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道路总会充满了不确定的冒险,若有一人一直无怨无悔的陪着你往前走,那这个人一定是这世上爱你最深的人,若没有最深的爱恋怎可有誓死不悔的付出。
钟离文俊与福王在火龙客栈呆了约莫两个时辰上下,他们在棋盘激烈厮杀了三居,其中各有胜负,而到了第三局则成了两败俱伤的残局,让彼此都有那么一些不痛快,棋如人生,最怕遇到两败俱伤的残局,要嘛大获全胜,要嘛一败涂地,卷土重来未可知,可是残局的两败俱伤仿佛一场拉锯战从未开始过就到了终点,亦或者终点就是所谓的起点,总是给人一种机关算尽太聪明的讽刺感。下棋的同时福王与文俊商议了如何诱骗太子出宫,让其如何接近冷如仙等一系列的方案,等一切计划好了之后俩人才分了手,各自归去。
向晚时分,钟离文俊才从火龙客栈回到公主府,柔和的夕阳安静的洒在堆积的白雪上,仿佛鸡蛋黄从鸡蛋清里面冒了出来,文俊无暇欣赏夕阳晚景一路思存着朝书房而去,对于福王要窃取太子的虎符说实在的文俊不认同,可却也无尅奈何,他想为太子求的一条活路,可是无能为力,文俊无心去伤任何人,他只想做一名为百姓谋福利的清官,奈何却卷入了这一场皇权斗争里头来,曾记得宛若嘱咐他要做一个隐与朝野的大隐士,做一名孤臣,可是他违背了最初的意愿,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宛若,他钟离文俊的成败与宛若是分不开的。
回到书房,钟离文俊吩咐小云上茶,小云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说,驸马还是去看看公主吧。
文俊看小云面带忧色,就忙问,公主怎么了?
小云道;“回驸马,公主染了风寒,从晌午开始发烧。”
文俊闻言忙说,那我现在就过去看她,边说边急匆匆的朝外面走。
钟离文俊承认自己算不上一个好夫君,对于妻子他付出的太少太少,虽然与之同床共枕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她紫嫣身子不适,昨晚自己还带她去踏雪赏月,一路上文俊的心中都满是悔意。
来到关雎阁文俊直接推门而入,正好看到彩云从里面走出来,“驸马可算回来了,您快进去劝劝公主把药喝了吧,奴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法让公主乖乖喝药。”彩云游戏埋怨的看着文俊,她在紫嫣身边多年,而对于文俊和紫嫣之间的种种心里头也跟明镜似的,故对于文俊心中生出不少的埋怨来,对于这一点文俊同样心知肚明,“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有事在叫你。”钟离文俊绕过彩云直接朝卧房而去。
此时紫嫣正在床上躺着,房间里的炉火晒的很旺,暖意如春,紫嫣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就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床头的黄花梨木桌案上放着一个托盘,里面平放着一碗药,浓浓的苦涩悄悄的弥散着,药的旁边是一杯清水,冒着淡淡的烟雾。
钟离文俊把帘子缓缓的卷起来,直接往床沿上一坐,手轻轻的靠近紫嫣的额头,顿时皱了皱眉,“紫嫣你烧的这么厉害啊,快起来把药喝了。”文俊温柔的望着紫嫣,看到她烧的通红的小脸儿不免心生怜爱。
紫嫣把手从暖烘烘的被窝里伸出来放在文俊的手心语带娇气的说,文俊,我难受,好难受。
钟离文俊低头轻轻吻了紫嫣的眉眼一下,用哄孩子的口吻说,我知道你难受,快起来把药喝了就不难受了,我的紫嫣最听话了。
紫嫣微微的把嘴撅了撅,还是不肯动弹,“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出去这么久都不回来,就不怕我有什么不测嘛。”不由自主的紫嫣的双眼含着汪汪泪,像一个孩子似的可怜兮兮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休说傻话,我不是外头事务繁忙嘛,怎会不管你啊,快起来把药喝了不然我就生气了。”钟离文俊便说边把紫嫣从温暖的被窝里扶了起来,怕她冻着,文俊忙拿来了一件外衣给紫嫣披上。
文俊把药拿过来亲自一口一口的喂紫嫣来喝药,结婚这么久这是他头一回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紫嫣。
药尽管苦的难以下咽可是紫嫣还是屏住呼吸听话的把药给喝完了,不知是药物太苦的缘故还是被文俊的关爱所感动着,一行清泪孙哲眼角汤了下来。
文俊看到紫嫣流泪更加的不知所措了,“紫嫣你怎么了?”
看到文俊紧张的样子,紫嫣幸福的破涕为笑,头无力的靠在男人温暖的怀里,娇嗔道;“药太苦了嘛,文俊我好希望你永远都能对我像现在这么好。”
钟离文俊的心中不自已的涌起一阵酸楚,他平静的抚摸着紫嫣滚烫的脸颊温和的说,傻瓜,我当然会一直对你这么好了,我知道你难受,你先稍等片刻,我寻个法子来给你降温。钟离文俊把紫嫣从怀里推开让她重新躺下,紫嫣看文俊要走就一把拉住他,“不要走。”
文俊只好任凭紫嫣把自己的手攥着,他冲门外喊了一声,“彩云你进来一下。”
少顷,彩云来到了床前,看到托盘里的药碗空了,顿时大喜,“驸马唤奴婢进来不知有何吩咐?”
文俊道;“彩云你去准备一些冰块进来,然后把冰块分别包在帕子里头。”
“驸马这是作甚?”彩云不解的问。
文俊说,给公主降温,若是直接用冰块的话她身子太弱,会受不了,而放在帕子里头来会好一些。
彩云听罢,觉得文俊这方法甚是可行,就忙退了出去准备冰块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彩云按照文俊的吩咐把冰块包子斯帕里头放着一个大托盘里端了进来。
钟离文俊看了看被包裹起来的冰块,满意的点点头,对彩云说,公主由我照顾,你先出去吧,还有吩咐厨房准备一些清淡的小菜和米粥过来。
彩云答应一声就出去了,她也觉得文俊应该好好照顾照顾紫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