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回(1 / 1)

“哎呀,一天尽说胡话,小孩子哪里可怕了?”陈母脸色骤变,“不能不要孩子,快呸几下!去去晦气。”

陈季云见自家的娘这般认真,敷衍的呸了下道:“娘,此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我们需从长计议!”

“此事无需再议,为娘的今日再给你加一包!”陈母说着便走了出去,因着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二少爷书房,此刻书房周围静悄悄的。

西院内

“少爷人呢?”柳言兮看着西院的仆人问道。

“回少奶奶的话,少爷正在书房呢!”丫鬟微微施礼,刚直起身来,便见自家少奶奶拉着一位女子往书房方向而去,刚要追上前去告知不可靠近书房,便被好姐们拉住。

“莫要去追了,那规矩是给你我这般的下人立的,少奶奶要去自然是被应允的。”

丫鬟一听此言方才作罢。

“陈季云!”柳言兮刷的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呀!”正站着从屏风上拿衣服的陈季云顿时受了惊吓连忙掩入水中。

柳言兮见状似是三魂之中去了两魂,愣在书房门前瞪大了眼睛。

风因此从门中刮了进来,一时间墙上的书画随着风不停的摇摆着,扰的人心更加不平静起来。

木桶中的陈季云拼命的往下沉,露出水面的肌肤因受风吹着,备觉寒冷,冷的让陈季云头皮发麻,牙齿打颤,慌乱狼狈不已。

“呀!”陈母拿着药见到门口的两人顿时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将药丢开,拉住自家媳妇和张妙怡的手,对着木桶里的女儿道:“赶快穿好衣服回你内室。”

陈母说罢迅速用脚踢上房门,拉住自家媳妇和张妙怡回了内室。

“兮儿啊!”陈母抬手在自家儿媳眼前晃了晃,“兮儿,你别吓娘啊,好歹你说个话啊,哪怕尖叫一声也可啊!”

陈母见自家儿媳眼珠子转都没转一下,便看向张妙怡,挤出几丝笑容道:“县令夫人可否唤言兮几声?”

“蹬,蹬,蹬!”陈季云这时提着袍子跑了进来,看着屋内的人,头皮依旧发麻开口道:“我,那个......”

“相公回来了?”柳言兮突然站了起来,微笑的走向陈季云。

此一举动,看的陈季云母子胆战心惊,看的张妙怡莫名其妙。

“啊~娘子哇,你没事啊?”陈季云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

“没有啊!相公何以问此啊?”柳言兮笑了笑,依旧往陈季云那走去,直到将陈季云逼到木架旁边,脸色才变,端起木盆将里面的水往陈季云身上泼去。

“你,你,你!!!!”陈季云扯着湿拉拉的衣服,对着柳言兮又说不出什么来,小脸憋的通红。

“相公,没事吧?适才实在不小心!”柳言兮笑着抬起脚踩向陈季云的脚背。

“哎呦,哟,哟!”陈季云疼的躬下了身,“你,你,哎呦,你安敢谋害亲夫?哎呦!”

“呸,你竟敢自称我亲夫?”柳言兮此刻脸上才有了怒气,“你,你,你不要脸。”

“哎呦。你高抬贵脚哇!”陈季云见柳言兮越踩越重,伸着脖子道:“我三媒六聘一样没少,洞房花烛也,哎呦!”陈季云被踩的疼了,吼道:“洞房花烛也没缺!怎么就不是你夫君了?”

不提洞房还好,一提洞房柳言兮心中顿时翻江倒海,踩的更加用力了。

“还好意思问?你是女子你自己知道吗?两个女子圆了房我的好婆婆知道吗?”柳言兮气疯了,这都是什么荒唐事,此刻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眼下要出了心中的闷气。

“兮儿啊,你莫在踩了,云儿快受不住了。女儿是我生的,你们圆房的事情我自然早就知晓了!”陈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小声劝说。

“您这么助纣为虐公爹他知道吗?”柳言兮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陈母怎么一点吃惊的反应都没有,还是她老人家认为她生的女儿就该给她娶一房媳妇回来?拿她柳言兮当白痴吗?

“那个,兮儿啊,你公爹他大概,也许,现在还不知道,你可莫要去说啊,否则,你和云儿的人生立刻就会被改写的!危矣啊!”

柳言兮闻言松了脚,已非清白之身,试问哪户好人家敢娶她这样贻笑大方的女子,就算娶进府中,日后定被府中人嘲笑,众口难防!况且,刚对陈季云燃起了希望,怎忍毁之?这几日要说夫妻之情还是有的,如何也不忍心看她一生狼狈。

张妙怡暗暗骂了她家相公一顿,陈季云是女子之事竟不告诉自己,一点心理防备都没有。

“言兮啊,你来,我同你说事!”张妙怡拉着柳言兮去了屏风后面。

“言兮,你欲何为?”张妙怡一坐下便直接问道。

柳言兮刚想说话,便感觉陈季云站在屏风后面,抬手朝张妙怡示意,悄悄走了出去,双臂抱于胸前,看着侧着耳朵倾听的陈季云,冷声道:“你在做什么?”

“妈呀!”陈季云吓了一跳,蹦了一下清了嗓子道:“我是想拿件衣服,这身不是湿了吗?”

“出去,门口站着,我叫你方可进入,你若私自进来,扰了我抉择的思路,我必离开陈府。”

“兮儿啊,你慢慢想,我带着云儿先出去,你莫要担心啊!”陈母说着便将自家女儿拉出了房门。

“我现在已经乱了,妙怡帮我!”柳言兮方寸大乱,实在从未遇到此等事情,至今尚觉在梦中。

“终是要言兮自己决定,我唯可告知的便是,我家夫君亦是女子。”张妙怡道。

“什么?”柳言兮显然是惊讶的,“竟然丝毫察觉不出来。”

“你与她又不曾见过几面,哪会察觉出来,初时我也恨她,欲回娘家,虽仍是处子身,可心中多少也存着夫妻之情。”张妙怡抬眼看了看窗外,接着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是去是留,还得看你自己啊!”

柳言兮闻言起身开门,将张妙怡送了出去。

“陈夫人,言兮留步!”张妙怡微微施礼便独自离去。

“娘,在娘家的时候,相公说要拜我为师,行师徒大礼,今日便请娘做个见证!”张妙怡一走,柳言兮便对陈母道。

陈母一听满心欢喜,这么说自是不会离去的,陈母心一放稳,便对自家女儿使眼色:“还不快去奉茶!”

陈季云纵然心中不愿,可也知晓这是自家娘子最大的让步了,就算是拜了师那也是自己的媳妇,陈季云想清楚后倒了茶朝着柳言兮跪了下去。

“从今后,我与你进了内室是夫妻,进了书房是师徒。你可要牢记,若偷懒不读书,我可是要戒尺伺候的。”柳言兮象征的抿了口茶道。

“铭记于心!”陈季云闷闷不乐,她觉得以她的个性肯定是要挨戒尺的,如今,识破了女儿之身,根本不在理上,半句话也不好意思反驳,这种处境,长此以往下去,很不妙啊!

“恩,起来吧!”柳言兮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能消化的着实不多。

“娘,可以放心了吧!”柳言兮瞧着自家婆婆的笑容便生气,怎么感觉一路走来,就是自家婆婆在不停下迷魂汤,若不是她老人家,三朝回门之日她就敢与陈季云断绝关系。

“放心,放心,你们小夫妻聊吧!”柳母见时候差不多便忙抽身而去。

“嘿嘿,娘子!”陈季云厚着脸皮坐到她家娘子身边。

柳言兮现在很冲动,恨不得质问陈季云还有何事瞒着她,可话到嘴边给生生咽了下去,不如装作不知道好了,看她还有什么花招可以耍。

“相公,今天之事着实令人心生少许不满,所以,今晚,劳驾相公前去书房下榻,可好?”柳言兮觉得暂时分开睡比较好,否则,她怕半夜将陈季云踢下床去,

陈季云望着眼前的笑脸,眨了眨眼,抬起手擦了擦鼻子问道:“那明晚呢?我明晚可以回房睡吧?”

“相公以为呢?”柳言兮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夫郎,今日之光景,儿时可知否?

柳言兮留而不走,在陈季云看来那便是事情了结了,思忖片刻便红着脸道:“洞房夜至今已数日了。”

陈季云说完便壮着胆子拉了柳言兮的手,只是因着头一回,只敢握着,没多大胆子去摸一下。

柳言兮盯着那略微颤抖的手,又好笑又好气,心中刚认同了她,她便欲行那羞人之事,实在令人生怨。

陈季云见自家娘子未将手抽离,自然当其默认,坐在床沿边挪啊挪,暗暗窥探柳言兮,见其闭了眼,摸了摸鼻子,慢慢凑了上前,吻了吻柳言兮的脸颊。满脸的笑意可见欢喜非常。

柳言兮一见红了脸,洞房当夜浮于脑海,走神间,唇上一热,顿时瞪大了眼,刚要推搡,便觉异物闯入口中。

陈季云感觉自家娘子的香舌四处逃窜,便追随而上,一刻不曾停歇。

柳言兮见逃脱不掉,便由了陈季云,动情之时稍稍回应了一二。

陈季云感觉后,喜不自胜,连忙与柳言兮稍稍分开,笑道:“娘子,我喜煞你嘞!”

柳言兮红润尚存,听了陈季云的话未见分毫喜气,轻轻推开陈季云,整了整衣襟和发丝,轻吐一口气道:“今后这等轻浮之言不可再说。”

陈季云闻言瘪了瘪嘴道:“哪里轻浮了。”说罢见柳言兮动作优雅,煞是好看,便厚着脸皮红着脸小心将柳言兮抱进怀里,嘴角一直勾着笑,喜爱般的亲亲这儿亲亲那儿。

柳言兮顿时恼了,在陈季云亲下的时候抬手阻止道:“你该读书去了。”

若是明眼人一看便知人家姑娘恼了,可陈季云第一次可以名正言顺的与柳言兮相处,欢喜异常,因而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将怀里的人抱紧了,讨好道:“娘子,我晚上就去书房背。”

柳言兮闻言满心无力,真想不到眼前之人这般粘人,真是狗皮膏药,以往同塌而眠尚且规规矩矩,不敢碰她一下,今日竟敢屡屡轻薄,真是气死她了。

“你现在不去,明晚休想回房睡!”柳言兮已是咬牙切齿。

“可,可我现在想和娘子呆一处!”陈季云满脸不愿意,都成亲数日了,今日再有新婚之喜,怎么能分开呢,随即委屈的暗暗看着柳言兮。

柳言兮只盯住眼前人,不发一言。脸色越来越冷。

陈季云受不住,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三部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柳言兮见房门被关上,全身方松懈下来,今日之事太多了,虽说是留下了,可是震撼余感还未退去,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想想,今后的路该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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