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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师?”
武扬看着徐徐朝这边走来的韩冰,眼中出现一抹意外。
韩冰和自己的辅导员老师冷如雪一样,都属于衡东大学的明星人物,号称是什么经管系双冰,无论身材容貌,气质学识,在衡东大学整支教师团队中,都算是绝对的佼佼者。
不过武扬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其实并不好,倒不是因为她曾经针对过自己,要把他赶出教室,而是他感觉韩冰为人性子太过冷淡了。
哪怕那种冷漠,是一种刻意伪装出来的自我保护,武扬还是不想和她有太深的接触。
“我说这学期开学之后怎么一直没有见过你,原来你已经出国了。”
韩冰走到武扬面前,还是那种千年不变的寡妇脸,“人往高处走,看来,你是不准备继续回国内上学了吧?”
迎着韩冰的目光,武扬笑了笑,岔开话题道:“韩老师你不也出国了?是旅游还是公干?”
“哦,现在国内不是正值五一期间吗?难得有空闲,我就跟朋友约了来伦敦购物……”韩冰随口解释。
武扬之前无论是在国内泰山之巅和血族亲王的世纪之战,还是之后的万里追杀,乃自几个小时前和欧盟联军决战于地中海沿岸,动静闹得很大,几乎吸引了全球大小势力巨擘首脑的关注。不过这种动静,更多只是趋向于暗黑界。在世俗普通人的世界里,知道这些情况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亦因此,哪怕现在整个欧洲,都笼罩在一种极度的紧张氛围内,作为鹰国的首府伦墩,还是没有什么太
大变化。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韩冰说来这边旅游购物,倒也解释得通。
两人之间本就没有太深的交集,以韩冰高冷的性子,更是看得出来,武扬面对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谈兴,随意聊了几句之后,就和他挥手告别,至始至终,两人也没有谁提议交换一个联系方式的事情。
然而,就在韩冰即将转身而去时,一直都有点不冷不热的武扬,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又开口叫住了她。
“你还有事?”韩冰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口吻询问道。
如武扬对她印象不好一样,对于武扬这种“刺头”学生,她心中同样颇为不喜。
武扬一改之前的冷漠,淡淡笑着道:“韩老师,冒昧问一下,你是和哪些人一起来伦墩的?算了,说简单一点吧,你的朋友到底是干什么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嗯?”韩冰眉头一皱,深深的看了武扬一眼,随即摇头,指了指前面的希尔顿酒店,“武扬,我要走了,如果你仍然还把我当你老师的话,听我一句劝,不论是在国外还是国内,多读一些书,多掌握一些知
识,对你未来的发展,肯定会有帮助的……”
此刻的韩冰,内心充满着一种失望。
作为学生,武扬看见她后态度冷漠也就罢了,反正大家从前也不熟,未来也没有太大可能会产生交集。
可是他最后问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还男的女的,对方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些事情,是他一个当学生的该问的吗?
武扬就似压根没看见韩冰眼眸中的厌恶,继续笑着道:“韩老师不告诉我你朋友的来历也行,那我再问你,最近这几天,你是不是经常无端端感觉到疲惫?不光是身体上的,主要是来自精神方面……”
“你怎么知道?”
韩冰脸色一变,忍不住死死盯着武扬的眼睛猛瞧。
自出国这几天,特别是近一两天里,她跟吕树一起逛街,还没走几步路,就哈欠连天,总是想睡觉,始终提不起精神。
出现这样的事情,韩冰先前一直以为是因为身在异国他乡,颠倒了时差所致,现在听武扬一说,难道事情并非如此?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韩冰刚想到这里,又猛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统统抛之脑后。
姑且不说吕树苦追她这么多年,根本就不可能害她,即便吕树的确暗中对她动了手脚,武扬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年轻,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呢?
至于武扬刚才那番话到底该如何解释,道理其实很简单,他说自己经常感到疲惫,听起来有道理,实际上不过是一种“万金油”的说法。
试问在五一期间出国赶趟旅游的人,又有哪一个不会感觉到疲惫、心累?“武扬,原本我觉得,年轻人任性一些,好标新立异,走非主流路线,并不算什么太大的坏事,毕竟谁都年轻过,人不轻狂枉少年嘛,可如果根子坏了,那就不是简单的是非问题,而是一种道德的沦丧,人
性的扭曲……”
想明白一些事情后,韩冰脸色瞬间冷却下来,若有深意的朝武扬回道。
“咳咳,韩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武扬有些发懵,这姓韩的女人是不是太过不可理喻了点?
要不是念在师生一次的份上,武扬才懒得管她的破事呢。
“什么意思?呵呵,有些话自己明白就好,何必要人明说出来呢?”韩冰冷冷一笑,目中全都是厌恶讥讽之色。“韩老师,我的确不知道你话里的意思,恕我直言,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出了一些问题,更具体一点吧,你的身上,被人下了降头,那种降头不会要你的命,却是一种慢性毒药,如果任其发展下去的话,你很
可能会失去个人独立的意志,沦为别人予取予求的玩物……”
“够了!”韩冰再也听不下去了,如视小丑一般看着武扬,“武扬同学,你对我说这些有意思吗?还什么下降头,你以为是拍电影吗?如果我顺着你的意思走,那么下一步,你是不是会摆出凝重的表情,提议邀请我去
酒店里面,关起房来帮我化解所谓的降头术?”
“咳咳……”
武扬老脸一红,他还真被韩冰说中了,刚刚就是准备邀请韩冰去酒店说话,同时顺手帮她把降头术给解除了。
毕竟师生一场,没有碰见也就算了,既然遇到,怎么着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好了,我有些累了,咱们的谈话到此为止吧,最后奉劝你一句,年轻人轻狂一点不是坏事,但如果连最起码的尊师重道都做不到,把歪主意打到自己老师身上来了,这样的人,我韩冰永远都看不起他,更
不屑做他的老师……”
“咦?冰冰,你怎么在这里?提前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跟着就是一把焦急的男人声音突兀传入耳里,打断了韩冰后面的声音。
车是保时捷卡宴,低调而奢华,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人是西装革履,年轻而人模狗样的小白脸帅哥。
在看见这一人一车后,韩冰的眼神似乎亮了一下,连冰冷的面颊,也变得和缓了一些,旋又恢复正常,朝那车内的小白脸帅哥道:“刚才正好看见一个熟人,所以耽搁了一下,没有及时给你打电话……”
“熟人?在哪里?不准备介绍我认识一下吗?”
那小白脸男人压根就没往一身廉价运动服的武扬身上看,走下车来朝外面看了大半天,最后才重新落在韩冰的身上,“冰冰,你说的熟人呢?已经走了吗?”
韩冰到底是一个有教养的女人,见吕树如此明显的作态,顿时就朝武扬歉意的笑了笑,随即指着小白脸男人介绍道:“给你们介绍一下吧,吕树,吕树,这位是武扬,我在国内的一个学生。”
那小白脸帅哥吕树听完韩冰的介绍后,这才把目光落到武扬的身上,故意露出几分意外的表情朝他伸出大手,“原来是冰冰的学生啊?幸会幸会,鄙人吕树,很高兴认识你。”
迎着小白脸吕树的目光,武扬并没有和他握手,反而似笑非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吕先生应该是出身龙国西北省吧?”
“嗯?”吕树目光一凝,原本并不怎么在意的面色,也变得阴沉起来,带着几许森冷道:“武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祖籍西北?”
“那就错不了了,只是让我很好奇的是,你为什么姓吕,而不是姓阴?”武扬答非所问,眼中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
“你……”“吕树祖籍的确是西北,不过他们家早已经搬出故地几十年了,这些年一直在沿海一带做进出口贸易,你之前不是问我跟谁一起出国的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就是吕树,我当年的大学同学,现在你满意了
吧?”
韩冰没等吕树开口,就抢着说道,随即又朝吕树点了点头,“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明天还要赶飞机,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酒店休息吧,明天不用去机场送我。”
话毕,再不看武扬一眼,直接扭身朝前面的酒店而去。“武先生是吧?我不知道你刚刚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你既然是冰冰的学生,那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人活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言尽于此,你好自为
之吧。”
吕树眯缝起眼睛朝武扬说了一句,随后,亦不再多看他一眼,直接跟在韩冰的屁股后面,一起朝酒店大堂而去。
“有点意思。”望着二人前后离开的背影,武扬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个叫吕树的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器宇轩昂,却又哪里能够瞒得过武扬的慧眼?几乎是看见他的第一时间,武扬就准确的判断出,此人,乃是一名修法
真人。
只不过术法造诣非常低,仅仅才入道而已,对比武道境界,那就是一个刚刚入门的外劲武人。这点实力,竟然敢大言不惭的对暗黑界新近崛起最有名的武阎罗发出威胁,武扬还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气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