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钳制住她不安分的双手,一手捂住了她的鼻嘴。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只稍片刻,她便软绵绵的瘫了下去,再没挣扎。我俯身,直到确认她已归西,这才帮她把眼睛合起。
然后,抱着她来到桌子旁丢下,制造出丝丝混乱。乍一看,还当真以为是柔婕妤自个儿夜里不小心,喝茶的时候儿踩了寝衣裤脚摔倒,又正巧被茶杯咽喉而亡。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柔婕妤,喉咙处如男子喉结一般的凸起,嘴巴微微张开,整个人仿佛经过了掐喉窒息之苦。
哦……对了……一时大意,险些便露出了破绽。若是摔倒,身上必当会有伤痕才对。柔婕妤的额头光洁柔滑,可不像是意外之死。
想到此,我把心一横,便又用内力托起了柔婕妤的身子。紧接着,我便按着她的脑袋,狠狠往一旁的桌子角上撞去。
只这么一撞,柔婕妤的额头顿时破了皮儿,丝丝鲜血顺着脸颊往下而流。
见此,我把双手一松。没有任何支撑着的柔婕妤应声而落,自然而干脆。
我看着自己那一双纤细如雪脂的柔荑,虽然它此次并未染上鲜红,可依旧逃不过又多了一条人命的负罪。
呵,也许是跟慕容逸辰混得久了,所以,也便学到了他身上的一些不良作风儿。
慕容逸辰常说,很多事情,能动手就千万别动嘴。因为,动手不过是脏了手。而动嘴,却是染了心。
若染了心能让对付知错能改,那倒也是一件好事儿。怕只怕,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到了最后,你不得不选择,用你的双手去结束一切。
其实慕容逸辰说的没错,我在这深宫里活得越久,便越发发觉动嘴起不了任何作用。就好像柔婕妤,我煞费苦心的浪费了那么多的口舌,最后还不如动动手指来得干脆。
我低下头撇了一眼柔婕妤,又抬起双手闻了闻。还好,除了多了一条人命儿,也并没有其他我不喜的味道儿。
其实,就算有了什么,或许也不打紧吧?自从我有了自我保护的能力后,似乎就越发喜欢决定别人的生死了。
……
或许是因为景阳宫很大,人却极少的原因。所以我所做的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
在确保了没人看见我的身影儿之后,我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然而,我却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世上,多的是我不知道的事儿。
……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这般出来,就不怕你家主子怀疑你?”
“她会怀疑这世上所有的人,但绝不会怀疑我。”
“说罢,有何事。”
“她去了景阳宫,独自一人。”
“她去了景阳宫?”
“是。”
“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前脚刚走,我后脚便来见你了。”
“好!你退下吧。”
“我太了解她了,她离开的时候虽一脸平静,可那坚毅的双眼却告诉我,今夜一定有事儿发生!”
“你回坤宁宫去,莫要露出破绽。景阳宫那边儿,自会有人盯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