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会脸红的女人不能惹啊
却说前一日晚上,那些人被任山打伤后灰溜溜的出了客栈,心中自然不甘,便一起来到龙门镖局分店,找到了分店总镖头吴天用,请他代为出头。吴天用听他们描述,也知他这总镖头也决不是任山地手,要想报愁,非得镖局总部出头不可。但任山显然是过路之人,又怎会留在这儿等他们?这时,便有人出主意,道任山同行的还有一女子,不如把了女子掳走,再逼迫任山到开封龙门镖局。只要任山到了那,任他有通天的本领,也得认栽!
这几个晚上,吴天用便派人偷偷潜入客栈,用迷香把阿绣迷倒,然后便掳了阿绣。又恐阿绣放在他这,若是任山来抢人,却是无人能敌,故连夜命人将阿绣送到开封。吴天用虽然不堪,可毕竟是少林俗家弟子,对这淫戒看的还是极重;再说又不知任山底细,故而特别交待这个女子是暂时不能碰的。
吴天用还真是神计妙算,任山果然来要人了。只不过他没算到任山会给他喂下“九五断肠丸”,若是连这个也算到,那是打死他也不会为那帮祸害出头的。
却说吴天用派了王立、潘二麻子两人连夜把阿绣送到开封。王立是个浑人,吴天用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从不违抗;而潘二麻子却为人精细。吴天用派这二人去,倒也是非常谨慎了。但这二人本来约好夜里先在堵坊玩上一玩,再去爽爽的,不料却接了这么个任务,计划黄了,心中甚是恼怒。吴天用又特别交待,这个女人暂时是万万动不得。这如花似玉的美女就在眼前,又被绳子捆的曲线毕露,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偏偏又不敢违抗吴天用命令,自是更加憋闷。
马车行了个把时辰,那迷药的药效慢慢过去了,阿绣也慢慢转醒了。醒来后,阿绣发现自己居然被绑着。阿绣偷偷用力挣了一下,知道绑的结实,是挣不开的。阿绣想了想,沉思了一会,偷偷睁开眼见对面的那个人正在低头打磕睡。阿乡突然高声叫道:“救命啊,有歹人!”王立坐在对面,本来被马车晃的昏昏欲睡,正要睡着时,被阿绣这一嗓子吓得跳了起来,这小心肝是“呯呯”跳的剧烈啊。
王立怒道:“小丫头,叫什么?吵了大爷的觉!再叫就割了你的舌头!”
阿绣闻言仿佛被吓的不清,把身体缩成一团,抖抖的对王立道:“这位大哥,求求你,别杀我,另杀我。”
王立这时睡意全消,见面前小美人怯生生的样子,心道:“不能老子碰,老子调戏一下,消遣一下也不错。”
于是淫笑着对阿绣道:“小丫头,你侍候我一下,要是我满意便放了你。”
阿绣却缩的更紧,道:“别、别过来,我这有些银子。。。。。。还有一对夜明珠,有人出价一千两银子我都没卖,你不要碰我,放了我便全给你。。。。。。”
王立一听,心头大喜,心道:“看来这小丫头还是个肥羊,这些财物到手,倒也不枉此行。”他心头高兴,却没有注意到阿绣的声音比开始要大了不少,即便是在马蹄声和车轮声中,隔着一层厚厚的帘子,外边也能听得清楚。
王立喜道:“放在那里的,我帮你拿”
这时阿绣却决然道:“你别碰我,你若碰了我,我马上咬舌自尽。”
王立只道这宝贝定是藏在胸前。这个时代女子的胸却是碰不得的,万一碰了,只怕这小妞性情刚烈,真的咬舌,就算不死,弄伤了也不好交待。万一这小妞是总镖头自己看上的呢?是啊,总镖头看到这女子的时候,那眼睛是在发光啊。
王立想了想道:“我解开你手上的绳子,你自己取了给我。你也莫要玩什么花招,否则不要怪我不怜香惜玉。”心中却想,你这个小丫头,就算是解开绳子放你跑,你也能从王大爷的手里跑掉?
阿绣怯怯道:“我若是把这些财物都给了你,你当真放了我?”
王立道:“那是自然,你怎么这么啰嗦”,说着,便解开了阿绣上身的绳子。
阿绣挣落身上的绳子,又慢吞吞的动了动肩手。王立只道她被绑的时间长了,身上有些麻木,倒也没有催她。
阿乡看了看王立,脸却突然一红,对王立笑了笑道:“大哥,这些都给你。”
王立见阿绣含羞一笑,当真是风情万种,比里的那些姑娘强上一百倍也不止,不由得口水直流。他正在色迷迷的盯着阿绣看,听阿绣这么问,随口答道:“没什么啊。”
这时,只听得外面的马“嘶”的一声,马车却停了下来。
阿绣见车一停,却把一个东西往外一扔,一边大声叫道:“大哥,你怎么把荷包扔了?”
王立听得云里雾里,莫名其妙时,潘二麻子却进到车厢里,对王立道:“我说兄弟,这就不太地道了吧?”
王立晕乎乎的道:“什么不地道?你什么意思?”
潘二麻子对王立冷笑道:“枉我还把你兄弟,这时候还演?”又转过头来对阿绣道:“小丫头,刚才你把什么给他了?”
阿绣看了一眼王立道,绻在角落里抖抖索索的说:“我不敢说”
潘二麻子道:“你要不怕,只管说,我保他不敢动一根汗毛”
阿绣这才道:“我给了他一对夜明珠。就在你进来之前,他却把装着珠子的荷包扔了出去。”
王立的脑袋却不太好使,这时候才有点明白。于是对阿绣大喝道:“小贱人,乱说什么,找死吗?”
阿绣却又往角落里挤了挤,带着哭声道:“给你的时候你不是说要放我的吗?现在为什么又要杀我?”
潘二麻子听到这里,冷笑道:“好你个王立,打的好算盘。见我进来,你收藏不及,居然把这荷包往草里一扔。这时草木茂盛,一个小荷包掉在里面,就是到了近处也看不出来。这里又人迹罕到,想必明天你再回来捡着也没什么问题。王立啊王立,你那笨样原来是装给别人看的啊“。
王立急道:“他哪里给我什么夜明珠了?
潘二麻子冷笑一声,也不理他,向阿绣道:“他往哪边扔的?”
阿绣指着外面路边的灌木丛道:“就在那边。”
潘二麻子却跳下车,便往草众里找去。这王立却一把拉住他道:“她真没有给我什么,我们还是快把人送到开封吧。”
潘二麻子只道是王立故意不让他找,不由大怒道:“你个龟儿子,没想到如此龌龊。”一掌便把王立拉住他的手打落。
王立是个浑人,见潘二麻子打他,加上被他冤枉,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于是大怒,挥拳便往潘二麻子脸上打去。潘二麻子没料到王立真的打他,没有防备之下却被一拳打中鼻子,顿时鲜血直流。这一下,两人便打得你来我往,不亦乐乎,却都忘了阿绣的绳子已经解开了。
阿绣双手既能活动,见那二人也不注意她,便三下两下解开腿上的绳索。阿锈又来到坐驾位上,骈指为剑便戳在马的屁股上。这马痛嘶一声,撒开马蹄便跑了出去。那两人见马车突然跑了,急忙来追,又哪里能追得上。
阿绣看了看后面越来越远的两人,却想起任山哪天说的话:“会脸红的女人不能惹啊!”不由得脸又是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