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听到楚濂、紫菱的言辞,赶到医院探望大病初愈的绿萍的楚家二老是不会和这些小年轻一样空着手来的,大包小包,人参鸡汤什么的还是要准备的。说实在的绿萍和紫菱都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大体上不会错,可是紫菱与绿萍相比差的不是一星两点:绿萍温柔,顺从,善良,孝顺父母,对妹妹紫菱也好,功课好,人品好,长相好,还会跳舞,是真正的品学兼优,直升T大,又要出国深造;紫菱呢,说不出有什么好的,性格内向,读书也读不好,连大专都没考上,房间里挂着珠帘,会背几句诗词歌赋,怎么看都不是合适的儿媳妇。可是儿子喜欢,汪展鹏也支持,就连绿萍都不反对,唉,真是……
到了医院,楚家二老自然要和舜娟寒暄一番,送上礼品,问候绿萍几句。
现在绿萍不残疾了,楚母又有些埋怨紫菱了,毕竟绿萍才是她最喜欢的儿媳妇人选啊,之前残了那是没办法,可是现在又好了,说明绿萍的运气好啊,这样的奇迹都能出现,要是娶了她,那么楚家借了她的运气还不是会顺风顺水,万事如意吗!可惜不知紫菱那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不知用什么办法勾引了楚濂,这么个好儿子就被她勾去了,声音稍微大点就淌眼抹泪地,做出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再看楚濂不分青红皂白一心一意护着她的样子,真是要气死自己了。
这边楚父已经通过聊天知道了绿萍的远大志向,很是推崇,作为楚家所剩不多的有良心的人,他仍然觉得楚濂的做法太不道义了,说劈腿就劈腿,说退婚就退婚,他还是想要补救一下汪、楚两家的交情,就想要补偿绿萍。
“绿萍,这样,是楚濂做得不对,你不和他计较是你大度,但是楚伯伯还是要补偿你的。这样吧,你在美国读书的费用就由楚伯伯负责好了。”楚父拍拍胸膛。
“这,不用了,楚伯伯,这怎么好意思。”绿萍先拒绝。
“是啊,尚德,绿萍是有奖学金的,她的生活费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就不要破费了。”舜娟也表示拒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件事是楚濂做的不对,绿萍你是个好孩子,楚伯伯觉得过意不去,你就让我出钱,也好让我心安一点。舜娟,你也不要拒绝了,就让我求个心安,好不好?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见你,见绿萍了!”
见楚父执意如此,舜娟和绿萍只能无奈对望,毕竟楚父还是比较公道的,知道对错,错在楚濂不在他啊。倒是楚濂,见父亲这么内疚,心里也不太好受,就说:“爸,这钱还是由我出吧,毕竟是我辜负了绿萍,应当由我来补偿她的。绿萍,汪伯母,请你们不要拒绝我,我是真心诚意想要补偿绿萍的。”紫菱也想用这笔钱彻底断绝楚濂和绿萍之间的关系,就接口道:“是啊,妈,绿萍,楚濂是真心的,如果你们原谅他,就收下这笔钱吧!”
楚濂这么说,绿萍和舜娟倒是觉得这是应该的,毕竟的确是他欺骗了她们这么久,害的她们伤心,由他出钱进行补偿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又看到楚家二老欣慰的眼光,也罢,拿了钱大不了捐出去,也省得他们纠纠缠缠不放了,于是就同意了。
正当他们开始谈论美国物价的时候,救护车响亮的鸣叫声传了进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绿萍住院挺久了,也听到过不少救护车进进出出的声音,可是这次的阵仗好像特别大,通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大批的医生护士向那边跑去,就连一些病患都莫名其妙地跟了出去,就连上次黑帮火并,送了好多重伤之人也没那么大阵势啊。(ps:为了锻炼方便,绿萍的病房安排在一楼)
病房里刘雨珊最爱看热闹,楚沛也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就跟着刘雨珊去围观了。有这两个小家伙去打探情况,比较八卦,好奇的楚母和舜娟也不急了,呆在病房里继续商量学费事宜,安详地坐等两人的回报。
可是等啊等啊,那两个小家伙就是不见踪影,舜娟和楚母都纳闷起来,几乎就要出去寻找,这时他们才回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家都去看。”楚母开口问道。
“没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楚沛扭扭捏捏地不敢与大家对视。
“没什么,怎么那么多人去看那?”楚母明显是不信了。
“真的没什么,也不知道那些人看什么。”刘雨珊帮腔,“啊,对了,绿萍姐,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买。”
绿萍等人很疑惑,刘雨珊这打岔打得也太生硬了吧,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绿萍笑笑说:“多谢你了,雨珊,我倒没什么想吃的。坐了这么大半天,我得起来运动运动,这样才能尽早回到舞台上。”
对啊,医生交代过要多锻炼才能使右腿的机能恢复,于是大家把“救护车”事件放下,小心地看着舜娟把绿萍扶起来,楚濂的身体微微一动就被紫菱死死抓着,陶建波就走过去帮助舜娟扶着绿萍。一群人就围着看绿萍慢慢地走着,使用右腿,虽然度很慢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想来绿萍很快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跑跳自如了吧。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舜娟的手机响了,刘雨珊赶紧走上去接替舜娟,让舜娟能够空出手来接电话。
“喂,你好,你是?”
“喂!”对方是个陌生的、男性的口音:“请问是汪太太吗?”
舜娟正觉得奇怪:“是的,请问你是?”
“这儿是台大医院急诊室,请你们马上来,有位汪展鹏先生和一位……在这儿,情况非常紧急请您赶紧带钱过来……”
舜娟脸色苍白地低语了一句:“展鹏!”
绿萍见她脸色很不好就问:“妈,出什么事了吗?”
“你爸爸,是你爸爸,他出事了,就在这里,急诊室,我先过去,你别急!”说着拿了包就要出去。
听到爸爸出事,绿萍也很惊慌,差点摔倒,幸好陶建波眼疾手快把她抱住,抱回床上,在这种情况下绿萍是没有心情继续锻炼的。
比绿萍更激动的是紫菱,她尖叫着,啜泣着,呻吟着,哀号着,哭叫着:“爸爸!爸爸!”整个人都要瘫倒在楚濂身上了。“楚濂,爸爸出事了,我要去看他!”一边叫着,一边东倒西歪地往外跑。
这时,刘雨珊突然大叫:“舜娟阿姨,你别去!紫菱你也别去!去了你们会后悔的!”楚沛也在一边点头表示赞同。
刚走出门口,舜娟听到这话又回过身来:“怎么了?为什么让我不要去?雨珊,你为什么这么说?”
刘雨珊很是为难,咬着嘴唇,不去看她们:“总之,阿姨你千万不要去,根本就不值得!”
刘雨珊言语不详,可是汪展鹏毕竟是她的丈夫,紫菱也已经跑过去了,舜娟只是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留下满屋子疑惑不解的人,只有刘雨珊和楚沛相视苦笑,不知该如何是好。
舜娟出了病房,往急诊室赶,沿途看到不少被紫菱磕碰的护士,病人,心中更加着急了。
“医生,我是汪展鹏的妻子,请问他还好吗?”终于在急诊室门前追上了嚎啕大哭的紫菱,看得出来面对这样的病人家属医生也很无奈。
“妈,妈,他们不让我去看爸爸!”
“好了,你先别吵,听医生说。”
“咳。”这位医生不自觉地环顾四周,对舜娟说:“汪太太,请您到这边来。”
舜娟觉得更加疑惑了,展鹏究竟怎么了,怎么先是雨珊不让我来,现在医生也神神秘秘的,于是就跟着医生走到一旁僻静的地方,还要费尽地安抚紫菱,让她别跟来,呆着别动。
“医生,我先生的情况是不是很……”
医生苦笑:“不是的,汪太太,汪先生他,其实……咳咳”
医生觉得面对舜娟说出这件事太难以启齿了,咳了又咳,终于面红耳赤地小声说:“汪先生,他,他其实是……卡住了,并没有生命危险。”
舜娟没听清,什么被卡住了还要送到医院来:“医生,到底是什么被卡住了?”
见那医生说了半天,舜娟还是满头雾水,一个和人小声讨论着什么的中年女医生大步走上前,来到舜娟面前,对那个男医生说:“小林,你怎么还没把事情说清楚啊!还是我来说吧,你到那边呆着去!”
彪悍的女医生一指,小林医生恭恭敬敬地退散。
“其实是这样的,你丈夫他,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女医生语出惊人。
原来早上汪展鹏解决了紫菱和楚濂的事情,把他们送到楚家,就去咖啡屋找秦秋雨了,感叹心爱的小女儿找到爱情的同时哀悼一下自己悲催的无爱婚姻,其实就是吐苦水啊,什么舜娟强势啊,爱慕虚荣啊,充满铜臭啊,根本不懂得爱情的真谛啊。总之一句话,秦秋雨才是他真正爱着的女人,他是恨不相逢未婚时。
说着说着汪展鹏情动,不顾青天白日的就拉着秦秋雨滚床单去了。秦秋雨知道他开着公司,想要放长线钓大鱼,于是也半推半就关了咖啡屋,进了休息室。滚着滚着,就在身经百战的秦秋雨在心中嫌弃汪展鹏的短小不中用时,突然那玩意就变大了,一下子就把秦秋雨送上了极乐的顶端。可是还没等她平静下来回味这种快感,她就感觉到了疼痛,她惊恐地现那玩意居然还在变大,持续不断地变大,变得又粗又长,开始向她所能容纳的极限变大,甚至过了她的极限,天哪,她尖叫着,想要把那东西从身体里推出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哪怕汪展鹏也和她一起努力,那不断变大的玩意就好像镶嵌在秦秋雨下面一样,拔不出来了。他们呆愣了一会,就这么一会儿,秦秋雨哪里已经被撕裂了,钻心的疼,还流血了。面对鲜红的血液,汪展鹏也吓坏了,也顾不上脸面了,马上艰难地移动着拨打了急救电话。接着就出现了绿萍他们在病房里目睹的那一幕。受到了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的刘雨珊和楚沛自然只能支支吾吾,言语不详了,可惜因为没带多少钱,汪展鹏还是向医生提供了舜娟的电话。可以想见当那些医生得知他在外偷情出事却想要让正室夫人送钱来治病的时候,那表情是多么的扭曲,所以小林医生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中年女医生毕竟彪悍啊,就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末了还来一句总结:“依我多年的经验来看,那玩意大的不正常,估计是什么病变,你要当心啊!”
舜娟却是如五雷轰顶一般,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中说不上的尴尬,难堪,愤怒。她拼命想要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了一会儿,才对女医生说:“我要去看看我丈夫!”那丈夫两字简直咬牙切齿。
女医生理解地点点头:“行,不过地过几天,两个人还没能分开呢。”
泥马!舜娟都要骂脏话了,双目赤红地说:“就现在,我要去看看!”
见她心意已决,女医生本着治病救人的理念,带舜娟进了急诊室,虽然这不合规定但没有哪个傻瓜会阻拦。
舜娟就看了一眼,赤身**还没分开只在下半身盖着被单的狗男女,强忍着恶心,说道:“汪展鹏,今天我给你交钱,明天,明天就离婚!”说完掉头离开。
奔跑着宣泄心中的怒火的舜娟没有听见身后传来的尖叫声,“爸,你……你怎么了?你怎么和秋雨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