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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曲古措 连克两大寨(1 / 1)

暂时停下东路、中路军不说,说一下曲古措西路军进军情况。

曲古措和杜宇普芝噜别后,与副帅汤古带领众将领,日夜兼程回到羌凉部统帅部,立即调集羌凉六大部兵马组成一支30000人的远征军。副帅汤古日夜主持训练,一面调集粮草准备来年五月伐蜀。

半年的训练大大提高了西路军战斗素质。眼看已到五月初五日,曲古措聚帐任命朱邦为西路军正印先锋,巴吉、洛瓦为副先锋率6000先锋军。洛苏、维古率5000军为后合,古罗为粮草押运官,保塞部、阿都部、阿曲部、普格部、宁南部、金阳部六大酋长负责粮草等后勤供给。曲古措再三嘱咐将领们要严格执行统帅杜宇定下的攻下一部,巩固一部,发展一部的方针。严格执行不灭部落祖祠,不杀俘虏,不骚扰寨民的纪律。宣布不衣于寨民,不食于寨民,不住于寨民。又将杜宇拟定的《军令》再次宣读一遍。宣续完毕后,曲古措拔出杜宇赠的利剑,将案桌前右角一剑斩下,况。

自五年前曲古措率羌凉六部侵袭蜀国西南边境后,蜀西元帅梁汶加强了边关防守。派手下得力战将上将军余申为主将,魏通、都灵为副将率6000兵马到蜀国与羌凉部接壤的五木部落驻守。余申到五木部落后,将五木部的西狼大寨加固、充实、扩建为西狼关。五木部落酋长在五年前曲古措袭蜀时遭杀害,他的大儿子木雄继承了酋长位。木雄的四个弟弟木立、木固、木洛、木顺分别到五木部所属的西歧寨、西凉寨、西都寨、西陲寨为寨主。五寨寨民对五年前受羌凉部的侵劫恨之入骨,心有余悸。各寨吸取五年前的教训,都训练武装了1500到2000人的寨兵。五寨联防,一寨被攻四寨驰援。为此建立了快捷可靠的传讯信号,三里一个风火台,白天举烟晚上举火,雨天、雪天不受影响。余申率3000兵驻西狼关,魏通率1500兵驻西凉寨,都灵率1500兵驻西都寨。各寨守军对北上进五寨的羌凉部人盘查很严,只允许民间交换物资的零星人员出入。余申在得知笃慕军杜宇北征蜀国后,五寨的防守更加严密。但还不知道羌凉部已加入笃慕联盟,更未探知曲古措率西路军征蜀。

五木部落五大寨中,西狼寨(西狼关)居中,西都寨、西陲寨在西狼寨的西面,分别距西狼寨30里、70里。西凉寨、西歧寨在西狼寨的东面,分别距西狼寨35里、80里。

曲古措知悉这些情况后,与汤古商议决定兵分五路突袭五木部落五大寨。曲古措、巴吉率10000兵袭西狼关,汤古、巴洞率五千兵袭西凉寨,朱帮率五千兵袭西歧寨,洛苏、维古率五千兵袭西都寨,洛瓦率五千兵袭西陲寨。

六月十一五路兵马从边马大寨出发杀向五寨。边马大寨到西狼关、西凉寨、西都寨都在80里左右,到西歧寨、西陲寨120里左右。曲古措约定五路兵俱在六月十二巳时发动进攻。

六月十二巳时,一万武器精良、步调一致、旗帜鲜明的羌凉部队突然出现在西狼关下。余申接报与木雄上关一看,见关下黑压压一片如狼似虎的军队将关围得水泄不通。中间一面大旗上书明:笃慕联盟伐蜀路军元帅曲,曲古措手提一把亮闪闪的大斧站在旗下。曲古措见余申、木雄到关上,粗犷的声音喊道:“蜀军守关将士听清,我们是顺天心民意的笃慕联盟伐蜀西路军。你们好好把关献上,我保证不伤你们毫发!在我笃慕大军面前,你们的任何抵抗都是毫无作用的,只能换来你们的伤亡!我约定士兵等你们一柱香的时间,从现在起,一柱香后你们不降,我就进攻!”

余申听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大叫:“无知狂夫,我蜀国只有亡头的将军,没有投降的蜀将!将士们:给我射杀这些不知死活的猪狗!”关上一阵急雨似的乱箭射下,滚石雷木疯狂砸下。因羌凉军被曲古措约定在离关墙两箭之外,这些乱箭、滚石未伤到一人。—余申也是气昏了头,胡乱发出的命令,羌凉军离关有两箭之地,他不是没有看到,——白白地耗费了箭矢、雷木。

曲古措又将军士退后一箭远,令士兵们舞动手中武器,齐声高喊:“投降,投降,投降!”军士们喊过三波后,曲古措站于阵前执大斧指着余申大声说:“余将军,你是在磨时间等待其它四寨的援兵吧?你不要妄想了,我再给你一柱香的时间,看四寨援兵能不能来。到时援兵不来,你就率众归降,免得我攻破寨门伤及无辜,生灵涂炭!”

余申正待叫骂,寨东烽火台守望士兵气急败坏地来报:“东边西凉寨传十万火急风火求援!”报信士兵尚未立起,寨西烽火台守望士兵急急来报:“西都寨传十万火急风火求救!”

余申听罢,大叫一声,口喷鲜血,向后倒地。木雄和余申卫士急将余申救醒,余申用冰凉的手执着大刀,苍白的脸上一双虎眼闪着坚定的目光,一字一顿地对木雄说:“贼兵势大,看来已是五路进攻。木雄酋长,我们要记住五年前老酋长死的教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木雄泪流满面,握拳起誓:“五木部落誓与贼兵战到最后一人!余将军,我随你率兵出寨与曲贼拼个你死我活!”

余申摇一下头说:“木雄酋长,上万寨民何辜,妇幼何辜?我们怎能让寨民妇孺遭到贼人残杀。我率3000士兵和1000寨兵出寨拼死抵住贼兵,尽力多拖一些时间。你率1000寨兵组织保护寨民逃命,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最好能逃到甘洛大寨。时间紧迫,我们立即分兵行动吧!”回头又令一千总立即带领三个士兵向甘洛大寨报信:“羌凉曲古措已入笃慕联盟,为笃慕伐蜀西路军,现已攻破五木大寨。余申将军已同全体守军为国捐躯。急速上报蜀西元帅,早早兴兵平了蜀西之患。”

木雄坚持说:“我令千总带兵护送寨民撤离,我同将军出寨抗贼。木雄誓同五木部落共存亡!”

余申急道:“护寨民事大,酋长不必多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设柴烧。酋长组织寨民配合梁元帅大军为我报仇罢。快快行动,迟则寨破,想撤也撤不了了。”

木雄双眼泪,向余申磕了一头,道声:“别了,余将军!”带领1000寨兵急到寨中组织寨民撤离。

余申虎目圆睁,率领4000兵士大吼一声,打开寨门杀向曲古措西路军。

四千军士出来拼命,确是一股巨大的力量。人人红着眼睛,举着武器,呐喊着杀向曲古措军队,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双方立即混战在一起。

曲古措军队训练数月,早有准备。何况这是西路军入蜀第一仗,人人要争功,个个要称勇,岂能被余申军的拼命气势吓倒?迎上余申军士,展开搏斗厮杀。

巴吉舞动手中熟铜棍,迎上余申战在一起。余申是咬碎钢牙,拼尽全力,誓作护蜀的鬼雄;巴吉是立下宏志,展开斗技,要为伐蜀的勇将。二人棍去刀来,确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恶战。论实力,余申要略胜巴吉一筹,但因他适才急火攻心,喷血受损,五十个回合后渐致出现力不从心。巴吉见状,求胜心切,加大力度,趁余申手麻刀慢之机,吼一声双手举棍,猛力向余申头上砸来。余申也不避让,挺刀向巴吉胸口刺来。只听嘎巴、噗哧两声同响,余申、巴吉同时倒地。余申被巴吉大棍砸碎脑袋,血浆、脑浆流了一地。巴吉被余申大刀刺穿胸背,血如泉涌,流了一滩。可怜两个猛将双双阵亡。

这场混战,不到半个时辰就见了分晓。余申4000军战死大半,其余都受轻重不等的伤,作了曲古措西路军的俘虏。

曲古措带领大军进西狼寨,寨中寨民已十去六、七,都在木雄寨兵的护送下撤离了。曲古措急令军士将离寨不远的寨民追回一小部分,到寨后和那些来不及撤离逃走的寨民留在各自家中。令军士在大寨四周布岗设卡,防止寨民外逃。

寨民们心惊胆颤地在家中两天了,却不见曲古措军士来抢物、劫人、占房。只见西路军自己安营扎寨,自食军粮。还派出士兵挨家挨户安抚慰问;对捉到的蜀军伤员,西路军同对待自已的伤员一样给予医治、照顾。寨民们感觉到曲古措的军队变了,和五年前的那个军队有了本质上的区别。五天以后,曲古措的军队动员寨民们一起去打猎、采摘、捕鱼。为了生存,寨民们都跟随曲古措的猎捕队去打猎。在打猎、采摘、捕鱼活动中,军士还给寨民们极大的帮助,却不要寨民们的一个猎物,一条鱼。经两三次捕猎后,寨民们渐渐相信了曲古措军队。

十五天后,逃出寨子躲在附近林中、河边的寨民,在外出打猎采摘捕鱼寨民的劝说下陆续回到寨中。到自已家中一看,家里未失一物,逃离时是什么样子,回来时还是什么样子。他们都相信了曲古措的军队确是伐蜀而不扰民、劫民。

西歧、西凉、西都、西陲四寨的情况也和西狼大寨样,寨民们逐渐对西路军产生好感,认同了西路军。

三十天后,曲古措采纳汤古的建议,在军队中选出200多个机灵善辩的士兵在五个百总的带领下和死心归顺曲古措的三百多个寨民一起分批诈逃到甘洛大寨。

半个月,仅仅半个月,诈逃甘洛大寨的百总阿卢,就带着三百多个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的西狼寨民回到西狼寨。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木雄和1000寨兵拖带着4500多个老幼妇孺多青壮男人少的西狼寨民,紧赶慢走走了三天来到甘洛大寨,欲投奔甘洛部落避难。却见甘洛大寨寨门紧闭,寨门楼上站满严阵以待的士兵。木雄上前说明情况,守门士兵仍不让进。木雄放下酋长架子,好说歹说,左央右告,把门士兵才让木雄带领三个随从,进寨去见守寨主将和大酋长。

甘洛大寨守将姜泽,论职位还在余申之下,守兵也只有4500人。五年前受蜀西元帅梁汶委派与其弟姜新带4500兵到甘洛大寨驻防。甘洛大寨寨主甘霸是甘洛部落酋长,56岁,心胸狭小,寡谋寡断。很有人同他交往,他也难容他族染指甘洛部落。因此,与邻近部落大都不睦,为争猎场、草场、鱼场发生过不少争斗。和南面五木部落曾发生过两次战争。最近五年,两大部落为防羌凉人入侵而驻军后才未发生争斗。木雄到酋长大厅见甘霸、姜泽,哭诉带族人投奔避难原由,甘霸只是摇头沉吟,半晌,才慢吞吞说道:“我甘洛大寨虽称大寨,实则寨小人多,姜将军带兵驻守后更显狭窄。木雄酋长猛然带5千多人来到,我是力不从心,爱莫能助啊。”

木雄听了,怒气冲天,本待狂发大酋长脾气,但想到凄惨逃难的4500多寨民,只得强压怒火软言相求:“甘大酋长,我是羌凉兵大兵压来,毫无办法啊。想五年前,我们同遭曲古措屠村抢劫的灾难,我不忍心族人再遭杀害才带他们离寨逃来。望大酋长看在余将军临难举荐甘大酋长的份上,收下我的寨民吧。我可以带寨兵回去与曲古措拼杀。”

姜泽带兵驻甘洛大寨后在军队给养上、兵力布防上曾多次发与甘霸发生不愉快,但因甘洛部落人多寨强,仅甘霸手下的常训寨兵就近5000之多,姜泽虽是蜀西元帅指派的军事长官,强龙难压地头蛇,也只能隐忍不发。现在见木雄带人来投甘洛部落,遭到甘霸拒绝,心中不忿。再出于军事防守上的需要,遂出言相劝甘霸:“甘霸酋长,我看这样吧。甘洛大寨三里外东南面有一团箕山,那里林茂草深、河宽鱼肥适宜结寨居住。可让木雄酋长率众去那里塔寨居住,我拨1500军士相助建寨、驻守。甘霸酋长可拨给木雄酋长人众半月之食,待建寨后五木寨兵民便可猎捕自食。团箕山建寨后,与甘洛大寨互为倚托,一旦曲古措攻到,两寨互援可保无患。”

甘霸头脑一转,让木雄部落作他抵挡曲古措的马前卒,也不失为良策,于是换副笑脸说:“既是姜将军这般安排,这样罢。木雄酋长安排1000人进来,由酋长府总管调拨5000人半月口粮,及部分建寨材料给你们速去团箕山建寨居住。团箕山也就作我甘洛部落的一个大寨。”

姜泽也对姜新说:“你带1500士兵及营帐助木雄酋长建寨,务于15日内建成。成寨后你就带军驻守,木雄酋长带的1000寨兵,也属你节制。”

木雄虽然心中不满,也只得面堆笑容,相谢而出,安排自己所带人员去了。

甘霸酋长府总管拨给的半月口粮,实际上只够五木部落军民吃十天,五木部落军民只能边建寨边猎捕,半月后总算有了个草居,不用受日晒雨淋之苦,猎、渔之物也够裹腹。姜新带来的1500士兵并不认真帮助木雄部落建寨,反而要勒索木雄军民供给他们一些猎渔之物。从木雄到寨民对甘霸和姜新军队都心怀不满,逃难在外的生活越是艰难,越思念家乡五木寨。

难民的生存力是非常强的,为了生存什么办法也能想出,什么困难也能克服,时间稍长,木雄带领的逃难军民渐渐有了余物,还能用猎物到甘洛大寨交换生活必须品。甘洛大寨守军对团箕山寨民到甘洛大寨交换物资倒不阻难,每天寨门开放,任由往来。姜新也常带军训练,往来于两寨。

新寨草创两个月后,曲古措派到甘洛大寨的伪装逃难人员来了。他们当然也只能到团箕新寨。到新寨后,见五木部落军民艰难地生活着,从寨民、寨兵到木雄酋长都对甘霸和驻守军都忿忿不满。于是趁机向寨民、寨兵讲曲古措西路军已和五年前不同,对五木部落十分友善,劝寨民回去好好生活,不必在此颠沛流离。有自己的亲朋相劝,五木寨民半信半疑,木雄听到传言后亲自找了十多个才来的五木寨民反复细问,并询问他的几个寨主弟弟情况。得到几个兄弟都安好归顺的实情后,木雄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七八天后,从姜泽那里传来消息:蜀西元帅梁汶获知曲古措带领笃慕联盟伐蜀西路军攻蜀,下令大将陆庞为御敌大将军率兵17000,战车200乘汇同金口、甘洛守军及部落军组成30000大军抵抗曲古措西路军。陆庞大将军以周济为先锋率五员战将,6000士兵,50乘战车,5日后就会到甘洛大寨。甘洛大寨将组建15000人大军配合陆庞与曲古措决战。团箕山新寨将驻军7000人,甘洛大寨驻军8000人。听到消息后,木维和新寨寨民严重感到不安,才出狼窝又入虎口,这里又将成为争战之地了!还不如回老家安稳些。百总阿卢急急暗中组织了想回五木部落老家的300多寨民,在他和30多个五木部落军民的带领下,赶回西狼寨。还有更多寨民要去,为不引起姜新及驻军的注意和阻挠,阿卢安慰他们下次带他们走。木雄知道了这事,但装昏不加以阻难。

阿卢带领寨民急急赶回西狼寨,详细向曲古措、汤古讲述了木雄、甘洛大寨及周济大军即到甘洛的情况。曲古措、汤古商议后找来木立、木固、木顺(木洛在西路军进攻西都寨时阵亡。)和众将领商议,决定由汤古、朱帮和木立、木固连夜带领3000军赶到团箕新寨,夜间假扮五木部落寨民进入,说服木雄带领寨兵一道胁迫姜新军队投降。若姜新军反抗不降则歼灭他。拿下团箕新寨后,立刻配合曲古措带全体西路军4日后进攻甘洛大寨。务必在周济到甘洛大寨之前攻克甘洛大寨,方好迎头痛击陆庞。

汤古、朱帮、木立、木固率军经两夜一日的急行军,于八月初七夜丑时到达团箕山新寨。团箕山新寨寨墙是打埋木桩编织荆条而成,东北面还有近200丈未完工。汤古军从西南悄无声息地绕到东北缺口处进入寨内,朱帮带大军悄至姜新军营寨,将还在梦中的姜新、大小头目及全军抓获,捆绑好后,50人作一团在兵营中看守起来。汤古和木立、木固带200兵士奔到木雄住处,叫起木雄,和他讲述伐蜀大势,笃慕联盟伐蜀方针,伐蜀大军军纪,对蜀国部落、寨民、族人的措施,发展部落生产、生活的办法等。木立、木固还引用曲古措在五木部落的所作所为加以证实。木雄还在犹豫仔细询问之时,朱帮差来向汤古报告,已将姜新1500军士全都俘虏,正在作姜新及大小头目的劝降工作。木雄见势不可逆,爽快地表示愿意率五木部落归顺笃慕联盟。吩咐下人急备酒宴与汤古等庆贺入盟。

酒宴上桌天色已大亮,朱帮及三个副将带着新归降的姜新和两个千总一同赶来赴宴。

汤古下令封锁团箕山新寨,一切人员准进不准出。不让走漏团箕山兵民归降的消息。

当夜丑时,曲古措带着25000大军来到团箕山新寨。大军傍着团箕山新寨西南面扎下营寨。曲古措令大军营寨不得升烟,不得喧哗,士兵饭食由新寨内煮好送食。

辰交巳时,甘洛大寨姜泽派亲兵来向姜新传令作好营寨准备,明天午后,姜泽将带甘洛大寨3000驻军1000寨兵来新寨。

午时,汤古、朱帮和姜新、木雄带着3000身穿蜀军服装的兵士打着蜀军旗号走向甘洛寨,好似行军操练一般。曲古措带10000大军跟后前进。

甘洛大寨守军见姜新军午时出训,虽有疑虑但见姜新在前带队,也不敢问什么,任由姜新、汤古带人进寨。但见姜新士兵人数越来越多,刚要壮胆询问,却见两股进寨军队竟自从左右两边分别上到寨墙,不由分说缴了守军的械,将守军集中看守起来。守军这时才注意分辨,看清这些士兵没有一个是认识的姜新兵士,过一会,这些人竟自称笃慕联盟伐蜀的西路军!

汤古、朱帮、姜新带军入寨后,兵分两路。一路由朱帮、姜新带领,走向姜泽军营,一路由汤古、木雄带领奔向甘洛大寨酋长府。

朱帮、姜新带2000兵来到军营,呐喊一声涌向营房,口中叫着:“跪地举手,降者免死!”后边营房听得呐声,多数才要执刀、剑冲出,已被涌来的西路军堵住,未作多大反抗便弃械投降。位置稍后的营房士兵在指挥官督促下组成三支百多人的战队杀向前来。在练武场上训练的两队300人的姜泽军,在稍微吃惊后立即执刀剑杀来。

姜泽在中军帐内听得一个亲兵飞步来报:“笃慕军杀进营寨了!”跳起坐椅,拿起身边带环大刀吼声:“杀贼!”带着帐中两个千总,十个亲兵杀向前方,正遇一队笃慕兵双方杀做一团。

姜新带人赶来,见兄长姜泽狂舞大刀挡者披靡,已杀翻几人,忙大叫:“兄长住手!”

姜泽和众人停下,姜泽见姜新与几个笃慕军人一起赶来叫自已住手,不禁大怒问道:“姜新,你为何与贼人在一起?”

姜新握着尚在滴血的长剑说:“兄长,笃慕军仁义且势大,为减少蜀军伤亡,你下令停战吧。”

姜泽怒目直问:“姜新,你降贼了?”

姜新说:“顺天应民,我已归顺笃慕。”

姜泽几步跨到姜新面前,嘴里吼着:“叛主贼子,贪生小人,我劈了你!”不由分说举刀劈向姜新。

姜新举剑遮挡,怎奈忿怒中的姜泽力大无穷,刀法又精,震开姜新长剑,一刀劈在姜新左臂,从肩直劈到胸腹。

赶来助阵的朱帮见这一幕,怒火万丈,挥动铜棒一棒将看着滴血大刀发怔的姜泽扫翻在地,上前一步踏住姜泽,大叫:“贼子,竞敢劈死你亲弟!”又喝叫周边军士:“绑实了!”

姜泽身旁的千总及士兵见姜泽被绑,纷纷跪地而降。

况,决定采取杜宇“攻下一个部落,巩固一个部落,稳定一个部落,发展一个部落”的方略。在甘洛大寨住下,军队分别深入五木、甘洛两个大部落的每一个村寨,帮助寨民发展生产同时解决军队自食问题。

曲古措打下甘洛大寨后,连续派出三拨侦探兵,化装深入到东面僰道等地,侦探杜宇、笃猛两路军攻蜀消息。侦探小队历尽艰险,在弯头大寨见到了笃瑞,向笃瑞汇报西路军情况,笃瑞立即通过传讯驿道向杜宇作了汇报,听取杜宇指示,并对侦探小队详细讲了东路、中路两路军获胜消息。按照杜宇指示笃瑞派出千总阿都末与曲古措侦探小队一道回甘洛寨向曲古措通报军情,并带给曲古措一封慕灵的亲笔信,约定曲古措六月十五沐川会兵。

第二年春末,曲古措已在甘洛大寨住了将近10个月,把对五木、甘络两大部落安抚、发展等事务都处置停当。五木、甘洛两大部间和睦、友善相处,与羌凉六部特别是与五木部落接壤的阿曲部落建立了密切的友邻关系,寨民往来密切,互通有无。羌凉六部的后勤供给能快速通畅地到达甘洛前线。军事防御上,几个部落也建立了联防制。五木、甘洛两部落的寨民都在曲古措的一系列措施中得到实惠,从酋长到寨民都从心里感激曲古措,接受了笃慕联盟。虽未举行加入笃慕联盟的入盟议式,实际上已成为联盟的一员。降服的蜀兵、寨兵经过半年多的训练也成了一支10000多人的精锐部队,大大加强了西路军的力量。曲古措通过缴获的50乘战车,制造、训练成了一支150乘的车队。曲古措见两大部落已稳定,而慕灵约定沐川会兵的日期已渐近。便和汤古等众将议定三月十五起兵攻打金口大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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