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突然就跟刀割的一般,姑奶奶!那可是咱们的食物啊,你都喂这畜生了,咱们吃什么啊?
白狼看到又一块肉干被丢过来,直接伸出大脑袋凌空将之咬住,然后又是一通疯狂的咀嚼!
齐韵好像是疯了,牛肉干一块接一块的丢给那头白狼。
她根本就没有注意我的心其实正在滴血,我都能想象到自己的脸肯定是酱茄子的颜色:青里透黄。
我小声的对齐韵说:“大姐,差不多得了,一会咱们吃啥啊?”
地上的最后一袋牛肉干也被齐韵果断撕开然后扔给了对面的白狼,齐韵小说的对我说:“你没看见啊?它肚子都那么大了,肯定是要生了,这个地方肯定是它先找好的,想在这里生小狼崽子,没想到我们几个突然闯了进来。我估计,它根本都没有力气张口咬你!”一边说着,一边将水壶里的水倒进我的饭盒里,然后向前凑了凑放在那白狼的跟前。
我心说:齐姑奶奶,你是人,它是畜生,你俩怎么说都不是一路的,你同情可怜它,怎么不让它同情可怜咱们一下呢?
哎?话说她刚刚好像是用我的饭盒盛的水?
我刚要张口,齐韵退了回来并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对我说道:“你闯进人家的地盘,人家警戒你也是应该的,你看之前它的表现根本就不想对咱们有动作。到人家里送人家一点见面礼也是应该的!”
我去!苍天啊,我是第一次听说人给狼送礼的,为什么这姑奶奶做的事情让我这么崩溃!心里虽愤愤,但还是无奈的对着齐韵小声回了一句:“我真服你了!”
对面的大白狼对着牛肉干大快朵颐,一边嚼着还不忘用幽绿的眼睛警惕的看着我,好像在冲着我说:**丝!牛肉干不错,我就先不吃你了,看你那么黑也不像好吃的样子!
不一会,齐韵扔过去的那十几块牛肉干就都被那个畜生给吃了个精光,我看着它吃东西时候的样子,饥饿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可叹齐韵这败家丫头一块都没剩,全都给了那个畜生。
那白狼吃完之后又在沙地上闻了闻,然后舔了舔嘴唇望着齐韵,最后目光盯在了齐韵身边堆着的牛肉干袋子。
齐韵清楚那白狼的意图,赶紧将所有的空袋子扔给了过去。
白狼闻了闻塑料袋,直接一口将之叼起,然后大口的嚼了起来。
我美滋滋的看着它心里想:狗东西,吃不死你。让你最后坏肚子而死!
那白狼竟没有随了我的心意,竟然嚼了几口就将塑料袋吐了出来,然后又看向齐韵。
这时我突然反应过来,完了,这畜生没吃够,肯定要对我们动手了!
我又将枪举了起来。
齐韵向着那白狼摊了摊空无一物的手,然后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块吃剩的干馒头,扔给了白狼。
白狼闻了闻地上的干馒头,又用舌头舔了舔,竟然没有吃。
然后又用它那绿幽幽的眼睛看着齐韵,不过这次我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它的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那丝冷意。
齐韵再次摊开手示意已经没有食物了,我则紧张了起来,畜生就是畜生,如果它敢对我们做一点其他动作,我就只能将它杀了。
一瞬间,时间仿佛又凝固住了一般,洞内的气氛又变得异样。
那白狼泛着绿色荧光的眼睛看了看齐韵摊开的空手心,舔了舔嘴唇,然后转头又看了看我和我手里的枪。
舔了几下嘴唇之后,它没有做什么让我开枪的动作,而是低下头在我的饭盒里喝起水来。
齐韵似乎是将紧绷的心放了下来,又一次将我的枪口压下,说:“看来没有事了,你也别动不动就用枪,之前杀它同类也应该杀够了,我看它的样子可能这两天就要生了,我们都放彼此一条生路,就当积一点德吧。”。
话虽这么说,但人狼殊途,怎么可能用人的脑袋去考虑狼的思想?
我并没有放松警惕,枪口向下随时准备射击。
大白狼喝光了我饭盒里所有的水,然后舔了舔嘴唇看了看两个傻傻盯着它的人类,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它竟然发出了一声我之前只在撒娇的狗身上才听到过的“哼”声。
然后它就直接向后退去,又进入了那片黑暗的地方,只留下两点幽幽的绿芒对着我们闪耀。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相信了动物与人之间也可能存在一种完美的平衡,可能是我们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之中将这种平衡打破了,我们总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但在大自然面前,人类与狼都是同等的弱小。
白狼没有对我们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我虽然时刻的警戒着它,但戒心已经减轻了许多。
齐韵则完全放下心来,在一旁啃着干馒头。
因为还是不放心,我右手拿着枪,左手抓着干馒头往嘴里塞着。
一边吃我还一边小声嘟囔:“我的祖宗,你难道就不能留一块给咱们自己么?干馒头真的很难吃啊!”
齐韵正在用纸巾擦去脸上的灰土,女孩子就是爱美,即使是在这样危险的境地。
听到我的抱怨,一边擦着脸一边对我说:“我要是不全都给它的话,它肯定不会罢休的。你要是嫌馒头干,就喝点水呗”
我盯着两点已经熄灭了的绿光所在,轻叹一声:“说得也对,我要是活着出去了,肯定写一回忆录,然后把你写成勇敢的白狼女孩”
齐韵轻笑了一声,她的笑声真的很好听,可能动人的声音对人的心里有一种治疗的作用吧,这让我紧张的心理又放松不少。
有时候想想,在这样一种绝境里,能有这么一个美女陪伴,即便是长埋这千里黄沙之中我也死而无憾了。
黑暗中,白狼应该已经是睡了,它倒是安逸。
我可得时时刻刻提防着它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我可不像齐韵“懂”狼语,她心好同情狼孕妇,我可没那种善心。
齐韵已经躺在姚琪琪边上睡着了,擦拭干净的脸庞又变回那美丽仙子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不知她做了什么梦,梦里有没有梦见我。
我靠在洞壁上,时不时的盯着白狼所在的那片漆黑空间,右手食指一刻没有离开过扳机,我一直强打着精神让自己不睡过去,身边有一头狼,我想任谁也不会安稳的睡去吧。
从洞口缝隙已经没有光线射进来了,我在两个小时前就已经点燃煤油灯,将火光调到最少的程度以节约煤油。
虽然自己一直在强打精神,但经过之前那一切,加上一天沙暴中的奔波和高度的精神紧张,困意像一只大手将我死死握住,认我怎样挣扎都逃不出它的手心一般。
上眼皮似乎很久没有见到女朋友一般的奔着下眼皮用力,我看了白狼最后一眼,终于靠在洞壁上缓缓的沉睡而去。
人越累的时候就越做梦,这一次也不例外。
梦里齐韵穿着一身绿色冲锋衣娇滴滴的喂我吃牛肉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好像在问:“好吃吗?”
我搂着她纤细的小蛮腰一个劲的傻笑,她一脸娇羞的对我嗔道:“讨厌啦,人家的身子都要陷进你的身体里啦!”
如此美丽动人的仙女在怀里,任谁都会情不自禁。
我含情脉脉的掰过齐韵的俏脸,对她说:“哥哥就是要陷进你的身体里去!”然后就想要去亲她。
齐韵竟然闪躲开我的头,然后对我说道:“我们不可能啦,人家已经有孩子了!”
我一愣,回问:“怎么可能呢?你也才21啊?”
然后齐韵坏笑道:“没有骗你啦,你自己看!”
然后她就回身指向身后,我仿佛听到孩提的哭喊生,我的天,难道齐韵真的有孩子了?
相信所有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就是做梦的时候自己知道这是梦,但却无法左右。
睡梦中的我还在为自己这离奇的经历而傻乐的时候,我看到那个被齐韵指着的竟然不是人类,而是几个狼崽子,那些狼崽子就那么嗷嗷的叫着!
我惊吓得大叫一声,紧接着就清醒过来。
我摸了摸周围,右手中的枪还在,外面已经亮天了,估计沙暴也已经过去了,强烈的光柱由山洞的缝隙射进来。
虽然梦已经醒了,但为何我还能听到狼崽子嗷嗷叫的声音呢?难道是我太累了导致有些精神游离?
仔细一听,不对!真的有“嗷嗷”类似婴儿般的叫声。
我马上端起枪跪了起来瞄向白狼所在的地方。
应该是被我的起身惊动了,齐韵也睁开眼睛,然后看了看我用手用力的拍了我一下,懒洋洋的说:“郭小黑,你踢到我了。叫什么?几点了?”
看来她还没有完全睡醒,我举着枪说到:“不是我叫,是你的狼孕妇!”
身后的齐韵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然后仔细倾听着。听到有“嗷嗷”的叫声传来,我她兴奋的想要过去白狼那里看一下,被我用手挡住了。
我对她说:“小心叫狼把你咬死!估计昨天晚上它就分娩了,现在谁过去它就会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