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拽到于刖办公室门前,丛亦双手合十冲她拜了拜——
“三姐,救命救命,里面就拜托你了啊……”说完就直接闪人,根本没给她询问的机会。
陈然:“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司徒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于刖沉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咳咳,”陈然敲了敲门,“老大,我回来销假!”
里面原本还很激动的声音瞬间安静了,半晌,门被从里面打开。
“哟,司徒律师,想我了没,一个月没见……我艹,谁揍你了这是!”原本陈然还用着比较玩世不恭的口气和好友打招呼,待一看请来人的那张脸后,直接便成了怒气冲冲。
司徒茜抽着嘴角,侧过身让她进办公室。
陈然抽着嘴角往里走,目光就没从司徒茜那张原本倾国倾城,现在一只眼睛是乌青的脸上移开。
“咋回事?”陈然坐在沙发上,目光移向正交叉着双手一脸严肃的自家老大,“我就休了一个月,我家司徒就被毁容了???”
司徒茜莫名有种想找陈然干一架的冲动。
于刖往嘴里送了口水,这才说道,“这俩要辞职,司徒和他们发生了口角,然后……”边说边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你们都能耐了,身为法律工作者知法犯法,就不怕来个派出所一日游!”
陈然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两个自己并不陌生的人——弋阳和胥凌雪。
“呵呵,”司徒茜冷哼一声,“爷就算去了又怎么样,这俩货我特么见一次揍一次。”话音未落,又准备撸胳膊开揍。
直接被陈然给拽了回来,“你等等,诶,老大,让我缓缓啊,”陈然揉了揉额头,“总结下刚才你说的话,就是弋阳和胥凌雪要辞职,然后和我家司徒打起来了?二打一?”
“你觉得可能么?就她那小身板,”于刖撇嘴,“三打二,还有丛亦和景珍。”
“哎呦,真没看出来,司徒啊,行啊你,这身手,这黑眼圈。”陈然话没说完就被司徒茜给掐住脸。
“笑毛笑,还不是因为你。”揉够了这才松手,然后一看,嫌弃的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湿巾——一手的粉底液。
陈然狠狠拍了她胳膊一下,心说我都没嫌弃你给我弄花妆了,你还嫌弃我,这粉底液还是你送我的呢,哼!
“不过,要走就走呗,为什么要动手?”陈然不解的问道,这话是问司徒茜的,从进门开始,陈然也就给过那两个站着的人一个眼神而已。
“看着一些狗有点忍不住而已。”司徒茜冷笑。
“司徒律师,留点口德吧。”弋阳忍不住说了一嘴。
陈然这才懒懒的抬起眼看向他,“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诶,陈然,”于刖忙开口道,“弋阳和胥凌雪的辞职报告……”
“批了吧,”陈然打断他的话道,“赶在我回来报到前一天,”后三个字在得到司徒茜点头确认后,她继续道:“弄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看我到底是什么态度么?”
两个原本还在一边杵着的人闻言身体颤了下,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亦或许,是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或者该说点什么。
“也不用试探我的想法,从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这儿欢迎朋友,如果心不在这儿,请随意。”陈然这话说得一点起伏都没有,于刖想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她的真实想法,却是徒劳。
“小然,想明白了?”司徒茜挑眉看向好友。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陈然不解。
“他俩走了,你手下可就少了俩啊。”司徒茜继续道。
“少就少呗,不是有大橙子么?”陈然继续不解的看着她道,“再说本身他们在我手底下也没帮得上我什么忙,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砸下来,两个原本还想为自己辩解的人瞬间闭了嘴。
老实说,从进了兴城后,陈然是真的把适合他们,能提高业务能力,能挣钱能挣名的案子都给他俩了,而她自己的案子都是一个人处理,有了陈诚后,才把一部分交给陈诚,真的没用过他俩做什么。
对比下在司徒茜手下的丛亦和景珍,被司徒茜指使的哭爹喊娘。
这可能也是当丛亦对着他们喊出:“有三姐这么好的一个老板,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这句话的时候,他们觉得没脸回应的原因。
原本他们以为自己对陈然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但实际上,对人家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
“陈然,你想好了?”于刖也被她这句话惊得不轻,要知道,吵着要辞职的可是在圈内比较有名的律师,离了兴城,可能对他们来说会有更好的发展,对于兴城么,额,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一直以来带着这来人的陈然……
“想好了啊。”陈然不解地看着自家老大,“既然想走就走呗,咱们兴城也没说不许人辞职不是么?这事儿我做主了,带着你们的客户,让人事把你们的手续办下,走吧。”
于刖张大嘴,昨天司徒茜说陈然肯定会同意放这俩人离开,他还不信,事实证明,果真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啊。
“还有什么别的事儿么?”见众人摇头,她便起身,顺便把司徒茜给拽了起来,“那我们先出去了,我得先熟悉下业务,休了一个月,不知道水平还在不在,司徒,来帮帮我啊。”
也没给于刖反应的时间,这俩人旁若无人滴离开了办公室。
于刖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看向两个仿佛木头般的人,道:“既然你们去意已决,那就祝你们以后工作顺利,更上一层楼吧。”说完把桌子上的两张辞职信扫了过来,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推了过去,“去吧,找老赵签个名字,然后去人事办剩下的事儿吧。”说完直接转过身,不再看这两个人了。
二人停滞了几秒钟,这才迈开步子,走了过来,“那,谢谢这阵子于律师对我们的照顾,我们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