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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三喜临 接任大酋长 三(1 / 1)

(三)新酋长,整军察部落

笃普按照他的既定决策,择定9月27日举行传位仪式,把笃慕联盟大酋长的位传给杜宇。

传位仪式很简洁,联盟内所有部落酋长、元老和各方面的要员都参加。

27日一大早,笃普穿戴整齐:戴上象征大酋长权力的插有两根孔雀尾中间一根青鸾尾前面镶有一块碧玉的大酋长帽,穿上有龙虎图案镶紫色宽边的大酋长袍,腰间系着同样象征大酋长权力的虎筋结成的镶嵌七块红绿宝石的大酋长腰带,手里捧着笃慕联盟大酋长琥珀印符第一个走进大酋长议事厅,坐在厅正中台上的虎皮椅,把琥珀印符放在椅前案上的吉金圆盘里。接着以慕莫为首的元老及各部落酋长从左边,以杜宇为首的现任联盟要职的青年从右边一同进入议事厅。元老及酋长们坐在左边豹皮椅上,杜宇及青年要员们坐在右边豹皮椅上。大毕摩笃异担任司礼站在中间台上笃普左前侧。

厅前,整齐地排列着精选出来的手持戈、剑、戟、斧的四队2000人的威武士兵。

笃异清亮的嗓音在大厅里响起:“笃慕联盟大酋长传位仪式开始!宣读大酋长传位书。”

笃普将亲手拟定的传位书拿出,笃异上前恭敬地双手接过,转身面对厅下众人朗声宣读:“我知道,岁月的循环更替,人的生老病死乃是万古不变的天道,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枝繁叶茂的大树到了冬天就要落叶,翠绿旺盛的青草到了冬天就要枯萎。

我从30岁任笃慕联盟的大酋长,幸不辱使命,带联盟存在了60年。上天不会让我这个90岁的老人再有旺盛的精力、强大的力量带领笃慕联盟走向更加辉煌。我决定把笃慕联盟大酋长的位置传给我的儿子杜宇,我将在剩余的年岁中度过我无忧无虑的晚年,看着笃慕联盟在杜宇的带领下走向光辉的未来。

我希望联盟内各部落酋长,各要职人员一如既往,服从联盟大酋长的指挥,听从联盟大酋长的命令,在联盟大酋长的带领下扩大我们的联盟,建设我们的联盟,让笃慕联盟光耀天下。”

笃异宣读完传位书,将传位书放在一个吉金箱里锁好,再面向厅下口宣:“请大酋长向新任大酋长传大酋长帽、大酋长腰带。”

笃普站起身,双手从头上取下大酋长帽,深情地看了看,等待杜宇上台戴帽。

杜宇穿着崭新的龙虎图案袍服走上台,躬身站在笃普面前,笃普把大酋长帽端正地戴在杜宇头上,又从腰间解下大酋长腰带亲手替杜宇系好。杜宇眼睛湿润了,深切地叫了一声:“父亲……”

笃普急忙制止:“宇儿,你是大酋长,不要感情用事!”双手把杜宇推转面向大厅众人。

笃异略带。

蒙姑部落山大水大,面积也大。横直都有六七百里之遥,村寨分散。在蒙姑部落的群山之中,杜宇用他学到的找矿技术和乌云一起,找到了许多丰富的矿藏。有铜、有铅、有锡、有锌、有银。杜宇和乌云不禁叹道:“宝山啊,蒙姑!”

蒙姑部落的大药山是整个笃慕联盟中或者说整个朱提山脉中最高的山。当年杜宇、慕灵他们采白玉琼浆果时曾上过大药山玉琼峰,半年积雪不化。而蒙姑部落的蒙姑大寨所在的蒙姑坪子座落在沪水边,气候炎热,隆冬季节雪也不会落到蒙姑坪子。周围高山上的泉水从三个方向流落蒙姑坪子,在横直50多里的蒙姑坪子形成纵横交错的七条河流,七条河都向北流入江涛滚滚的沪水。蒙姑坪子气候及水利条件提供了它农耕的便利,但那时的蒙姑大寨却还不懂得引水作田栽种稻谷,只会原始地春天在无水的地里撒下苞谷、在河边水地撒下稻谷,秋天进行收获。杜宇、乌云、慕灵等来到蒙姑大寨,看到蒙姑坪子的这自然条件,都觉得应该是很适合农耕栽种的,不应象蒙姑大寨现在的这种栽种法,但是他(她)们却又提不出怎样改进耕种法。杜宇、乌云、慕灵、笃异和蒙姑部落酋长蒙勒在坪子里转了三天,看着多外从高山冲下来的匹练般的瀑布,就是想不出用水栽种的办法。

乌云非常感概地说:“要是慕妮姐姐能来就好了,她是栽种能手,定会想出法子。”

杜宇、慕灵也是这样想,但慕妮刚生了杜宇的大儿子笃瑞,在家休养哺子,是不可能同来的。

在回蒙姑大寨的路上,杜宇看到几个小孩在小河边堵水玩耍,他看得入神,思之良久,对众人说道:“我们从高山脚把水堵到坪子里做成一个一个的水塘,不就可以撒谷种种稻谷了吗?”边说边弯腰在河边堵水进入沙滩,在沙滩周围打上沙埂形成一个浅水塘示范给众人看。

慕灵、乌云齐声道:“有道理。”

慕灵进一步说:“从山脚家楼梯似的形成一个个水塘,直到沪水边,在水塘里撒谷种种稻谷。”

笃异和酋长蒙勒都拍手叫好。他们议定,明天就带30人上到山脚堵水造塘,待明年春天就撒谷种种稻。

造梯田种稻谷。等到三年后杜宇带大军到蒙姑大寨,渡沪水大战羌古部落联盟时,蒙姑坪子已是满坪梯田满坪绿了。当然,此是后话了。

蒙姑部落酋长蒙勒带杜宇一行到沪水边沿沪水而下,指着沪水对岸说:“沪水对岸,是羌凉部落联盟,这个部落联盟土地很广大,人数却不太多。具体有多大,有多少人口,我也说不清。他们从来没有过河入侵过我们,我们也从没有过河侵扰过他们。人民也很少来往。下边六里多路有一个叫葫芦口的地方,那里沪水两岸的山都快夹到一起了,两岸只有十六、七丈宽,沪水在那里流得很急。葫芦口上架有藤索桥,扭着藤索过沪水。”

杜宇敏感地问:“葫芦口藤索桥那里有没有军队防守?”

蒙勒:“双方都没有军队防守。”

杜宇:“虽然我们和羌古部落从来没有发生过战争,但是不能大意,形势是经常在变的。葫芦口藤索桥那里要常驻200人,昼夜轮值看守,防备他们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不动,我们不动,他们有动,我们才好防守。这件事情,要立即行动,时时督察,丝毫不能麻痹大意。”

蒙勒:“是,大酋长,我明天就办,时时督察。”

第二天,蒙勒就派寨丁在葫芦口搭建房屋驻守,沿沪水岸巡察。

在蒙姑部落半月,看着一切都基本按杜宇要求办了,杜宇又在冶炼、农耕、防卫上又叮咛了一番才率众奔向乌撒部落。

乌撒部落。乌撒部78岁的老酋长乌楚木陪同杜宇等人用了12天的时间遍游了乌撒部落的各个村寨,特别沿与也琅部落接界的河、山走了两天。笃普曾与也琅部落老酋长琅珂订有互不侵犯互相友好的盟约。杜宇带领一行深入到也琅部落与乌撒部落接界的边寨布嘎寨、罗马寨。

布嘎寨主琅畏62岁,是也琅部落联盟老酋长琅珂的亲叔弟。为人直肠快口,常负爱民之心,素得也琅民众爱戴,任也琅部落联盟的军事副总指挥,被伯兄也琅联盟大酋长兼军事总指挥琅珂派到边防要寨布嘎寨为寨主,统管也琅南部军政及边防事务。昔日琅珂与笃普河滩大战,布嘎寨盟约,琅畏就是布嘎寨主,亲自见证了的,对笃普很是敬重。他长期作布嘎寨主,目睹界河那边乌撒部落执行笃慕联盟大酋长笃普的之法令,民殷寨富,人民有吃有穿。对笃慕联盟所实行的政令很是羡慕。今见笃慕联盟现任大酋长杜宇率众来访,心中非常高兴,一面派人申报联盟大酋长琅孟,一面以隆重礼节接待杜宇一行。琅畏对杜宇曾在联盟夺魁擂台赛上力败前去挑战的他们现任大酋长琅孟,早有耳闻,因此对杜宇很敬服,谈话语言非常恭敬。

宴席间,酒酣饭饱之时,琅畏向杜宇讲述了三年前,也琅部落联盟大酋长琅珂病逝,笃慕联盟派专使慕莫到也琅吊唁。琅珂临终时曾嘱现任大酋长琅孟应尊约与笃慕联盟友好相处,勿起南侵之心,勿做南侵之事。杜宇忙起身相谢。两人越谈越投机,琅畏不尽谈到琅孟接位一年后,大改琅珂政令,尽力扩充联盟军队,加重征取联盟各部落财物。去年又听信几个年轻好勇之人的言语,将联盟中毕罕、纳庸两部落的酋长废弃,祖祠毁去。直接将毕罕、纳庸两个存在几百年的部落废弃并入也琅部落,改也琅部落联盟为也琅大部落,毕罕部落为毕罕大寨,纳庸部落为纳庸大寨。对两部落中不服大部落、毁祖祠的人一律杀戮,遭杀害的人不下两百。

杜宇、慕灵、乌楚木、笃异、乌云一个个听得心惊不已。都在心里想到:琅孟怎么能做这毁祖祠,灭部落的事呢?这可是人神共愤的事。琅孟整肃内部,加强个人霸道集权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扩充力量以便对外扩张,对外掠夺。

慕灵忙问琅畏:“琅孟大酋长对老酋长‘勿起南侵之心,勿做南侵之事。’是否有变呢?”

琅畏道:“这倒没有。”

杜宇挑逗性的问道:“以琅孟大酋长的性格,只怕老酋长的嘱咐没有多大约束力?”

琅畏喝下一口酒道:“老酋长的嘱咐没有多大约束力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目前我还没有听到这方面的言论,也没有看到这方面的行动、部署。”

笃异见琅畏言谈直率且多流露出对琅孟的所作所为不满,因此大胆问道:“一旦尊部落大酋长要做南侵之事,寨主将何为呢?”

琅畏面陈难色:“这个么……”

慕灵笑着接话道:“寨主身为部下,自然是‘军令不可违’。哈哈哈……”

琅畏也随着尴尬地笑了笑。

杜宇抬起酒碗,对琅畏道:“寨主,来,为我们的友好相处干杯!”

琅畏和众人一道端起碗:“干!”

宴会一直到天黑才尽欢而散。琅畏挽留杜宇一行人在布嘎寨住下,第二天一早直送杜宇等人到界河边才告辞回寨。

杜宇等人回到乌撒部落,一路谈论也琅部琅孟灭部落,毁祖祠的事,对琅孟穷兵黩武极为担忧。商议结果都认为对也琅部落采取加强监视,时时打探,作好军备,迎头痛击的方针。杜宇吩咐乌楚木沿界河、界山15里设一个观察哨所,在布嘎寨对岸的乌撒部黑鲁寨河滩设一总哨所,时时观察也琅部的军事动动。经常保持黑鲁寨、嘟噜寨、乌撒大寨、普芝噜总部的联络畅通。并在黑鲁寨驻兵1000,训练民兵1000;嘟噜大寨驻兵4000;移攻击营中狼营2个营6000人,攻守寨营(炮石营)1个营1500人,常规营1个营3000人到乌撒大寨常驻。乌楚木负责乌撒部落内所有驻军的指挥。乌撒部落的总驻军兵力达15500人,这支军事力量应付也琅部的突袭是没有问题的。

杜宇一行在乌撒部巡视了20多天布置完毕才转到阿鲁部落。至于鲁部落在整个笃慕联盟的中部,对外没有边防任务。部落境内沿朱提江及其支系有五个较大的坝子,气候比笃慕部落略温暖一些,非常适宜农耕。境内几匹大山也有丰富的铜、银、铅、锡等矿藏,青铜冶练虽不及乌蒙、蒙姑部落但也很发达。族人骠勇,是最早与笃慕部落结成生死联盟的部落。

杜宇一行在酋长阿鲁罗的陪同下遍游了阿鲁部落的九山五坝四峡谷,对阿鲁部落的富饶赞叹不已,对阿鲁部落未能充分利用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发展农耕提出了批评建议。阿鲁罗对杜宇、慕灵等提出的批评建议心服口服,连连致歉,并当杜宇一行之面召集部落元老首脑会议布置落实杜宇建议。部落内五坝四峡谷指派了专人负责农耕工作。杜宇在元老首脑会上对阿鲁部落的农耕提出明确的目标要求:一年自给有余,两年能有储备,三年能为联盟提供15000人的军队提供一年的粮食给养。阿鲁罗和首脑们一致表示,目标对阿鲁部落来说并不高,稍加努力就能完成。

阿鲁罗还信心百倍地对杜宇说:“大酋长,你看着,三年后我一定能提供联盟20000人一年的军粮。”

杜宇握着阿鲁罗一双有力的大手说:“阿鲁罗老酋长,我相信你,期侍着你。”

结束了阿鲁部落的巡察,杜宇又绕道乌蒙部落和乌龙相见叙谈,同时也让乌云回了一次别开半年多的家乡。

乌云的父亲老酋长乌突自服了五行酒后,身体渐已康复,虽还不能打猎捉鱼,起居行走却也无碍。闻知爱女和杜宇来见,欣喜异常,不等杜宇、乌云来自已居室,赶到大厅来见。乌云虽已为人妇,又在大厅见父亲人未到声先到:“乌云,我的乖女儿,你让老父想得好苦!”,于是顾不得礼节,起身离位,小鸟一般地扑到父亲怀里“爹爹……”父女在大厅喜极而拥,良久,乌云才离开老父的怀抱。杜宇和乌龙等都停止了谈话,大家无语地看着这对分别七个多月的父女相见。

乌突慢慢推开乌云过来和杜宇、慕灵、笃异相见,嘴里不停地说道:“失礼了,失礼了。”

笃异和慕灵同道:“老酋长爱女至深,哪来失礼之说。”

杜宇起身打躬:“岳父安好。”

乌突爽朗一笑:“得你五行酒之力,我这将死之躯居然康复了。”

慕灵、笃异同声贺道:“老酋长身体康复,可喜可贺!”

乌龙道:“家父确得五行酒之力,身体日渐康复。还应谢谢大酋长赠酒!”

杜宇忙道:“老酋长是我岳父,都是一家人,说谢就见外了。”

乌突拉着乌云说:“你们商讨正事吧,我和女儿到里屋好好唠一唠。”说罢拉着乌云去了。

杜宇、慕灵把这次到蒙姑、乌撒、阿鲁三部落巡视的情况对乌龙详细讲了,乌龙对杜宇在蒙姑、乌撒部落的处置非常佩服,同时也表示了对也琅部落的耽忧。杜宇因乌蒙部落离蒙姑部落最近,要乌龙多关注蒙姑部落,关注蒙姑部落西北面的羌古部落。

在乌蒙部住了13天,乌云才随杜宇、慕灵等依依不舍地辞别了老父和兄长启程回普芝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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