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画知道这件事也对陈彦产生了心理阴影,他与官场势不为友,她着急的解释,却刚刚恢复不得解释清楚:“陈叔叔,我只是……出来谋一份……差事,而这等文将正好适合我。”
陈彦叹了口气,他有些失望的神色,“你明知你母亲不喜官场,此事她知道吗?”
夏溪画轻轻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憔悴不已,“知道,她还……非常支持此事。”
“你们简直好了伤疤忘了疼。”陈彦摇摇头,他有些生气了。
夏溪画着急解释道:“陈叔叔,我在……这次出去执行任务之时中毒了,我还见到了曾经的父亲。”
陈彦听到她提到她的父亲瞬间有些坐不住了,他凑上去问道:“什么?你们见面了?你原谅他了?”
“陈叔叔,我没有……原谅他,我只想让自己做个了断,与他……的感情做个了断,帮了他……一些事情,也算是还清了他……对我母亲曾经的恩情。”
“也好,彻底断了也好。”陈彦松了一口气,他指着她身上的银针,“你告诉我,你这毒怎么回事?”
“此事……不能说,还请见谅。”夏溪画闭上眼睛,她不愿开口。
“算了,我不懂你们官场上的事情,如果今日不是你受伤,我也不会救的。”
夏溪画还想说些什么,“陈”
陈彦将她穴道封住,夏溪画接着讲不出话来,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动作,银针一根根的再次扎入自己的身体,只能感到丝丝痒痒的麻痛感。“好了,现在静养,不许说话。”
陈彦将她安排至睡眠,“我现在照顾你直到将毒解了为止。”
他出门,二人还站在门口未曾离开,他俩一同问道:“怎么样?”
陈彦虎视眈眈,心里极不舒适,“什么怎么样?把她交给我你们不放心?”
“有劳陈郎中了。”
陈彦陈郎中扭头而去,不愿再多费口舌:“这是我分内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她的毒不深可以完全解除,但不知会不会复发。”
“此毒不常见,甚至可以说稀有,不知到底因为什么,既然夏溪画不愿讲,我也不会问你们。”
陈彦陈郎中最后再看一眼他们几个,说不上来的滋味。
凌霄叫住即将离去的陈彦陈郎中,“还有一件事要麻烦陈郎中,还请你不要说出夏溪画女子身份,这是保护她的安全。”
“算了,我也不问了,而且在这里我谁也不认识,跟谁说?”
陈彦陈郎中摇头晃脑,他淡淡的问道:“有酒吗?”
“袁芫,去带他到酒窖。”凌霄点点头,二人达成共识。
“是,大人。”
“我就一句话,不要伤害她,她已经被伤过一次,我虽与官场从不接触,但我在江湖上的势力也是有的,伤害她便是伤害我。”
“你与她什么关系?”凌霄以为是自己情敌,奈何陈彦陈郎中一笑而过,未曾理会。
这老头还想跟我斗?凌霄有些不服气,但心里也是有些许难受的。
赵诚刚刚翻墙而下,与凌霄悄言而道:“大人,何大人的侍卫正在外面鬼鬼祟祟。”
“我知道了,做好防范,不得让他觊觎到任何东西。”
“是,大人。”
傍晚,夏溪画也清醒过来,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凌霄与袁芫二人,袁芫见其醒来即刻拿来水杯呈上,陈彦陈郎中摆手挡住:“毒已经排尽了,还请诸位放心。”
“谢谢……您。”夏溪画感觉浑身神清气爽已经好多了。
陈彦陈郎中看了一眼凌霄,“微薄之力,近日不得触碰阳光。”
袁芫吃惊的看着他,“什么?”
陈郎中自然也没好气的回复,“难道还要我交代一遍?”
陈彦陈郎中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山海经的毒均喜光,你这是给毒留下根基。”
“原来如此,所以说”仵作没有说完低下头,凌霄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你去吧,袁芫保护仵作大人。”
“是,大人。”
陈郎中最后拍了拍夏溪画的肩膀,“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多呆了,告辞。夏溪画你要保重。”
“若我知道小画再出事端,我定饶不了你。”陈郎中信誓旦旦的指着他,好像一个老父亲安排任务。
夏溪画抬头,口干舌燥嘴唇已经干涸,“陈叔叔,这……是锦衣卫……的大人,您不……可”
“叔叔?”凌霄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陈郎中似是非是的点点头,看着凌霄,“我知道才这般说话,凌霄凌大人是吧,所有事情只有一次机会,虽然我不看好官府中人,但我看好你。”
“好。”这等容易之事,何不揽下最好?
陈郎中背上包袱准备离开,“小画暂时交给你了。”
“好。”凌霄点头赞成,“赵诚,为陈郎中备好酒水,路上食用。”
赵诚退下,陈郎中满意的点点头离开。
夏溪画见二人都离开,心里渐渐浮上异样的感觉,“大人,您……也回去……休息吧,我……好多了。”
“自然把你交给我,我定不会对你不负责。”凌霄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夏溪画身边,夏溪画蒙上被褥,声音沉闷而惊讶的发出:“啊?”
凌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我看着你休息。”
夏溪画闭着眼睛,感觉心底的火在烧,“大人,您……这样看着……我,我有……些惶恐,您还是回去吧。”
凌霄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难免夜晚会平安,你要是万一又复发怎么办?”
“所以……大人……您是担心我的能力还是……担心我?”夏溪画再次问出这句话,气氛发生微妙的改变。
“我已经回答过了。”
夏溪画本来还想等着回答,没想到,“啊?什么……时候?”
“既然夏参事不记得,那就算了。”
“大人,您真是……坑的一把好……人。”夏参事有气无力的竖起大拇指还要夸奖凌霄,凌霄皱了皱眉头,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夏参事生病连话都说不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