道他还隐藏实力不成?就一个灰心鬼,再怎么隐藏,又有多大的能力?
武冉可没忽略掉郝帅那颤抖的声音,当下就尖酸刻薄的说道:“怎么?怕得发抖啊?没用的,你现在就算跪下来,也饶不了你。”
郝帅闻言,也不恼,反而笑得越发难以自持。眨了眨晶亮的眸子,“姐,我眼泪笑出来了,拿纸巾给我擦擦。”
白竹也笑得双颊通红,“擦个屁,赶紧的,别耽误时间,人家等着解决你呢!”
郝帅听话的点了点头,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好的好的,不能让人家等急了,不然不礼貌。”
郝帅说完,优哉游哉的走到花园中,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早已准备就绪的武胜,“快点快点,来解决我,我也心急了。”
武胜趾高气扬,斜着眼睛,睨了郝帅一眼,真是个傻帽,送死都这么开心。
这时,武冉递上来一把桃木剑,想让武胜作为驱鬼工具。武胜见此,神色一凝,想到刚刚大师兄可没打算用武器。眼下,若自己使用武器,不是太没面子了?直接承认他比大师兄弱么?
武胜在家族中的实力并不强,从其量算个中下水准。本来就没什么真本事,但又不甘于屈于人下。武胜看都没看那把桃木剑,“不过一个灰心鬼,挥挥手就解决了,哪用得着桃木剑?”
武冉想想也对,一个灰心鬼而已,真没必要用武器。
郝帅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害与诚恳,“你还是用武器吧,不过桃木剑就算了,太弱。”
“哈哈哈,没见过送死还这么积极的。”
郝帅无声叹气,忧心忡忡,“我主要是担心,你不能一分钟解决我。”
听郝帅这么说,武胜冷哼一声,目光阴郁,他干脆接过武冉手中的桃木剑,有了武器,战斗起来,更加迅猛。此刻的他可谓趾高气扬无下限,“那我就直接秒杀你,让你彻底的魂飞魄散。”
武胜漫不经心的挥舞着桃木剑,于半空中,画下道家驱鬼符咒。一般的灰心鬼在看见桃木剑时,就会吓得双腿发软,再加上道家符咒,只要打在灰心鬼身上,不用说,直接魂飞魄散。
武胜笑得阴冷,仿佛要弄死郝帅,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斜着眼睛,看着郝帅,那眸子里透露着得意,“怕了吧?”
若真是灰心鬼,这会确实会吓怂。武胜本以为当自己画下道家符咒,并且准备用桃木剑将郝帅打得魂飞魄散时,他必然吓得双腿发颤,浑身发抖,甚至为了保命,还会下跪求饶。之前所有的伪装,会在魂飞魄散的下场前,轰然碎裂。
然而,他终究还是失望了……
郝帅见此,不仅没有下的吓得浑身发抖,跪地求饶,反而噗嗤一声,前仆后仰,捧腹大笑。
“哈哈哈,我好怕啊!”
“哎呀,不行不行,你的样子太贱了,我一看到,就想笑,根本没法跟你打。”郝帅求救般的看着身后的白竹,“姐,怎么办?”
白竹看了看手表,没好气的说道:“贱人本来就刺眼,你不知道闭着眼睛啊!赶紧的,时间不早了,我困了。”
郝帅听话的点头,缓缓转身,一步一步的向着武胜走去。
“慢着!”武冉制止了郝帅的动作,她上前两步,轻蔑的看着白竹,悠悠的开口:“今天我们主要为昆仑镜来,以我们的实力,想要教训你们,简直太轻松了。但是,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我们公平比试,三场两胜,如果我们赢了,你就把昆仑镜交出来,怎么样?”
武冉觉得要对付白竹等人根本不难,不过也要耗费时间。为了能快点拿到昆仑镜,放回家族中,她干脆以比试的方式,先拿到昆仑镜。没有后顾之忧,武冉再来慢慢折磨这群令她憎恨的人。
白竹闻言,笑得意味深长,双眼泛着洞悉的睿芒,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指甲,悠悠的说道:“既然你想从我这里赢回昆仑镜,就不能没有赌注,你有什么值得我跟你赌的?”
见白竹上钩,武冉得逞的笑了笑,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我贵为武氏一族的小姐,有的是东西跟你赌,你随便说,就没有我武冉拿不出来的。”
白竹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武冉。那高深莫测的眼神看得武冉心里发慌,不过却强装着镇定。那眼神流转在武阳,武胜,武冉三人身上,小片刻之后,淡淡说道:“如果你们输了,我也不要什么其他东西,不过……”
武冉眉头一皱,这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哼,不管她想用什么诡计都没用,武冉对自己这方人马的实力很有信心。难道当世第一的武氏家族中的几十名中级驱魔师,外加一名高级驱魔师,还对付不了这群小喽喽?
“不过什么?”
白竹稍稍上前两步,捡起花园中的三条链子。别墅内曾经养过三只藏獒,后来他们来了,所有佣人全都遣散,那两只藏獒也送给了老管家。不过,白竹刚刚无意看见了这狗链子,不多不少,刚刚够武冉三人用,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所有人疑惑的看着白竹手中的狗链子,武冉更是不解,“你到底什么意思?”
白竹也不回答,直接走到武冉三人面前,用狗链子在他们身上比划比划,好像在试大小一般。当她靠近的时候,武冉等人狠狠的瞪着她。奈何白竹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隔空比划一下。武冉想到自己的比试计划,只要忍着白竹拿狗链子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
看到这里,夜渊等人虽然不知道白竹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却没有忽视掉她眼中的狡黠,想必是又找到玩人的法子了。
白竹比划了几下,最终满意的点了点头,“哎呀,要不是我以前就知道这狗链子是那三只藏獒的,不然还真会以为是为你们量身定做的呢!你瞧瞧,这长度,这宽度,这松紧度……”说到此处,白竹兴奋的击掌,仿佛没有看见武冉三人铁青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比试这事,我应了。至于赌注嘛……”
白竹兴奋的神色稍稍一变,那晶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寒芒,如刀似剑,“如果你们输了,就套上这狗链子,给老娘看门三天。既然套上了狗链子,这三天内,就得有狗的样子,该蹲的时候蹲,该叫的时候叫。懂了没?”
武冉三人一听,气得倒吸一口气,这贱人还真敢说,要不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回昆仑镜,哪用得着和她比试?虽然不比试,以他们的实力,也能拿到昆仑镜,但是眼下时间耽搁不起啊!家主随时有可能会出关,若是发现昆仑镜丢了,追查下来的话,自己可还有命在?只有快点将昆仑镜放回家族,自己的命才算彻底的抱住。
但是现在若强行抢夺,这贱人势必抵死反抗。那样一来,动静太大,而且费时较长。
但是,武冉怎么都没有想到,白竹的赌注居然是这样,让他们输了后,套上狗链子,给她看门三天,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这么狂妄?
让堂堂武氏一族的小姐,以及高级驱魔师套上狗链子给她看门?她是活腻了吗?
不得不说,白竹这个方法比暴打武冉等人,还要让人觉得受辱。
武冉怒极反笑,双眼危险的眯起,这一刻,她再次重重的下了决定,只要昆仑镜到手之后,她定要让白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不把她虐上千遍万遍,难消心头之辱。
“哼,我怕你没那么长命,等不到本小姐给你做看门狗。”
白竹闻言,狂妄的笑出声来,“不敢赌?那算了……郝帅,给姐直接狠狠的虐。”
郝帅谄媚的作了个揖,“姐,帅帅遵命。”
武阳这会气得脸色一会黑,一会白,气息不稳,几乎快要面临狂躁的边缘。武氏驱魔家族在奇门遁甲中,威望之高。而他则是家族中的高级驱魔师,深受家族栽培与重用。奇门遁甲中人,谁看见自己不是阿谀奉承,曲意逢迎?
但是现在,这个女人算什么东西?想必不过是奇门遁甲中的小喽喽,居然敢在武氏家族的高级驱魔师面前这么嚣张?
不仅如此,她居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让一只灰心鬼狠狠的虐他们?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待会不打得他们哭爹喊娘,就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武阳狂妄的笑出声来,指着白竹手中的狗链子,冷冷说道:“你会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白竹闻言也不恼,无趣的拨弄着指甲,不耐的看着武阳等人,“到底比不比?”
“比!必须比!”武冉上前一步,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把白竹吞噬下腹,稍稍压低了声音,对着武阳说道:“大师兄,别急,先拿回昆仑镜,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喽喽。”
涉及家族至宝,武阳的神色变得慎重起来,他点了点头,接受了武冉的建议。
“武胜师兄,你就灭了这灰心鬼,让他们瞧瞧咱们武氏驱魔家族的实力。”
武胜应答一声,手握桃木剑,向着郝帅步步逼近。
郝帅笑眯眯的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像个木头似的,好像在等着别人来打。
武胜趾高气昂,笑得越发轻蔑,缓缓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千神万圣,护我真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急急如律令!”
武胜所念的是道家的驱鬼咒,此咒主要是对付一些凶残作孽的厉鬼,这咒法能够让怨念不强的厉鬼,身形俱灭。但是,对于一般的灰心鬼,用这个咒法,未免大题小做。武胜之所以选择用这个咒法,只因他想一招解决郝帅,一来出出风头,二来震慑白竹等人。
随着咒法的启动,四周刮起一阵强劲的夜风,吹得衣角翻飞。武胜手中的桃木剑紧了又紧,缓缓举起,正欲向着郝帅的胸膛刺进去。
郝帅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脚下的步子没有移动半分。眼见那桃木剑就要刺进他的胸膛,只要刺进去,必然魂飞魄散。
武冉这方的人马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他怎么都不躲啊?”
“不过一只灰心鬼,驱鬼咒法一出,哪里还动得了嘛?”
“也对也对,哎,这灰心鬼真倒霉,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给灭了。”
“咦,他怎么还在笑啊?难道他不怕吗?”
武冉佯装同情的看着郝帅,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武阳说道:“大师兄,这灰心鬼吓傻了,一个劲儿的呆笑!”
武阳倒比武冉稍稍理智一些,他指着白竹等人,面露不解,“为什么他们一点都不紧张呢?”
此刻,白竹几人从屋内摆出几张椅子,悠闲的坐着。傻b还切了一盘冰镇西瓜,招呼着大家吃起来。一群人聊得是热火朝天,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他们那一边的灰心鬼即将被打得魂飞魄散。
武冉嗤之以鼻,冷冷一哼,“虚张作势而已,指不定这会心里有多着急呢!不过又没辙,眼下不强撑场面,还能怎么着?”
“大师兄,这确确实实是个灰心鬼而已,实力弱得很。就连那群人,也看不出多厉害。大师兄放心,今天我们赢定了。那贱人居然敢让我们套上狗链子给她看门,待会拿到昆仑镜后,必须好好教训这贱人。”
武冉的话勾起了武阳心中的怒火与屈辱,仅存的一点理智与疑惑瞬间消散。他得意洋洋的看着那把桃木剑,似乎已经预见了灰心鬼即将形神俱灭。
呲的一声,那桃木剑重重的刺进郝帅的身体里。
武冉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佯装怜悯的看着郝帅,“哎,真是可怜哟,一剑刺下去,就这么……”
然而,她余下未说完的话硬生生的憋在了嘴里,再也无法说出。惊恐的看着胸口上插着桃木剑,却依然一脸笑意的郝帅,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灰心鬼,面对桃木剑的刺穿,理应魂飞魄散。就算不魂飞魄散也会三魂去掉七魄,鬼气大伤。但是眼下是个什么情况,那个灰心鬼不仅没有受伤,那张讨厌的脸依然笑意盈盈。
人群开始发出细细碎碎的惊呼声,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无以伦比的惊诧。
武胜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剑下去,居然没有伤到这灰心鬼半点。
巧合!对,一定是巧合!
这么想着,武胜抽出了刺入郝帅身体里的桃木剑,这一次,他明显比之前慎重,双手握紧桃木剑,大喝一声,猛地刺入郝帅的身体里。
哧哧一声,一阵白烟从郝帅的身体里冒了出来。就好像烧热的油中,被浇下一盆水。白烟哧哧直冒,郝帅整个人都笼罩在白烟之中,看不清楚面容。
武冉和武阳面面相视,兴奋不已,说到底始终是个灰心鬼,就算侥幸躲过了之前那一剑,也不可能躲过第二次。
“武胜师兄,再刺一剑,这灰心鬼会直接魂飞魄散。”
武胜点了点头,冷冷阴笑,好像在玩弄着垂死挣扎的蚂蚁,他将手中的桃木剑以缓慢的速度全部刺入郝帅的身体里。这样,可以让鬼在魂飞魄散前,饱尝痛楚。
慢慢的,当桃木剑全部刺入郝帅的身体时,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郝帅的身体破得四分五裂,灵魂化成一个个碎片,像无根的野草,四处飘零。
看到这一幕,白竹心中猛地一惊。倒不是怀疑郝帅的能力,一把区区的桃木剑,一个半吊子的驱魔师,怎么可能伤得了奇门遁甲中神一般存在的上古神兽呢?
俗话说,关心则乱,看到郝帅灵魂四分五裂,白竹本能的感到担忧害怕。
夜渊轻轻抓住她的手,男人的手掌很宽,有些冰冷,握住白竹的手时,像炎炎夏季中吹入一缕清凉的微风,抚平了心中的狂乱。
“放心,他没事。”
白竹也相信郝帅不会有事,她有些不自然的抽出被夜渊握住的手,点了点头,佯装自然的看着花园内的状况。
“哈哈哈哈……”武胜得意的大笑起来,阴毒的眼神一一扫过白竹等人,狂妄的叫嚣着:“真是没用,这么不经打,你们就只有这点实力吗?”
见白竹等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武胜突然觉得自己的耀武扬威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当他们看见自己这一方的人轻而易举就被打得魂飞魄散时,怎么也不该是这个表情啊!
不行,今天必须要让他们尝到自己的厉害。
想到这里,武胜言辞越发犀利起来,“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喽喽,老子一个人就可以摆平你们。孬种,出来受死。”
话音一落,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一声声嬉笑。武胜眉头一蹙,谨慎的环顾四周。这道声音听着耳熟,好像在那里听见过一样。
想了半天,武胜都想不起来。
不知是谁,突然惊恐的大叫一声,“啊,这是那个灰心鬼的声音啊!”
武冉一听,心里猛地一惊,转身冷冷呵斥说话那人,“放屁!你少胡说八道,危言耸听。那灰心鬼明明被武胜师兄打得魂飞魄散,怎么可能还会笑?”
说话那人正是武冉一行中的一个中级驱魔师,被武冉这么一骂,他丧气的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慢慢的,那头颅缓缓抬起,发出吱吱的诡异之声,就好像是骨节在扭动,摩擦之间发出的声音。
这驱魔师抬起头来时,只见一张平庸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带着几分戏谑与狡黠。白竹见此,眉头一蹙,随便松开。情不自禁的轻笑起来,这表情,她太熟悉了!不就是郝帅的神色吗?
眼下,白竹好整以暇的换了个坐姿,只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驱魔师。
眼下,她没有出声,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白竹知道,以郝帅的性子,接下来发生的事会很有趣。
“你居然敢吼我?”驱魔师冷冷的笑了笑,身体僵硬的一步一步的向着武冉走去。双手捏得吱吱作响,显然是准备暴揍武冉一顿。
武冉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还敢还嘴,在家族里,有父亲最靠山,谁敢给自己一个脸色看,谁敢对自己说一句重话。当然,除了武那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而且,看他那架势,居然还想揍自己。什么时候,一个小小中级驱魔师的胆子也变得这么大了?他眼里,还有自己这个小姐的存在吗?
武冉愤恨的咬着唇,双眼微微眯起,看着迎面走来的那人。
但是,当触及到这人的眼神之际,武冉竟然不由自主的身躯一颤。为什么这个中级驱魔师竟然有这么强大的气场,被他的眼睛盯住,就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让自己根本不敢动弹。
站在武冉身边的武阳也发现了这驱魔师的不对劲,他和武冉平时在家族中作威作福,离开高高在上,历来瞧不上族中的中级驱魔师,眼下觉得这人眼熟,可是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武阳上前一步,挡在那人面前,沉着一张脸,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不想死,就滚后边去。”
这驱魔师闻言,斜着眼睛看了武阳一下,嘴角那抹邪气逼人的笑意越发浓郁,只是伸手轻轻一推,武阳直接被推退两米之远,步伐踉踉跄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武阳心中大惊,没有人比他清楚,刚刚这人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时,那力量之强大。强大到……根本不是一个中级驱魔师所有!并且,这种力量,连自己都无法企及。
拥有这么强大力量的人,居然只是家族的中级驱魔师?
武阳历来受尽家族年轻一辈的崇拜,眼下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一个高级驱魔师居然被中级驱魔师毫不费吹灰之力的推得倒退两米,还差点摔倒在地。
“你竟敢偷袭我?”武阳指着那人,厉声喝道。
其实,武阳这话真的很牵强。站在最前面的人几乎都看到,那人并未偷袭,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以武阳的实力,不可能躲不过的。除非……他比这中级驱魔师还要弱,所以才被轻而易举的推开。
所有人面露不解之色,大师兄怎么可能比中级驱魔师还要弱呢?
武阳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些人心中所想,所以他才出口说这人偷袭自己,虽然理由是牵强了些,但好歹比让人知道他不如这中级驱魔师好吧!
那人闻言,只是邪魅一笑,那双眼睛紧紧的看着武阳。
武阳在看到之际,竟然不由自主的吓得倒退一步。那……那眼睛的颜色为什么这么诡异?浅黄中带着灰绿,就像郁郁葱葱的森林里,那些野兽的眼睛啊!
对,没错,这不属于人类的眼睛!是……是野兽的眼睛!
但是,什么野兽的眼睛是浅黄中带着灰绿呢?
眼下,武阳根本来不及细细猜想。只见那人一步一步的向着武冉走去,武冉惊恐的看着他,无意识的步步后退。眼下,她感受到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与能量,纵然再不相信,她也明白,这根本不是中级驱魔师的能量啊!
强装着镇定,不过那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武冉此刻的惶恐,“你,你想干,干什么?”
那人突然停了下来,眉头微微一蹙,眼神扭转,看到了武冉的下身,随即嫌弃的转过头。
双眼微微眯起,泛着绿黄的兽光,如猛虎震慑人心,牢牢的锁住武阳。当这道视线落在武阳身上时,起初他努力的抵抗着这视线带着自己的震慑。慢慢的,武阳的意识越来越浑浊。最终,整张脸,一片木讷。
那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着又看着不远处的武胜,不同于武阳还能反抗几秒,武胜在触及到这人的眼睛时,仿佛意识突然被抽走,宛若木偶一般。
那人打了一个响指,指着武冉,武阳和武胜如梦初醒,顺着这人的手指,看向了武冉。
木讷的表情倏然一变,双眼泛着淫邪的光,恶心至极,兴奋的搓着手,一步一步的走近武冉。
武冉太过明白男人露出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她惊恐的步步后退,嘴里不安的大叫出声:“师兄,你们怎么了?你们……想干嘛?”
武阳和武胜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嘴里发出淫邪的笑声,三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师兄,你们魔怔了么,醒醒啊,醒醒……不要忘了我们今天的目的……啊……”
话还未说完,武冉突然感到双腿一凉,垂头一看,一团雪花的白步入眼帘。自己身下的裤子已经被走近的武阳和武胜一把撕开,露出无限春光,越发引得这两个人淫欲大盛。
武冉这会是真怕了,虽然她本性便放荡不堪。但是却自以为自己骄傲无比,若是现在三人在隐蔽的房间,或许武冉觉得并不难以接受。但是她堂堂武氏一族的小姐,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群下贱的男人看了去?
“师兄,你们怎么了?我是武冉啊,你们停下,停下……”
武冉叫得歇斯底里,撕心裂肺。但是武阳和武胜仿若未闻,不仅没有停手,手中的力道反而越发重,抓住武冉的上衣,猛地用力一扯。
撕拉一声,那纱质的上衣被瞬间扯破,露出洁白的肌肤。武冉惶恐的将破碎的上衣拢在胸前,想要挡住些许春光,然而,在两个男人的攻击之下,不过徒然。
白竹也没有料到会看见这一幕,她明白郝帅的心性,从来看不起这些下作的整人方式。但是今日为何会这样呢?
夜渊虽然未用读心术,但是也能从白竹的表情看出些许她的疑惑。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沉声说道:“虽然郝帅不屑用这些方法,但是他却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她想要用那种方式来羞辱你,就算郝帅再不屑,也容不下你受这种侮辱。这女人之前想怎么对付你,现在她就该承受什么下场!”
白竹眉头微微一皱,面露为难之色,“可是……”
夜渊径自打断了她的话,“别可是了,敌人永远不值得同情。”
白竹轻叹一声,“话是没错,不过……”
“不过什么?”夜渊眉梢一挑,“难道你不忍心这女人受点教训?如果今天你比她弱,或许现在受辱的人就是你!”夜渊说到此处,情绪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声音低沉闷闷,“如果你真的受到伤害,那么我必然堕入魔道!杀戮天下,都无法减轻我心里的愧疚。”
白竹没有想到夜渊突然说得这么慎重,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两声,“你说的都对,不过这种事情会不会太……我想……”
再一次的,白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夜渊打断,他没好气的瞪了白竹一眼,“你今天的心肠怎么这么好?”
三番两次说话都被这人打断,白竹的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登时站起身来,粗蛮的叉着腰,厉声喝道:“你有完没完?能不能让我说一句完整的话?怎么这么没风度!”
“你想说什么?难不成想替那女人求情吗?”夜渊口气也不善,他不赞同白竹对敌人有怜悯之心,很可能这点怜悯将来会化作伤害她的刀锋,夜渊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他虽然会用尽全力的去保护她,但是他的女人也应该学会独自强大!
白竹一听,怒火噌噌直冒,压都压不住,深深吸气几口,怒吼道:“我去,老娘是想说,这种限制级的画面,是不是稍微近一点才看得仔细,看得刺激?老娘想靠近点看,d,非要我说这种猥琐的话来。”
夜渊闻言,稍稍愣了几秒,不过转眼便反应过来,眼中泛着一丝戏谑的浅笑,“你想靠近点看?哇哦,你的口味有点重哦!不过,我喜欢!”
“切!”
夜渊身子向前,暧昧的靠紧白竹,吐气如兰,“这种事情,你一个女人,为什么想看这么仔细?”
说出心底的想法后,白竹的脸绯红一片,只觉得火辣辣的烫。要不是气急了,也不会一时口快,说出心底话。毕竟,一个女人如果对这种事有兴趣,显得自己也太猥琐了点,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必要的伪装,不可少啊!
听到夜渊这戏谑的话,白竹少有的一点羞涩与含蓄倏地消失不见。冷冷一哼,一句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从来没看过,做过,所以好奇呗!”
话音一落,白竹的脸彻底红透了,她低着头,眼神四处流转,想找个洞洞钻进去,避避风头。
噗嗤一声!夜渊爽朗的大笑起来,那眼底的戏谑越发浓郁,“这些下作的人做的事,看了只会辱了你的眼睛。如果你真的好奇……”夜渊的身体又稍稍靠了几分,几乎都要贴在了白竹的身上。男人的声音低沉且充满了性感的沙哑,“我可以陪你一起做!”
白竹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避风头的洞洞,心中那叫一个郁闷啊!多次交锋下来,白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她哪里是夜渊的对手?比腹黑,比脸皮厚,比节操,她毫无胜算啊!
不过,眼下这么多朋友都在,白竹肯定不愿意输了气势,鼓起勇气抬起头来,不以为然的看了夜渊一眼,“就你?功夫行么?”
夜渊轻轻笑了笑,暧昧的靠在白竹的耳边,吐气如兰,“放心,你男人的床上功夫……好得很,肯定能满足你的好奇心!”
呜呜呜……
白竹这会心中那叫一个憋屈啊,无声泪流千行!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和夜渊说话了,他真不要脸,他真他妈会欺负人!他在我面前,真的……好色!
见白竹一副战败的公鸡样,夜渊倒有些舍不得逗弄她了,拉了拉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开玩笑而已,你真生气了啊?”
不!我没生气,我受伤了!内伤,很严重的内伤!
白竹没有理会夜渊,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夜渊见此,邪魅的笑了笑,“不说话,就是不反对,既然这样,那我继续说了哟!对于床上功夫这件事嘛,其实我还有……”
夜渊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看见白竹面无表情的举起伏魔棒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副“只要你继续说,我就自杀”的架势。
夜渊到嘴边的话,硬是给憋了回去。他讨好的笑了笑,想要拿下白竹的伏魔棒,奈何白竹直接起身,与傻b换了个位置。
这样一来,夜渊与白竹之间就隔了一个傻b。傻b刚刚才坐下来,他很少这么近距离的挨着夜渊,心里有些紧张。这些天里,他已经知道了夜渊的真实身份。眼前,坐自己身边的可是一统妖界的妖帝啊!
傻b友好的笑了笑,奈何夜渊根本不搭理他,眼神直接透过他,望向白竹,眼中划过一丝溺爱的笑。
就在这时,白竹身子一僵,神色倏然一变,带着几分莫名的沉重。她望向了一旁的夜渊,四目相对之间,也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异样。
不过,却无白竹的沉重,那眼中倒泛着兴味且危险的流彩。
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别墅外,在那一片漆黑之下,有道家的法力在轻轻波动,显然是有陌生人进入,如无意外,应该是奇门遁甲中善于用道家法术的人。
不过,却仅仅只是停留在别墅外,并没有闯入的举动。
白竹可不相信,这来人恰巧经过别墅外,恰巧又是奇门遁甲中人。但是对方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白竹也将计就计,以静制动。
来人的法力似乎并不弱,几乎隐隐与白竹持平。这一刻,白竹倒好奇起来,来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会不会是这个神秘武氏家族的……家主呢?
------题外话------
艾玛,终于在这个时候,写满了一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