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忽然觉得这女子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还是心存疑惑,“我怎么样才能完全的信任你,你能有什么可以保证的吗?”
“不瞒你说,自然是有的,这次皇上怕我们两个出来是来寻找凶手的,也就是那个人要是找不到,我们俩也必然会死。”
这人半信半疑地再次看向夏溪画,夏溪画郑重的点点头。
凌霄也随和的点点头。
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就算是夏溪画目前没有能力,但她还是改变不了自己的属性,也就是说她依然是阳性体质。
万一他们这群人中有一个懂行的人,那么他和夏溪画终究会堵在这里。
“我真的能相信你吗?万一你要是骗我,你可知道后果。”
撒西华看了一眼凌霄,凌霄现在也没有补救的机会了,他只能让夏溪画,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
“大哥,我当然知道后果,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要是骗了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好,那我暂且相信你,万一你要是骗我,我分分钟就要了你的命。”
“那你现在告诉我那个人他是谁?他长什么样?”
夏溪画叹了口气,既然是做戏那边要做全套,至于什么样她又怎么见过,每次都是蒙面来杀自己。
“其实说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
夏溪画说完这句这句话,突然听到刀被打开的声音。
“其实我现在没有能力,他还是想尽办法想来杀我,就是为了可以巩固他的能力,他每次都是派人蒙面来杀我,长什么样我真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有一个确切的位置,他现在极有可能在东厂,只要查出东厂最近有没有接纳新的人,就可以知道这人存不存在。”
这人想了想也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那好,我先勉强相信你,不过找这人之事,你要跟我们一起去。”
“自然,其实我一直都想找到他,杀掉他,巩固我的能力,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大哥。”
只听这人击了三下掌,凌霄的身后也出来一人,他刚刚将自己的匕首收回。
凌霄转身,这才确定身后之人便是一直尾随他们之人这人不是埋伏在皇宫内的人。
“那这东厂应该如何进去?”
凌霄皱着眉,看着眼前之人,忽而发出一声疑惑之感。“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夏溪画有能力的,既然我们要合作,必然要坦诚。”
“是之前有一人近日让我们去找着画像之人,他还说了一句,这画像之人近日被关入大牢,就在几日前被放出,于是乎……”
凌霄完全明白了,这传密函之人应该就是皇宫想要杀掉夏溪画之人,只因在皇宫内无法斩杀,于是便找到了这样的理由。
也就是说眼前之人可以用夏溪画来增补自己的能力,完全是个闹剧。
真正的目的是那个传密函的人,真是可笑。
夏溪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不知如何表露,现在不管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的。只能先顺着这些事情往下去,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
眼前之人看着不像是坏人,只是因为自己能力丧失而迷失了自己,若是可以及时纠正,到时可以为己所用。
“竟然这样几位大侠,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还是约定在此处一起商量对策,去东厂走一遭。”
晋王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他派出去的人去寻找哲王却终究没有回来,这等了这般多日还是没有等到回来之人,难道说他们在路上就已经被暗杀了吗?
晋王坐不住,他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再过二日,便是他和夏溪画与凌霄相见之时,那时候他们互相要交流一些事情。
正当晋王深思熟虑之时,门口忽然呈现一道影。
难道这是想要刺杀撒溪画之人。
晋王不知眼前之人是做什么,但是现在这宫内就自己所有的丫鬟都被遣走了。
根本没有办法直接抓到他,而他应该是成了这个空子才来探究竟。
晋王故意向内屋呼叫凌霄与夏溪画的姓名,自导自演演出一出戏,可是门口之人听了这两句之后立刻转身而走。
在当晋王殿下开门之时,这人已不知踪影。
门口多的两个人是当日自己取走合资的二人,那两个丫鬟看着楚楚可怜衣衫褴褛,好似被教训了一番之后才走到了这里,两个人头发散漫,没有一丝精神。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我们两个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们两个记得金王殿下说过可以护我们周全,不知晋王殿下这句话还是否当真。”
两个人连连磕头求饶,晋王眼看形势不妙,点点头将二人引到屋内,这外面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自然我向你们保证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既然这样,你们两个先到我这路做事吧,今日下午午时过后,我便会去登记你们两个的姓名。”
“谢晋王殿下。”
晋王看到二人的模样,伸手拿出药箱放在二人面前,二人感激不尽,继续连连磕头谢罪。
“最近宫内无人,还请你们两个就到宫外打理打理桃花,花草便是。最近几日清闲,你们便一直在宫内走动就好,打打杂,其余的事情不必多做。”
晋王一向是说一不二之人,他既然承诺了就不会后悔,但是至于生死就要听天由命。
最近这宫内总是波澜荡漾,万一不测,这两人可能就是替死鬼。
但是晋王他不知该怎么说,这两个人说背叛就背叛,倒也真的不是真正的主仆关系,根本就不会心疼这二人的生死。
太子殿下的那件事,这两个人完全可以提前告知,如果是真心的辅佐太子殿下的话,根本不会顾及自己的生死,只可惜她们两个根本没有这个心。
二人听完晋王殿下的安排,即刻赶到宫殿外,抄起剪刀,开始修理花草。
今日是太子殿下离宫之时,发配到边疆,这样尊处优的身体应该无福消受吧。
自己这个做兄弟的,岂不是要去看看太子殿下?
这样想着,晋王殿下便离了宫,从后门走出后门,这条小道根本无人知,除了上次送走夏溪画与凌霄之外,根本没有人走过。
而且这条道路只是一边顺而已。
只能出去却进不来。
太子殿下这时正想尽办法去见自己的母亲,最后一面发配边疆,做事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只可惜皇上将自己禁足,根本没有办法踏出这屋子半步,除非到走的那一刻直接被带上轿子离去,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轿子。
太子殿下攥着拳头,他心里愤恨的骂着晋王。
现在的想法就是之晋王早早与这锦衣卫同仇敌忾了。自己该早一点先戳穿他们,罢了,确实是自己无能,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太子殿下这样想着,却迎来了门口轻轻的敲门声。
太子殿下不知这时候还能有谁来,除了丫鬟与送行的人之外,应该没有旁人了。
当他打开门看到晋王殿下,他突然笑了,不知为何笑。
“怎么,来看看你落难的兄弟,现在我要恭喜你了,晋王殿下,你成功了将我拖下水,还不费一丝余地。”
“太子殿下误会了,不,现在不应该叫太子殿下,其实你以前不做这种事情,你就不会落下把柄,说不定本王还会辅佐你,只可惜你人行不端坐不正,我没有理由不拆穿你。”
“果然,你今天是来看我笑话了吧。”
晋王殿下摇摇头,从身后拿出些糕点,略必备品。“应该说是送你最后一程,既然是兄弟一场,我自然要履行兄弟的义务,这是我近几年在边疆得出的经验,这些东西你都能用得到。”
“其实我的本意并没有想要整垮你,这是我的真心话。当然,我期待你回来。那时候我们还是兄弟。”
前太子殿下冷笑了一声,他实在是分不清眼前之人是真情还是假意。
“真的,我只坚持正义,其余的我都一概不管,只要是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并不会放弃讨伐。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想惩罚你并不是本意,只是你做的错事太多了,天下,不能要你这样的君主。”
“兄弟一场,我真心期待你回来,我期待你改邪归正,可以辅佐下一任新的君主。”
他忽然泪眼婆娑,眼角有些湿润,不知为什么,他听了这些话仿佛很亲切,他想起了与晋王从前的事情。
那是多么欢乐,没有争斗,两个兄弟无忧无虑整天混在一起,可是现在有了权谋的束缚,当兄弟之间不得不争,完全没有了当时兄弟间的真情谊。
“我会回来的,而且我期待你会是下一任的太子殿下。”
这是前太子殿下最后一次说这句话,他忽然想明白了,争权位,不应该只是为了自己想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应该是让全天下都可以享受乐趣,享受这种和平安然的世界,可惜自己确实做不到。
“可是我不一定是下一任的太子,这话不能说太慢,万一失败了……”
“晋王,我从小与你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清楚的,你公正无私,铁面无私这一点你对我我也能看得出来。”
“而哲王吃喝嫖赌样样在行,这个君主万一扔给了他,这天下就完了,所以你一定要尽心尽力抢夺太子之位。”
晋王看着眼前之人突然动了恻隐之心,其实太子殿下对自己一直都是极好的,自己这次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要不然我去向父皇求情,让父皇不要发配你到边疆了,我们兄弟两个一同努力,可好?”
“不,这是一次历练的机会,刚刚听了你的一番话,我想我还是去吧,没有这等磨砺,我怎会像你一样有铁面无私的心呢,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恳求你,恳求你带我再去见最后一面皇后,我想跟她好好道个别。”
“可是皇后那边,我也不知道,想要见到皇后娘娘必须要恳求父皇才行。”
他的眸子渐渐的忧伤起来,他就知道自己是被父皇遗弃了,就算是现在再怎么知错也是无法挽救的。
“不过我可以向父皇求情。”
“算了不必了,我怕还会牵连到你,你往后还要争夺呢,不能让皇上,父皇现在就对你产生了厌恶感,就像我当时一样,其实我早就知道我这个太子是做不下去了,父皇不仅一次的教训我,要学学你们二人,只可惜我一直不听。”
“这世间没有后悔药,有几个时辰我就要去了,不知我们兄弟两个还能再说说话?”
晋王殿下沉重的点点头。
他突然看到太子殿下转身去了书柜,拿下几本书来,交到了自己手中。
“这是我刚当上太子之时多么勤奋,记得一些宫中朝臣们的言行举止,还有他们的分析,全都在这里,你常年不在在宫内不知宫内的事情,这几本书就当是我临行之前给你的礼物吧,也算是回馈你对我的帮助。”
晋王殿下稍稍的翻开,看到上面的字迹满满的字迹,可是就是这样勤奋的人,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你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对待锦衣卫?如果没有那件事,你我不还是兄弟吗?”
“当时的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看上了一个女子,只因得不到便想毁了她。毁了她之后,没想到还被别人看了去,果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件事情我会悔过,只希望锦衣卫能够从此的原谅我。”
“知道亲王你现在与锦衣卫已经达成了合作,但是东城的狡猾你可曾知道,你也许只是从锦衣卫口中得知东厂的那些事情,可是你从来不知道他们有多凶险,所以我要告知你一句,一定要防住东厂。”
太子殿下忽而抬眸,他坚定地看着晋王殿下,一字一句地说道:
“无论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你都要相信你最初相信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