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踏踏”的脚步声传来,立刻吸引了躺在床上,欧阳宇二人的注意力……。
“你……他……你们……钰儿!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走进屋里的沈氏,看着床上的二人身子一怔,愣了片刻后说道。
推门而进的正是欧阳钰儿的母亲——沈氏!原来沈氏料到,以自己女儿的性格,她刚才说的话无异于对牛弹琴,再加上欧阳钰儿正值少女懵懂时期,对“爱情”二字更是充满了期待、遐想,更怕女儿会情不自禁的找欧阳宇偷尝“禁果”,她思来想去了好久,这才又回到欧阳钰儿的房间。
当她来到女儿房间的时候,果不其然,屋里的灯火未熄,床上的被褥更是叠的整齐,而欧阳钰儿已不知去向,然后,她叫来欧阳钰儿的贴身丫鬟,丫鬟自是不知道欧阳钰儿去了哪里,她这才急匆匆的来到欧阳宇所在的客房……。
“啊……!”“啊……!”随着两声高亢的声音响起,趴在欧阳宇身上的欧阳钰儿,一个惊叫跳到了地上;而欧阳宇也紧随其后一个尖叫,整理起身上被欧阳钰儿弄的凌乱不堪的衣衫。
“你……你、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沈氏看着两人说道。
站在地上的欧阳钰儿做哑巴状,对于沈氏的话只当没听见,而在床上的欧阳宇,整理好身上的衣衫,下了床对着沈氏作了一揖,然后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沈氏听完欧阳宇的叙述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对着欧阳钰儿说道:“钰儿!事情当真如欧阳贤侄说的一样吗?”
欧阳钰儿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啦、是啦!你不是刚刚都看见了吗?就是我主动来找宇哥哥的。”
“什么?当真如此!”沈氏惊问道。
站在地上的欧阳钰儿没有答话,而一旁的欧阳宇说道:“伯母切莫动怒,钰儿妹妹少不更事,我们二人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而且我们二人什么也没……。“
“你少拿假话来糊弄我,伯母我也是个过来人,在这夜深人静,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甚至你们二人都躺到一张床上去了,还说没有事,难道要生米煮成熟饭才叫有事嘛?”沈氏怒火中烧,打断了欧阳宇的话说道。
“怎么样,没话可说了吧?沈氏看着哑口无言的欧阳宇说道。
“这个……那个……哎!”欧阳宇这回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站在一旁的欧阳钰儿,她看着被母亲一阵言语说得哑口无言的欧阳宇,心下微怒,说道:“对啊!我是喜欢宇哥哥,我深夜到此就是献身与他的,那有怎样?”
这一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使得原本就怒火中烧的沈氏,听了自己女儿的话后,整个人更是火冒三丈,上前一步打了欧阳钰儿一巴掌,说道:“你个不要脸的小丫头,母亲平日教育你的德义廉耻,都被你抛到了脑后,竟敢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你就不怕日后江湖中人对你爹娘指指点点吗?”
沈氏顿了顿说道:“就算你不为我和你爹着想,但你也要为自己想想啊!先不说此人来历不明,就是他的出身也配不上你,我们钰儿要嫁的人一定要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关于刚刚的事情,我看他是想做不敢认,就凭这个他就是一个懦夫。”
“不是,宇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宇哥哥是世上对钰儿最好的人,而且……”欧阳钰儿声泪俱下的说着。
“好了钰儿!听为娘一句劝,日后你二人还是不要见面了,今日之事,我就当你二人少不更事,为娘打你一巴掌,也是希望你引以为戒,日后不要在犯了。”
“不!钰儿不听,宇哥哥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爹娘教过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钰儿以身相许又怎么了?”欧阳钰儿泣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这丫头怎么连为娘的话也不听,如果是一个乞丐将你救起,难道你也要以身相许吗?”沈氏气恼的说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宇……”还没等欧阳钰说完,站在一旁的欧阳宇就惊问道:
“钰儿姑娘你?你……你、你就是我这几天保护的欧阳钰?”饶是欧阳宇性格木讷,但他听到二人的对话,如果在猜不出欧阳钰儿是女儿身的话,那他就不是木讷了,而是个十足的傻子。
已成泪人的欧阳钰儿听了他的问话,怔了一下,随即木讷的点点头。
欧阳宇出声又问:“这么说……你就是和我义结金兰的欧阳钰?而你也没有妹妹?”
欧阳钰儿又木讷的点点头。
而一旁的沈氏说道:“我们“欧阳家”只有她一个女子,她哪来的什么哥哥。”
欧阳宇对沈氏的话闻所未闻,只是双眼直直的盯着欧阳钰儿,然后又说:“照这么说来,你一直在我面前女扮男装,不肯显露真实身份,是对我有所防备了!既然你不信任我,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拜?”
欧阳钰儿急道:“宇哥哥你听我说,本来我……。”
欧阳宇摆摆手说道:“钰儿!不、欧阳钰儿姑娘!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你是怕女儿身行走江湖不方便,所以才女扮男装,但是,你也不能拿我当猴子耍,还几次戏耍于我。”
欧阳钰儿听了他的话,先是点点头,跟着又摇摇头,随即说道:“不、不是这样的,宇哥哥!你听钰儿解释,钰儿不是有意欺骗你的,钰儿只是……。”
“好!好!好!”欧阳宇大啸三声,恼怒间更是使出了百兽真解上音波武技——虎啸山林。
欧阳宇这一啸,使得房间内的飞灰漱漱下落,而门窗更是首当其冲,整个门窗都随着他这一啸,像是被人用了巨力,从里向外击破开来,而屋子里面的欧阳钰儿和她母亲,她二人倒是没有受伤,只是被此异象惊呆了,概因欧阳宇虽然发怒,但也不至于对两个女子出手。
欧阳宇也不是为了欧阳钰儿,对他隐瞒了身份才发怒,他发怒是因为欧阳钰儿戏耍于他,而且还联合别人一起欺骗他,这才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欧阳宇大啸之后,冷冷的看着欧阳钰儿说道:“欧阳钰儿姑娘!你我二人从此以后再无瓜葛,你走你个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如果以后咱们二人还会见面,我欧阳宇会躲着你。”接着转头看向沈氏,顿了顿又说道:
“至于我欧阳宇救了你一命,就当我欧阳宇做了善事,省得被人家说我别有所图,你只要把四海镖局的镖银付了就好,从此你我二人之间互不相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日后再见,不!是:再、也、不、见……。”说罢,他转身来到床边,披上外衣,拿起了自己的兵刃背到身后,就欲要走出房间。
欧阳钰儿看着转身要走的欧阳宇,上前一步,用双手抱住欧阳宇的腰间,嘴里啜泣道:“不!不是的!宇哥哥!你听钰儿说……,不,不行,宇哥哥!你不能丢下钰儿一个人离开。”
“放开,快放开我,如果在不放开,休怪我欧阳宇翻脸不认人。”欧阳宇大怒道。
沈氏看着拉扯的二人说道:“钰儿!听为娘的话,把他放开,让他跟为娘去取些银两,一来当他的盘缠,二来吗,也好当做他救了你的谢金,省得外人说我们是忘恩负义之辈。”
“娘亲!你莫要多说,我不会让宇哥哥走的,他要走的话,钰儿也要跟着他走,以后宇哥哥他到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钰儿此生非他不嫁,娘亲你就成全钰儿吧!”说着,她抱着欧阳宇的双手,又紧了紧。
沈氏听了她的话,勃然大怒道:“你这丫头!怎么为娘对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就是听不进去呢?真是……。”
欧阳钰儿打断了她的话,轻咬银牙说道:“不,娘亲!你不能让宇哥哥走,钰儿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了,你如果让他走的话,那你是把女儿向绝路上逼啊!”
欧阳宇听了她的话,整个身子一怔!
而沈氏更是目瞪口呆,随即大喝道:“什么?钰儿!你、你……说什么?你、你……你有了他的骨肉?”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