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这名男子,尖瘦细长的脸,身躯消瘦,宛如标枪似的挺立在原地,留有两撇山羊胡须,加之一袭白色唐装,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要是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上位者霸道的气息,仿佛他就是霸主,就是这片区域地盘里的主宰。
此时站在这名山羊胡须男子身后的一名黑衣墨镜保镖,微微上前,态度无比恭敬的试问道:“赌王,依我看,下面那玩骰子赌大小的小子,顶多也就是运气好些罢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啊!”
此人赫然就是上届江都赌王大赛的冠军赌王,姓陈名仲天,至于他的真正来历,则是鲜有人知道,就连江都的上层名流,也仅仅知道,这名陈仲天赌王,其背后的强大势力背景,哪怕就是皇家庭少,也要忌惮三分!
赌王陈仲天微微摆手,笑道:“不你错了,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况且此人凭借的,并不是运气,看来本届赌王大赛,有了此人的加入,必定会更加的精彩。”
顿了顿,赌王陈仲天复道:“别说我还真有点期待,这小子能够进入最后的赌王争夺战,到时候和他较量一番,试试他的功力如何,希望他不要令我失望!”
说着,赌王饶有深意的瞥了夏流一眼,随即转身,往楼上的专人休息包间返回去。
与此同时,夏流赫然抬头,同样扫了一眼正在转身离去的赌王陈仲天,眉头缓缓的皱了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上面那家伙是谁,不过夏流却是能够感受得到,对方刚才的目光,像是在窥探,同时对方的眼神里,还含有一种居高临下,一种期待,甚至还有一种戏谑的意味。
不过此时,夏流却也是顾不上这么多,蛊钟再次开启,这回开出来的是五点,而夏流所压的赌注,正好也是大,无疑又再一次压中全赢。
“哇,真是太棒了,胚子你当真是帅呆了,竟然每次都能压中,简直就是赌神附体呀!”
蓝可心顿时拍着小手,无比兴奋的道:“加上这次,我们已经赢了五十多万,胚子那也就是说,只要咱们最后这次也还能赢的话,那就超过一百万,达到晋级的要求了!”
周围之人也是纷纷赞叹道:“真的是太厉害了,这家伙莫不是会透视眼,能够透过蛊钟看到里面的骰子吧,要不然怎么可能每次都能压中!”
而此时,龙飞扬原本得意洋洋的嘴脸,这次则是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狠狠的瞪了夏流一眼,随即就想悄悄的离开。
虽然龙飞扬不知道夏流到底是如何能够做到的,但是此时,他心中已经彻底的慌乱了,连续十几次都能猜中,这绝不是单凭运气就能做到的。
蓝可心眼尖,顿时发现了龙飞扬的异样,当即张口提醒道:“喂姓龙的,你想干嘛,想逃跑吗?”
众人闻言,全都转过头去,纷纷朝龙飞扬投去了鄙夷的神色,在场之中,能受到邀请的,身份自然不会太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悄悄逃走,这脸可真是丢大了。
龙飞扬顿时面红耳赤,心中愤怒无比,只好咬着牙道:“谁说本少想要逃跑,我这只不过是想上厕所,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最后一次没开局么,谁输谁赢,没到最后还说不定呢!”
夏流顿时撇嘴道:“你放心乖孙子,你爷爷我一定会放你输得心服口服的。”
说着,夏流转身摆手,道:“还有最后一分钟,美女荷官,开始吧,咱们来玩最后一局。”
此时此刻,那美女荷官和面无表情的庄家,已经是完全的震撼了,尤其是那名靓丽美女荷官,更是对夏流连连暗送秋波,恨不得当众将夏流推倒。
毕竟在短短的十多分钟里就能赚百来万的男人,对于这种风月场所的荷官来说,无疑具有着巨大的杀伤心力。
看见夏流不搭理,那名荷官不由微微恼怒,一把抢过蛊钟,开始哗啦啦的摇晃了起来。
此时蓝可心的小心脏,紧张得快要跳到嗓门眼里去了,虽然前面十多次夏流都能猜中,可谁也不能保证,他最后这次也能赢。
若是这次输了的话,那无疑就是功亏一篑,不仅赌王晋级赛无法通过,就连那五十多万,也会跟着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这次希望还是小!”蓝可心不由暗暗咬牙说着,因为她看到了夏流压小的一方。
铿锵一声巨响,坚硬的金属蛊钟摩擦,随后赫然掀开,三点,毫无疑问,在众人紧张而又期待的目光注视之下,骰子最后开出来的,仍旧还是小。
“耶,我们赢了,胚子我们赢了,一百多万呐,真是太棒了!”
蓝可心顿时激动得要死了,她猛地张开双臂,直接就朝夏流扑了过来,接着性感的小嘴巴吧唧一声就朝夏流的脸亲了下去。
可亲完之后,蓝可心顿时就又觉得羞涩死了,萌萌的可爱脸蛋,红彤彤的就像是个大苹果似的。
“胚子快看,你的不孝孙子要逃跑了。”蓝可心忽然指着跑出三米远的龙飞扬喊道。
夏流脸色一沉,喝道:“给我站住!”
龙飞扬无奈,只好顿住身形,转过头来道:“各位不好意思,在下实在尿急,所以……”
原本这嚣张跋扈的龙飞扬,向来都是称呼自己为本少,此刻竟然自称在下,可见此时他心中的心虚。
夏流径直走过去,撇嘴笑道:“你要去洗手间,没人拦你,不过孙子,既然你爷爷我在你面前,你这个不孝孙,是不是该叫声孙子再走?”
龙飞扬顿时面露为难之色,咬着牙道:“姓夏的,所谓做人留一线,你是不是应该……”
“哪来的废话,我只问你,叫还是不叫?”
夏流赫然踏出一步,直面着他,道:“所谓怨毒服输,你要是不叫,那也可以,跪下来,舔我的鞋子吧。”
龙飞扬赫然大怒,咬牙切齿道:“姓夏的,你不要太过分,咱们刚才只不过是玩笑罢了,又何必当真?”
“玩笑,谁跟你开玩笑?”夏流撇嘴说着,脸色一点点的沉下来,而他的拳头,也是缓缓的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