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啊,好生嚣张!
“甜修仪出事儿期间,娘娘正在坐月子。”敬贤贵妃许是见众人脸色不对,便缓缓开口“这事儿,不管如何都算不到娘娘身上。娘娘辛苦为皇上再旦皇子,若还莫名背负了这罪名,岂不是寒了心?”
说罢,又见她道“若是一定要往上头算罪,皇上是天下之主,也应当受罚才对。既然皇上与皇后娘娘把后宫的事儿交于嫔妾,嫔妾就理应有所担当。此番,嫔妾一定会吩咐太医院好生的查,若甜修仪的死当真有另有文章,便是嫔妾协理后宫不当,嫔妾自当领罪。”
敬贤贵妃话音方落,雅荣华便也开口道“娘娘,嫔妾虽还在学习如何协理,但多少也是有责任的。若修仪娘娘的事儿当真别有天洞,嫔妾也甘愿受罚。”
我瞟了一眼雅荣华,好生聪明的人。
敬贤贵妃才把话说完,她便紧随其后。我可不认为她是真的想要去担了这罪,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对抗安贵妃,凸显安贵妃的私心罢了。
果然,安贵妃见二人如此,脸色更为难堪“事儿还没查呢,敬贤贵妃与雅荣华这罪领得未免也太早了些。”
我不管安贵妃如何想要挽回颜面,只直接了当的朝敬贤贵妃问道“甜修仪的贴身宫女,你们可询问了?当时甜修仪出事儿的时候,她在哪儿?”
敬贤贵妃见我问她,便恭敬答道“回娘娘,问过了。说是昨儿个夜里伺候甜修仪睡下的时候儿,甜修仪还好好的。今儿个一早起来,便出事儿了。”
我点了点头,心知问不出任何结果。之所以开口,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我可不认为,歹人设法杀了甜修仪后,还会留下什么证据等着我去搜。
于是,只淡淡开了口“今儿个一早,前去各宫通知消息的人是谁?”
敬贤贵妃一愣,缓缓道“回娘娘,是延禧宫的一个粗使太……”监……
“杖毙吧。”未等敬贤贵妃把话说完,我便冷冷打断。
短短的三字一出,底下的人皆面面相窥。
杖……毙?杖毙一个小小的粗使太监,又有何用?
“杖毙?”雅荣华轻言开口“不过是一个传话的……”
“杖毙后,把他的尸首丢到乱葬岗去。”我也懒得去听雅荣华的话,只是一再的坚持己见“本宫不管他是何时去通知你们,本宫只知道,延禧宫的事儿坤宁宫是过了晌午才得到的消息。而这个消息,还是坤宁宫的宫女见延禧宫热闹,悄悄打听来的。协理后宫之权不管本宫交到了谁的手里,这真正的主儿是谁,他也该清楚才是。”
雅荣华听言,不免开口求饶“娘娘,许是那太监想着娘娘正在坐月子,不好前来打扰。”
“一个贴身宫女在得知自己的主子出了事儿以后,都是慌张不已。更何况是一个没有得以近身伺候的粗使太监?一个人惊慌失措的时候儿,哪里又有时间去考虑坤宁宫在干什么?又怎会,东西六宫皆通知了个遍,独独漏了坤宁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