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话的小厮犹豫地看了大总管一眼。
大总管见他神色不对,顿时吹胡子瞪眼地猜测道:“难道王爷真被狗咬了?”
小厮怯弱地点头,“前几日,王爷嘱咐小的们贴了许多告示,说是找一只小奶狗,找到必有重赏。告示贴出,第二日便有许多人送狗上门,这些狗里面有几条十分凶悍,见人就咬,王爷一时没注意,就被狗咬了屁股……”
闻言,大总管怒容满面,飞起一脚将小厮踹翻,喝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都护不住王爷……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
冷季不悦道:“好了,大总管,有什么事等你家王爷醒来再说。”
大总管顿时收敛起脾气,紧张地问着沧笙,“姑娘,您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王爷这状况难道跟他被狗咬有关?”
弄明白了事情始末,沧笙对云楚涯的病也理出了头绪,心中有数,气定神闲地道:“他这是被狗咬了患了疯狗病,这病可大可小,严重起来,疯疯癫癫连自己都咬。”
“疯狗病?”冷季茫然不解,这病他头一次听说。
大总管也满头雾水,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也是第一次听说被狗咬了还犯疯狗病的。
显然,他对沧笙的诊断保持怀疑态度,“姑娘,我小时候也被狗咬过,怎么没犯疯狗病?”
沧笙一边写着治病药方,一边耐心地解释,“不是所有人被狗咬了都会犯疯狗病,除非咬人的那只是疯狗。”
大总管朝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会意,悄然出门去。
这边,沧笙将药方写好交给大总管,嘱咐道:“按照药方抓药,服用三天。另外,每次熬药的药渣别急着倒掉,将其碾磨成粉,与我这药瓶里的粉末混合均匀,然后敷在被狗咬过的地方,五日过后,方可痊愈。”
随后,沧笙又拿出一个小药瓶一并交给大总管。
大总管接过药瓶和药方,千感万谢,“有劳姑娘费心了,这是诊金,还请姑娘收下。”说话间,递出一张百两银票双手奉到她面前。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沧笙本不打算收的,可转念一想,如果不收,这大总管只怕就要脑洞大开地多思多想。
为避免麻烦,沧笙只好从善如流地收下诊金。
话说,她为宋老夫人看病,也得了百两诊金。如今,所有诊金加起来,也有两百两了。
在普通百姓之家,两百两算得上是一笔巨款。可比起她以前的私产,简直少得可怜。
摸着还冒着热气的可爱银票,沧笙热泪盈眶,真是苦说不出!
待沧笙与冷季一离开郡王府,大总管的脸色瞬间变了。
嫌弃地将药瓶往桌上一掷,扭头就朝门外杵着的奴才咆哮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禀报太后娘娘,请太医过来给王爷治病?!”
“是!”王府地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来往地奴才婢女皆垂头敛目,大气不敢出。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先前悄悄出府的小厮终于回来了,躬身禀报道:“禀报大总管,咬伤王爷的那条狗确实是条疯狗,昨日已被主家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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