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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取五部 各将有奇谋(1 / 1)

乌龙率军由降军千总宁青带路先攻白宁。阿鲁罗带2000人引着宁青作先锋来到白宁大寨外叫阵。白宁酋长宁冈年近七十,骁勇非常。见对方一老将来叫阵,心想今天找到对手了,立即尽取寨中2000人出寨迎战。阿鲁罗和宁冈互相报过姓名,也不多话,一个举刀,一个抡棒战作一处。一个宝刀不老,一个棍棒无情,战有一百八十多合尤是不分胜败。两阵中都敲起铜锣收兵,两老将收住刀、棒相互说道:“军中鸣金,不得不回,有胆,明天再战罢!”

二人回阵都问为何鸣金?得到同一个回答:“恐将军年老有失,故而鸣金。”阿鲁罗、宁冈回营后,坐下细思都认为对方年老体强,武艺不弱青壮悍将,大有猩猩相惜之意。

宁青对乌龙、阿鲁罗说愿作说客入寨说宁冈归降笃慕。乌龙同意一试。阿鲁罗更是怜惜宁冈,极力主张宁青去说降。

宁青单身一人叫开寨门,进到酋长府,宁冈命他坐下,问道:“你是来说我降顺的吧?有话请讲,我认为说得有理,我可以归顺,说得无理,请试试我的刀锋不锋利。”千总缓缓地将杜宇兵多将广、仁义对民,将广而不贪杀、攻寨而不扰民、掠地而不劫财,以攻占一地发展一地,兴旺一地为宗旨等情况一一讲给宁冈,仅引僰道、姿江寨为例就讲了半柱香的时间。宁冈又将心中疑问问了许多,眼见乌龙四千之众已将寨围定,要战是战不赢的,只得选择了归降。

乌龙大军进寨,笃慕军对寨民确实秋毫无犯。阿鲁罗和宁冈两位老将结成异姓兄弟,一对老弟兄意气相投,脾气相对,只恨相见太晚,自不必多说。五日后,宁冈和阿鲁罗一道带兵3000作先锋去打南溪部落。

南溪大寨在白宁大寨东北面,距白宁大寨三天多路程。第四天中午阿鲁罗和宁冈带兵来到南溪大寨。宁冈知道南溪大寨守军不过2500人,加上未经战事的寨中青壮年,能守寨的不会超过4000人。因此,大军一到,阿鲁罗、宁冈即摆阵围寨叫阵。

南溪部落酋长百溪是个35岁的壮年人,去年才从即将谢世的80岁的老酋长,他的爷爷手中接过酋长位。百溪性格焦躁,狠毒好淫。当上酋长后,杀人如麻。寨中青年妇女,无论姑娘、媳妇,只要他看上的,点到的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淫手。部落社会,酋长就是一层天,奴隶、寨民只有服从的份,别说要你的老婆、儿女,就是要你的头,也只能砍下送上。寨民、奴隶们无处发泄自己的愤恨,他们悲愤地传唱:“淫暴的酋长啊,我诅咒你死去!为什么你能高高在上,淫人妻女?难道真是天神付与你的权力。残忍的酋长啊,我愿你死去!为什么你杀人比宰羊容易?难道真是上天给你的权力。”

百溪天性残暴,对带兵打仗却是毫无经验,都是随心所欲。见阿鲁罗、宁冈两老将带兵来围寨,只道是部落之间争地盘,点齐2500寨兵出寨迎敌。不等军阵布好,便急急提刀出阵大骂:“宁冈,你这天不收的老儿,自不量力想来占我南溪部落地盘。纳命来,天不收你,老子来收!”

宁冈舞动大刀迎上百溪骂声:“不知死活的东西!”举刀就砍。百溪拖刀相迎,怎奈宁冈宝刀不老,力大惊人。勉强战了十多合,自觉手臂酸麻,难以抵挡。手中刀一慢,被宁冈一刀砍在肩上,痛得丢刀在地上乱滚。宁冈赶上举刀待砍,百溪大叫:“老爹饶命!”宁冈喝声:“你叫爷爷也饶你不得!”一刀砍下,血溅三尺,百溪抽搐几下没命了。

阿鲁罗趁势指挥众军掩杀过来,南溪守军已是无头之军怎能抵挡,撩开双腿只顾争着向寨内跳命。还有一小部分被呐喊着冲来的,笃慕军吓傻了,一个个象木桩钉在那里,一忽儿就象麻杆一样倒了下来。笃慕军在阿鲁罗、宁冈的带领下随着溃逃的南溪守寨兵进到南溪大寨,阿鲁罗见南溪守军已彻底垮了,为了减少他们的死伤,叫人竖起三面免死旗,大呼:“来此降者免死!”南溪兵蜂拥跑向免死旗投降。

这场战斗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南溪守军除760多人死伤外,其余全部投降。阿鲁罗、宁冈守住酋长府,安抚寨民,等候乌龙大军。天将黄昏,乌龙率军到来,阿鲁罗、宁冈迎进酋长府,刚要细禀南溪之战,东门守军来报:一彪军从东而来,即将到寨门。乌龙、阿鲁罗急带人到东寨门,黑鲁、宁冈则带人到南、北寨门加强防守。

乌龙、阿鲁罗到东寨门楼时,已能看清来军是打笃慕联盟旗号,渐渐看清走在前面的分明是笃珽。笃珽也看清了楼门上站着乌龙、阿鲁罗。两下大喜,乌龙、阿鲁罗将笃挺大军接入寨内。

宴席上,互相讲述攻克僰道和江阳的事。笃珽听到雷觉在攻僰道中战死,叹息不止,听到慕琤成为首个战车部队指挥又有羡慕之色。他对乌龙、阿鲁罗等讲述东路军巧渡泸水,攻占江阳的经过,乌龙、阿鲁罗为东路军的精彩场面赞叹,宁冈更是听得神往。当听得杀死江阳总兵鱼鸮,副将三员时,乌龙、阿鲁罗、宁冈大声叫好。大家为笃慕联盟取得攻占蜀南僰道、江阳两大重镇——攻取蜀国四分之一的地方频频举杯庆贺。

乌龙向笃珽传达了杜宇“占据焚道、江阳后,建立稳固的蜀南根据地。利用蜀南根据地歼灭、收复蜀南的有生力量,为明年春末大举北伐打下基础,创下有利条件。”的战略决策。笃珽立即派人向笃猛、笃忌传答盟主决策,自已决定带2000兵与乌龙一道驻守南溪。南溪是位于江阳、僰道中间的一个大寨,对于僰道和江阳的军事位置极为重要。稳固南溪,开发南溪,意义重大。蜀国若要收复僰道、江阳必然同取或先取南溪,他们合军驻守,加强力量,准备着迎头痛击来犯南溪之敌。

再说笃瑞、拖岗、笃鹏带4000军从东向西收服屏山、鸡溪、湾头三部落,以屏山部落最大,屏山大寨最为坚固,一正三副四员守将是酋长桀的四个儿子,既骁勇又有韬略,长子东、次子南、三子西、四子北,东为主将,训有寨兵3000。屏山大寨北有屏山,西有贡山,东有塔山。屏山似一锦屏,山不高风景秀丽而多飞禽走兽,是上好猎场。贡山、塔山山高岩大,绵延数十里,也多有各种猎物。两山在屏山大寨南面六七里处汇合,汇合处,天然生有一条长15里宽约百丈的进屏山大寨南寨门的路。这百丈宽是个平均数,15里长的路中有宽达300丈的,也有不足30丈的。近寨门口就是一段100多丈长,不足30丈宽的狭路。两面山在20到30丈高的地方都有一条宽约一两丈的长长的岩坎。守南寨门的南就在两面长长的岩坎上备下大量雷石、滚木,若有从南面沟路中来攻屏山大寨的敌军,必是难逃雷石、滚木之厄。新近,桀听到僰道、木苏寨都为笃慕军占领,加强了南面的防守,贡山和塔山的长岩坎上日夜有200人驻守。

木苏寨素与屏山大寨有往来,木苏寨降军尽知屏山南道沟路的情况,笃瑞在木苏寨出发前已由降军告知这一军情。笃瑞决定到贡、塔两山路口时,拖岗、笃鹏各带1000人由木苏寨降军带路从贡山和塔山翻山到屏山大寨路口,从上往下攻打守狭长岩坎之敌,笃瑞带2000人从沟路进攻。笃瑞2000大军在沟路中谨慎前进。前边200探路军,路宽时成两人纵队行军,路窄时成单人纵队慢行。拖岗、笃鹏带人绕了许多山路,攀山越岭来到屏山寨军埋伏的长岩坎上方,突然从高处投下大小岩石,将想用雷石滚木袭击笃瑞的屏山寨军打得一个不剩。之后,继续带军从贡山、塔山向屏山南寨门进攻,笃瑞则引军从南沟路向南寨门进攻。南的800军队很快就支持不住,纵然北和西又各带500军队来支援,也无济于事,敌不住笃瑞4000大军的三路进攻。拖岗、笃鹏两路居高临下弓箭、炮石打得守军在寨墙上站不住脚,笃瑞趁势冲开寨门杀入寨中。笃瑞正遇东带1000人赶来南门支援,迎上前去和东打在一块。东虽骁勇,无奈与笃瑞比又差了一等。不到二十合,笃瑞荡开东的刀,抢上步将东踢倒,手起剑落将东砍死。东的士兵见主将身亡,吓得呐喊一声,纷纷向后就跑。笃瑞军两个千人营长带兵追杀,笃瑞则带人反身杀向南寨门。北和西已带兵从南寨门墙上杀下来,闻笃瑞杀了其长兄,一起舞刀杀向笃瑞。笃瑞毫无惧色力战二人,双方士兵也杀作一团。这时拖岗、笃鹏已带兵从贡山、塔山上杀下,涌进寨来。笃鹏截住南厮杀,拖岗高叫:“笃瑞将军,让个贼将给我杀!”边喊边跑向笃瑞。北听见拖岗大叫,一走神,被笃瑞一剑刺中左胸倒地。笃瑞往左一闪,迅疾蹲身一个扫堂腿扫向西扫去,西被扫中跌倒,恰被赶来的拖岗手起棍落把脑袋砸开花。笃瑞、拖岗又奔向正和笃鹏苦斗的南。

笃瑞剑指南说道:“投降吧,反抗是没有意义的。”

南见笃瑞、拖岗围定自己,大吼:“只有断头的将军,没有投降的勇士!”反手用刀自刎而亡。

自此,笃瑞遂取屏山。安民已定,此时屏山酋长桀,见四子皆亡,也不愿归顺而自杀,于是另立酋长启亮。又留笃鹏带1000军守屏山,自已和拖岗带3000军西取鸡溪、湾头。军到鸡溪大寨,鸡溪酋长智明见屏山有四子之勇,天然之险都被笃瑞攻下,自已鸡溪大寨,兵不如屏山多,将不如屏山勇,寨不如屏山险,带兵归降笃瑞。

笃瑞收了鸡溪2000寨兵,调1000随自已去攻湾头,留下1000给拖岗和拖岗手中的一个千人营共守鸡溪。

话说笃瑞统领3000军到湾头大寨时,已是初冬。湾头大寨依山而建,大寨围墙都是石头砌的,高大而又坚固。酋长骆尚42岁,身高七尺,膀大腰圆,一身蛮力,为人豁达。他虽崇尚武力,却从不以力欺人。对部落内无论族人还是寨民、奴隶都宽厚,深得部落民众爱戴。他对部落的国属观念很淡漠。湾头部落属蜀国西南边寨,虽划归僰道总兵管辖,但对它的管辖很松散,基本不予过问,从未向湾头部落征过兵,要过军需供给,更未到湾头大寨巡视过。骆尚任酋长以来,也没去过僰道,没见过僰道总兵及任何僰道军官,连僰道军用什么旗,穿什么衣都不知道。湾头部落辖地宽,部落属寨达26个,大多在湾头大寨的西面和北面。此处主要以猎、渔为生,桑蚕丝织不发达。湾头部落境内多豺狼、虎、豹、野猪、黑熊等凶猛野兽,骆尚接任酋长10年以来,亲自组建一个250人的打猎队到各寨帮助猎捕凶兽。湾头部落用的土陶、青铜器具和兵器都是寨民从几个能烧制土陶的大寨通过物资交换来的。而部落中靠西面的6个大寨山内盛产铜矿,但无人会冶炼青铜,更不会铸造青铜器。西南大寨沐川来过一些人挖矿冶炼,但因付给湾头的青铜器太少而被湾头部落赶跑。湾头大寨离鸡溪大寨有250多里,都是山路,两寨之间往来很少。就是这各种原因使得骆尚和湾头大寨居然还不知道僰道已被笃慕军占领。

笃瑞兵到达湾头寨时,正逢骆尚带捕猎队到西部罗甸、八角、洛坻、黑水几个大寨去猎虎、豹等凶兽作乐。东门看寨门的寨兵队长到过屏山、鸡溪,认识鸡溪军的穿着,见来军穿鸡溪寨衣。开口问道:“你们是鸡溪寨兵吗?这么多军队来我们湾头大寨做什么?”

鸡溪千总郑纶答道:“我们是鸡溪寨兵,来湾头想与你们作猎物赛。”各友邻部落进行猎物赛是常有的事。鸡溪部落和湾头部落也曾多次进行过捕猎赛,都是湾头部落赢的多。

寨兵队长玩笑道:“你们没有输够么?这次来这么多兵,是想把我们的猎物捕尽吧?”

千总笑道:“你们湾头部落大山马跑十天也走不完,兽多得一万年也捕不尽。别那么小气吧,快去报你们酋长。”

守门队长说:“我们酋长去罗甸、八角几个大寨捕猎了。”

千总郑纶道:“那怎么办呢?总不能让我们住在山上吧?”

队长说:“我去报酋长夫人吧,你们等着。”

半柱香后,队长跑回来说:“夫人说,让你们进来住在兵营。夫人已命兵营千总接待你们。”于是大开寨门迎进。

笃瑞再次严禁将士扰民扰军。湾头千总卢直迎笃瑞到寨中,心中很是纳闷:这鸡溪赛猎为什么会来3000人?鸡溪为什么又打笃慕联盟旗了?一面差人接待,自已却去向首长夫人报疑。酋长夫人听了也十分惊疑,但既已引狼入室,只好命千总严加观察,同时速命人去报骆尚。

湾头大寨距罗甸来回最快也得六天。这六天中夫人和卢直见笃慕兵对寨民、寨兵秋毫无犯,连军粮也不动军营仓存,心里稍微放下了一点,而疑团却一直未解。

第七天早辰,骆尚带250人的捕猎队和西部几寨凑起来的2000寨兵赶回。一进寨见寨内和平时一样平静,前来迎接他的千总卢直把这几天看到的情况向骆尚详细说了一下,骆尚对笃慕军的到来也感到疑惑不解。不过他决定,既然人家大兵到寨而善待寨民,我也不能动兵。并且一旦寨内动兵必定殃及寨民,说不定会毁了大寨。那就以礼相待,再观察吧。他令千总带2000兵到军营安顿,时刻保持警惕。自已先回府再与夫人商量。

骆尚由两位千总陪同前来笃慕营探问。笃瑞闻报,亲出营门迎候。骆尚拱手道:“将到敝寨多日,骆尚迎接来迟,望将军涵谅。”

笃瑞道:“我军来到贵寨,承蒙夫人和千总热情接待,实是感激不尽。酋长回寨便来探视,更是不敢当。”

二人携手而进,帐内坐定。骆尚耐不住性说道:“敢问将军笃慕联盟是何军?是僰道总兵旗下么?来此不是为了赛猎吧?”

笃瑞笑了一下说道:“酋长,我笃慕联盟是蜀国南方一个21个部落的大联盟。这次十万雄兵在家父大盟主的带领下北上伐蜀,要代鱼凫王而有蜀国。现已攻下僰道、江阳,蜀南13部落尽属笃慕联盟。我带兵来贵部落,一是望酋长归顺笃慕联盟,二是防蜀国大兵来攻打,我将同酋长一道保寨保民。”

骆尚略显惊讶地说:“原来是少盟主,失敬了。然则少盟主单身带兵来我部落,是欺我部落无人吧?蜀南13部落尽属笃慕联盟,我湾头部落虽无能人,未必就归顺笃慕联盟。”

笃瑞说:“酋长英雄,智勇双全。传遍蜀南13部落,就是原僰道总兵也敬让酋长七分。我只身带兵而来正是敬仰酋长智勇,信任酋长慧眼识势。我联盟占蜀南13部,都是善待部落军民,促其发展,助其生存。除少数几个不敬天地、残害部落寨民的酋长被我们替天行道,予以剿除外,大部分酋长我们都不干涉他管理部落,并辅助他发展部落。这次和我同来的有木苏寨、屏山部落、鸡溪部落的兵将,酋长尽可访询。”

在坐的几个木苏、屏山、鸡溪头领,都向骆尚述说笃慕联盟军到他们部落如何待寨民、助寨民,如何尊重酋长。屏山大寨的寨兵头领还讲了笃瑞另立原酋长的堂弟为新酋长,尽力保存酋长祖祠,辅助新酋长稳定寨民,医治受伤士兵,整编降军,笃慕军不扰民,自己打猎、捕鱼解决军队吃食,用猎物同寨民交挨绢绸、麻布,帮助寨民建窑烧陶等等亲眼所见的事。

骆尚作为大部落酋长对国家没有一个完整概念,只要“国家”对部落有益,能让部落更好地生存,归谁都一样。他听后沉思了一下,答应让笃瑞带军住下,是不是成为笃慕联盟的一员,待后再说。

笃瑞知道他还要观看,高兴地向骆尚表示了谢意,决定用实际行动感化骆尚,让他心悦成服地成为联盟的一员。

军队住下得吃得喝,笃瑞让三个千人营每天轮流抽出300人去打猎。骆尚对笃慕军的猎场、猎地倒没有什么禁限,他的部落内山大、兽多、飞禽旺,别说三千军队,就是三万人打一百年的猎也没有什么影响。他还常派寨民与军猎队作向导或者军民同去打猎。寨民也很愿同军队一起去打猎,他们能够得到比自已单独组织打猎多得多的猎物。

一天,骆尚邀笃瑞带人同他的250人猎队到野猪箐走打野猪。笃瑞带了50亲兵前往。一路上,笃瑞让骆尚和他的猎队看到了他高超的箭法、敏捷的身手。看到他的亲兵合猎的巧妙配合,还未到野猪箐,50人每人背负的猎物就在100斤左右了,足当骆尚250人猎队的猎物。到野猪箐,这里野猪确实特别多。

骆尚猎兴大发,对笃瑞说:“少盟主,你我不用任何助手,各猎一头野猪如何?”

笃瑞说:“酋长有此雅性,笃瑞礼当相陪。”

骆尚美道:“那么我簪越占先了。”酋长身长力大,武功一流。从发现野猪到打死野猪只用了一柱香功夫。两个打猎队员抬起死野猪足有270斤重。轮到笃瑞打野猪,发现两只野猪他都嫌小,不肯动手,让猎队和亲兵各自猎了一只,也都有180多斤重。

这时,众人发现一只大野猪。笃瑞约住众人,单身前往。先一箭射中野猪眼睛,惹得野猪暴跳追来,笃瑞毫不惊慌,弃弓执剑迎着野猪快步走去。说时迟,那时快。野猪向笃瑞奔来,笃瑞待野猪近身,一个侧身让,顺手一剑斩向猪头,砍下一只猪耳刺瞎一只猪眼。野猪两眼全盲负痛难忍,急跑到前两丈处停身转向,猪鼻子向空一翘,嗅了几下,迅疾低下猪头向笃瑞处猛冲过来。笃瑞侧滑两步,待野猪冲到身旁猛力一剑砍下,把整个皮厚骨硬的猪头劈成两半!野猪向前跑了一丈远便倒下死了。这场人猪之斗看得所有人都惊呆了。整个箭射野猪,到杀死野猪不过二十息功夫。亲兵跑去把野猪抬来,少说也有280多斤重。

骆尚看着劈开的猪头,由衷地赞道:“少盟主好大力气,好敏捷的身手!”

笃瑞谦逊地说:“我哪及酋长身手,全凭这把好剑罢了。”

酋长见笃瑞的剑虽不太长,却锃亮无比,寒光逼人,虽然刚才斩破猪头,却剑不染血。这确是难得的上品宝剑,不禁问道:“少盟主的剑得自何处?”

笃瑞说:“是家父在笃慕冶炼场所得。”

骆尚问道:“笃慕冶炼场能铸如此上品好剑?”

笃瑞说:“能。我们冶炼场铸的器皿、兵器都是一流的。”

骆尚说:“唉,可惜我们湾头部落空有铜矿却不会冶炼铸造。”

笃瑞说:“啊,湾头部落还产铜矿?”

骆尚说:“铜矿很多,我们部落西部的六个大寨,大山上都产铜矿。沐川部落还来人冶炼过,我们嫌他们分给我们的器皿太少,不准他们冶炼。”

笃瑞说:“酋长,我们军中就有会冶炼铸造的人,家父在僰道的军中还有精于冶炼铸造的军士。我们可以让他们帮助你们冶炼铸造,教会你们冶炼铸造。”

骆尚大喜,连说:“少盟主,这可太好了,明天我就带你去西部几寨看铜矿!”

队伍又猎了头野猪,一行人才高高兴兴地背着、抬着丰富的猎物转回大寨。

晚上,骆尚执意请笃瑞和军中头领到府中痛饮。

第二天笃瑞安排好军务,带上军中善于找矿、冶炼、铸造的60多个军士和骆尚一道去西部罗甸、八角、黑水、洛坻、金山、密寨六个大寨查看铜矿。骆尚带着随行的仍是他的250猎人队。

二十天后,笃瑞、骆尚回到湾头大寨。笃瑞立即通过传讯驿道向父亲杜宇汇报派人帮助湾头部落开采铜矿,冶炼铸造青铜器之事。

杜宇听报,十分高兴。慕灵也对笃瑞的处理很赞赏,立即在军中征集了200多个精于冶炼铸造的军士赶往湾头部落。笃瑞和骆尚将这200多人和原来跟随他们到西部六寨查过铜矿的60多人分作三部分,每部带上湾头部落的200人,分别在罗甸、黑水、金山三个大寨建冶炼铸造场。四个月后,各个冶炼铸造场就都铸造出笫一批较为精致的青铜器皿和兵器。

骆尚欢喜极了,捧着这些青铜器,主动向笃瑞要求加入笃慕联盟。笃瑞当然满心欢喜地满足了他的要求。

冶炼铸造场又扩大了三处。军用和民用青铜器冶炼铸造分开,各有专攻,各精一行。

从此以后,湾头部落成了笃慕联盟在蜀国的第一个武器制造、供给地,为笃慕大军制造了需求量很大的青铜箭镞……

转眼,已是第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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