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听言,开口接道“整个紫禁城里,太医院的鹤顶红数量不会超过三粒。”
赵太医听此,赶忙应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太医院的鹤顶红数量不仅有限制,就连想要提取这鹤顶红,也是难上加难。平日里,若是皇上要用它来打发犯了错的罪人,需皇上的贴身令牌或口谕。若是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想要用这鹤顶红,便必须求得皇上的旨意,再提交亲笔懿旨说明缘由,经太医院审核,方能取药。”
说到此,赵太医迟疑了片刻,才又继续道“微臣平素虽与宫中药材管理没有直接关系,可近日,并未听闻有人从太医院里拿过这鹤顶红……”
我听着赵太医的话,知晓他心中的意思。这老朽,不过是想证明太医院与此事儿无关。又或者说,证明他自己与毓秀的死无关。毕竟,他可是毓秀的专用太医。毓秀不明不白的中了毒,他多少也是遭人疑心的。
我见他为人还算诚恳,虽有些小聪明,但也不算大碍。再加上,这赵太医是宫里的老太医了。只要再熬两年便能离职告老还乡。我虽不是什么博爱之人,但也不忍把自己的罪孽强加到别人身上。
于是,也不打算拆他的台,只顺着他的话开口“小允子。”
“奴才在。”
“你亲自跑一趟太医院,去查查太医院的鹤顶红数量,以及药材的进出簿子。”
“是,奴才这便去。”
待小允子走后,众人皆耐着性子坐着。整个整天寂静无声,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无非是想等一个结果。
借此机会,为了显示出我是当真在彻查此事儿,于是又问“赵太医,你在宫中当差多年,人人都说你医术高明,为人尽职本份。今日,本宫倒想问问你。你从瑾婕妤的尸首可能看出,她大致死于何时?身上可有什么伤口没有?”
“回皇后娘娘话”赵太医听言,赶忙回道“微臣赶来承乾宫的时候儿,瑾婕妤的身子已经僵硬没有温度。从尸首上看,大概是死于丑时末。”
说罢,赵太医又想了想,才道“至于伤口,恕微臣眼拙,并未瞧见。若皇后娘娘想知晓详细,可传仵作前来验尸。”
“没有伤口?”此时,一直不曾说话的柳贵人突然开了口“那会不会是瑾婕妤一时想不开呢?”
“柳妹妹可真会开玩笑”舞贤妃听言,开口道“瑾婕妤平日性子虽急躁,脾气儿也不好。可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儿便了结了自己的性命。这宫里,皇上去谁的宫里不去谁的宫里,都是皇上的心思。若因为自己没能请来皇上,便一时之间犯了糊涂。那这么多年来,瑾婕妤还不知得死多少次?”
舞贤妃素来便知晓我与毓秀的关系,所以在讽刺毓秀的时候儿,也并未有所隐瞒。她向来如此,有话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更何况,舞贤妃从前没少与毓秀发生口角。当年敬贤贵妃出事儿的时候,毓秀也曾出言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