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今榜挂名时。”三五成群的童子游蹿茶馆之中,嘴里一遍一遍的吆喝着。
茶馆此刻门窗贴着大红喜字,鞭炮齐鸣,一片喜庆祥和。今日是茶馆掌柜之子大喜之日,茶水免费,迎来客往的,比往日热闹多了。
茶馆的少东家孙秀才手牵着红绿丝带引着新娘子一步一步来的茶馆中央。
“吉日良辰,一拜天地。”赞礼的人高喊了一声。
“哼,闷闷不乐的,方媛嫁人你心里难受了吧?”柳言兮斜着眼睛看向陈季云,酸酸道。
“二拜高堂。”
陈季云闻言笑了,看着一对新人交拜天地道:“怎么?听娘子的语气这是醋了吗?”
“夫妻对拜!”
“啐!我会吃醋吗?”柳言兮轻哼一声,见一对新人互相对拜后往后院而去便道:“你不准备抢人吗?再不抢方媛可永远是别人家的了,现在闹喜堂还来得及。”
“呵呵,我陈季云可不是那些愚昧之人,大哥已经去世了,没有理由拦着昔日大嫂不让嫁人啊,再说大哥早就写过休书,方媛早就不是我陈家的人了。”陈季云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笑道:“倒是娘子你,想不想学方媛一般,成为别家的人啊?”
柳言兮闻言狠狠的瞪了陈季云一眼,这人最近说话总是这般阴阳怪气,真是可恶至极,可偏偏冷战期间拿她没有办法。
“哎呀呀,今日也忒热闹了啊!”苏谦笑眯眯的坐到陈季云身边道:“季云,我的贤弟哟,哈哈,你果然艳福不浅哟,你看,方媛这都嫁人了,还给你纳了双大公鸡的鞋子,这前送衣衫后送鞋,真真是情谊匪浅啊。”苏谦说着将鞋子放到桌上推给陈季云。
陈季云瞄了眼鞋子瞪向苏谦,自家娘子那么大的人坐在旁边这位大学士看不到吗?这不是没事找事吗?陈季云狠狠的踩着苏谦的靴子笑道:“小弟哪里及的上苏兄啊,那庆和坊的歌伶柴淼姑娘对苏学士可是深情一片啊,要不要小弟去劝劝嫂夫人,让你纳柴淼姑娘做个如夫人怎么样?”
“嘿嘿,逢场作戏贤弟何必当真,哈哈,那什么,我去瞧瞧彩衣在那边做什么?贤弟,弟妹,愚兄少陪了,少陪了。”苏谦说罢连忙离了座位。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柳言兮瞪着苏谦的背影道。
陈季云闻言反而笑了,柳言兮现在好像一只刺猬哟,好想将刺给她拔一拔。『*首*发』
“笑什么笑,女人也一样,你们一丘之貉,没一个好玩意,一个个沾花惹草不知羞耻,怪不得能玩到一起,都是臭味相同的混蛋。”柳言兮斜着眼瞪向陈季云,果然那件大公鸡衣衫是女人送的,这女人还是方媛,她就说陈季云为何对她的态度一变再变,一定是想起了旧情,藕断丝连便觉得她这位糟糠之妻碍眼了。
“娘子,你瞪着我做什么啊?这鞋子可不是我求来的。”陈季云无辜的摊了摊手,叹气道:“哎,我这命格到底是什么样的,别的女子投我所好待我甚好,自己的娘子却丝毫不在乎我,这要我情何以堪哟。”
“我对你不好吗?”柳言兮一听陈季云这般说立刻便急了,张口便要朝陈季云理论。
“诶,打住,今日可是人家的大喜之日。”陈季云一见自家娘子怒了连忙提醒道。
柳言兮一听,火气慢慢压了下来,确实,在此动怒确实不合时宜,忍着怒火狠狠剜了陈季云一眼。
陈季云被瞪的有些尬尴,天地良心,今天她真的没有打算气柳言兮,话赶话赶成这样的。
渐渐的柳言兮平复了下来,她何必跟陈季云动口角,陈季云能跟外面的女子缠不清,她柳言兮就不能外面的男子吟诗作对了吗?前几日王宗为准备科举来到京城邀她今日一聚,本来她没有打算去,可此刻她还真就去了,不信她陈季云不着急。
“你在这接着贺喜吧,我回去照顾絮儿了。”柳言兮说罢看着陈季云似笑非笑的站了起来,等你回苏府见不到我,看你还敢不敢嘚瑟。
陈季云闻言点了点头,女儿虽然由苏夫人照顾,可离开太久确实不好。目送柳言兮归去后,陈季云起身端起酒杯也凑到新郎官跟前道贺。
柳言兮匆匆回了苏府便去苏夫人房中小聚。
“弟妹,这般早便回了呀!”苏夫人在房中逗着两个小孩,见柳言兮来了便起身相迎。
“是啊,嫂夫人。”柳言兮含笑道:“也不知絮儿乖不乖,真是劳烦嫂夫人了。”
苏夫人闻言笑道:“一家人哪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随即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快去给陈夫人倒杯茶来。”
“啊,啊,咦。”小絮儿在床上咿咿呀呀的笑着,看着柳言兮心里软成一片,连忙将女儿抱进怀里亲了亲,“絮儿,想说什么,告诉娘啊?”
苏夫人见状笑道:“絮儿是个乖巧的,一直笑呵呵的,看得人喜爱的不得了,不像我家辛儿,闷葫芦一个,真是愁人。”
“我倒是喜欢辛儿的性子,温温和和的,将来嫂夫人要少操不少心呢!”柳言兮说着便看向自家女儿叹道:“絮儿现在就啊啊张嘴想说话,等到了能叫娘的时候,估计是个话唠,到时恐怕得被她吵烦了。”
苏夫人闻言牵着絮儿的小手道:“絮儿这般乐呵的性子倒是像季云。”
“长的也像她爹,就怕将来不服管教,真若如此,非得被她气疯了不可。”柳言兮说着点了点女儿的鼻子,这还真是她所担心的,一定不能让陈季云教女儿。
“孩子小的时候是会淘一些,大一点懂事就好了。”苏夫人温声道:“像季云这般十八岁还惹她娘生气关书房的毕竟是少数,再说季云是个男儿,咱们絮儿可是千金女儿,定会长成娟丽淑女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但愿如此。”柳言兮低声应着,本来是一番劝解的话听在别人耳里或许会宽心不少,可听在柳言兮耳里可就更加担心起来,别人不晓得她还不晓得吗?陈季云可是个女的,那女儿将来完全有可能成为第二个陈季云。看来今后教导女儿的重任必须落在她的肩上了。
“哦,对了,嫂夫人,一会我要出府一趟,絮儿还要劳烦嫂夫人照看。”柳言兮说着放下女儿道:“若是我家相公回来,问我去了何处,还望嫂夫人告知她,我去了永安寺会故人去了。”
“好,你放心去吧,季云回来我便同他讲。”苏夫人含笑道。
柳言兮闻言微微施礼从苏夫人房中走了出来,回屋换了身衣裙起身前往永安寺,当然要带上陈安,不然陈季云拿这件事不依不饶说她红杏出墙,她也好有个见证人。
柳言兮到了永安寺的山脚下,抬眼便见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朝霞之中,不愧之京城的千年古刹,别有一番意境啊。
柳言兮带着陈安一步一步踏着石街进了寺庙,入眼处王宗正与寺庙里扫地的僧人在寺庙门口谈论佛经。
“王兄。”柳言兮轻声一唤。
王宗闻言转头一瞧,不见他的同窗贤弟,倒见一位夫人站在眼前,不由的敛眉打量起来,再看陈安,这不是陈贤弟的跟班吗?一时间竟然糊涂起来。
“怎么,王兄不认得小弟柳言了吗?”柳言兮说着便朝王宗作揖。
王宗见状猛然一惊,良久叹道:“实在料想不到啊!柳贤弟,哦,贤妹有礼,快请坐下说话。”
“王兄,请坐。”柳言兮说罢便扶裙坐了下去。
“正是二月好风光,春暖时节又逢卿啊。”王宗坐下感慨道。
“王兄盛情相邀小妹到此,不知为了何事?”
王宗闻言笑道:“与贤,贤妹自书院别后甚为思念,从何贤弟那里得知,贤妹在京,所以特邀贤妹到此,畅叙抒怀。”
柳言兮闻言笑道:“难道王兄还记得小妹,此次王兄进京想必今朝科举是志在必得了?”
“哪里?天下举子千千万万,进士只取前三百,近几日也是为科举一事辗转难眠呀!”王宗叹道,若是平常发挥定会录用,可就怕进贡院之后出了差错影响发挥。
“王兄学富五车何愁金榜无名呢?”柳言兮宽慰道。
那厢,陈季云离了酒宴与苏谦一同回了苏府,一进院中没有见到自家娘子的身影顿时奇了,自家娘子明明早回来了呀,想到或许在苏夫人那里,陈季云转身去了垂花门。
苏夫人听的丫鬟禀告,便抱着小絮儿来到垂花门将絮儿笑道:“难得见你着急,不用往里瞧了,你家娘子不在,她去永安寺了,说是去会故人。”
“故人?她在京城哪里来的亲朋好友?”陈季云抱着女儿疑惑道,随即看向苏夫人笑道:“嫂夫人,我家娘子若是被人掳去,我可得找你来要人哦~~”陈季云说罢抱着女儿转身离去。
“去,没个正行。”苏夫人听后哭笑不得,白了陈季云一眼抿嘴回了房。
“絮儿,你娘京城有认识的人吗?爹爹怎么不知道呢?”陈季云抱着女儿走了一会,越想越不对劲,索性心一横,抱着女儿去了永安寺,她倒要看看是何方故人,见面非要在寺庙?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开玩笑,柳言兮那般坚贞,怎么会红杏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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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订外卖,结果被人家遗忘了,呜呜,好悲催~~~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