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你是我最后的温柔
宛若无心面对福王,满心的疼痛会愧疚,可是却无从诉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又是一个大晴天,鸟儿依然在枝头愉快的歌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宛若刺客听到的鸟儿的啁啾宛如一曲曲悲伤的离歌
宛若落寞的走在花园的小径上,不远处柳儿正在快乐的荡秋千,福王就坐在秋千架旁边默默的看着
宛若快步逃离,然后直接去了马场
宛若使劲全身的力气纵身跳上了马,宛若刚想拍打马背,突然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
“王妃娘娘要去何处?”声音依然是没有任何的感情
宛若没有回头
“上官天绝,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我去那儿还轮不到你这个护卫过问。”
上官天绝就站在宛若的马背之后,他手里提着宝剑,面无表情的看着马上的宛若
“天绝是没有权利过问,可是天绝奉王爷的命保护王妃,”
宛若蓦然回首,朝上官天绝冷冷的一笑,
“真是讽刺啊,明□□已不再我这儿,然而却还假惺惺的关心我,你告诉王爷我不需要,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开。”
“王妃娘娘还真是固执啊,有时候幸福不是没有敲门,而是屋子里的人吧幸福给赶走了。’”上官天绝说完,就快步离开了,宛若转会身去,然后拍了拍马儿,马儿会意,然后就跑了起来
今天是十五,宛若想要碰一碰运气,某人是否还记得他们的约定,自己虽然没有几次去赴约,可是宛若还是希望某人会一如既往的守在那里,如果连他都不在了,那自己真的就彻底的无依无靠了
宛若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冷翠庵
山峦叠翠,树木葱郁,鸟儿在树上快乐的歌唱,可是宛若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一切
宛若来到冷翠庵,先是去大殿烧了一炷香,然后把一些银两给了庙里
宛若来到了后院,宛若先是把自己给慈云师太抄写的经卷送给了慈云时代,然后二人聊了一会子天,宛若辞别了慈云师太。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吹落雁钱花
微风阵阵,一股清香沁人心脾,粉红色的梧桐花随风飘落
宛若没有在梧桐树下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一沉,一阵刺痛,一阵顾及
宛若站在梧桐树下,双手抱着粗壮的梧桐树,任凭梧桐花坠落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间,宛若听到了一阵箫声,箫声是从不远处的树林子里传来的,
宛若顺着后院的门走出了庙宇,然后循声而去
一曲《凤求凰》,然而却有少许的悲伤,悠扬的箫声夹着风吹树叶的声响,越发的有味道
宛若慢慢的朝箫声靠近,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宛若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为什么每次靠近他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葱郁的松林之间,白衣飘飘的钟离文俊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他正忘我的吹箫,明亮的眼眸里流转着淡淡的忧郁,树上的鸟儿都蹲在枝头认真的听,仿佛它们也通音律一般
一曲吹罢,文俊把箫托在手掌,
眼前不在是葱郁的树木,而是那个让自己魂绕梦牵的红色身影
文俊慢慢的站起身来,彼此都在靠近,但是最后钟离文俊挺住了脚步,他只想好她保持那最初的一尺距离,可是宛若没有挺住脚步,她在继续的靠近,文俊没有躲闪,
“文俊;你带我走好吗?带我走。”宛若无力的扑进了钟离文俊的怀抱,刹那间所有的委屈好伤痛涌上心头,一切都化作了那六月的急雨,下个不停
钟离文俊记得这是宛若第二次如此,第一次是在她被福王冤枉之后,这第二次,
文俊依然如第一次一样把宛若紧紧的抱着,一句话也不说,任由她肆意的哭泣,耐心的等她把眼泪流干。
泪干了,可是宛若依然不愿意离开文俊的怀抱,这个怀抱是自己一生的奢望,一生的港湾
“宛若;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和王爷又?”文俊一边抚摸着宛若柔顺的长发一边关切的问
“不是的,文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真的要疯了,你什么都别问了,你带我离开好吗?我们已经错过了一次,这第二次我们不要在错过了,你带我走好吗?”宛若此刻像一个渴望出走的孩子,她只想逃离,然后用时间来淡忘这一切,可是——
“宛若,我们不能走,今生你我注定不能相依相伴,我们的相爱注定伤害很多人,我们注定只能够把这份情愫埋藏在彼此的心理,紫嫣对我痴心一片,我的心虽然不能够给她,可是我要留在她的身边,宛若既然当初你人我选择紫嫣,那么我就要为我的选择去负责,还有你已经有了雪儿,你是一个母亲了,你更加没有任性的资本了,宛若,我们是逃不掉的。”文俊的话语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宛若头脑里的那一丝冲动,是啊,自己是逃不掉的,自己还有雪儿,文俊更是逃不掉的,不光是紫嫣,还有他对王超的忠诚,如果不是文俊心中的那份忠,她怎么可能放弃爱情,选择把自己送回到福王身边,如果不是那份忠诚他怎么可能宁愿得罪福王也不要统一册封雪儿为公主,如果不是那份忠诚他怎么可能夜以继日的为国分忧,如果不是那份忠诚他怎么可能宁愿得罪太好也要体香皇帝不要轻易说出传位福王的许诺,如果不是忠诚,他怎么可能放弃自在的田园生活走入仕途,如果不是那份忠诚——
宛若慢慢的从文俊的怀里挣脱出来,她朝后退了一步,彼此的距离再次回到了最初的一尺
无论文俊如何追问,宛若都没有说出自己被皇帝给羞辱了,因为她怕文俊无法面对自己誓死效忠的皇帝,文俊的心目中当今皇帝是难得的明君,是正义的化身,这种霸占弟媳的事情怎么可能是这个明君所谓,课偏偏就是如此。
“文俊;我希望无论何时你都好好的对待紫嫣,这个世界时没有比她更爱你的人了,。”
文俊点了点头,无力的说我知道。
两个人又有一点相敬如宾的感觉,树梢的鸟儿依然在歌唱,可是二人却无心倾听
“对了,宛若我马上就要去你的家乡琅琊了,要去督察西门小庆放粮一案,那里是你的家乡,你有什么嘱咐让我带回吗?”
说到自己的家乡,宛若的表情再次痛苦起来,自己早就被人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啊
“文俊;那里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语气淡然,仿如轻风。
宛若看着文俊手上的箫,往事历历在目,可是终究成梦
“文俊;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没有想到”宛若感激的看着文俊
文俊暖暖一笑,温柔的眼眸里闪烁着寸寸温情
“宛若,每个月的十五我都会来,无论能否与你相见,也许今生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不知何时二人的手牵在了一起
宛若感激的望着文俊,一时无言,只听到了风吹树叶,只听到了白鸟争鸣
“对了,宛若;你上次弹唱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我已经记下了词,你生日那天你已经收到了,我知道那是你自己的作品,只有你才能够把悲伤诠释的那样完好。”
“叫做《谁怜情狗冷》,文俊;我知道你一定把曲子记下了,吹给我听好吗?”
文俊点点头,然后扶宛若坐在了青石上,而他自己则站在宛若的面前,然后吹起了那首《谁怜情骨冷》,忧伤缠绵的曲调在树林中回响着,千回百转,让每一个听着都寸断柔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