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前踏了一步，那些树枝再次如海啸般从高中席卷而来。
突然，狂风在这一刻骤停。
所有的树枝都灵活地钻进了地底下。
白柒柒收回手，在原地站稳。
现在周遭什么都没有，整个空间一片黑暗。
白柒柒缓缓朝前走。
刚才那只小蝙蝠停下的位置就在这里。
突然，整个世界又开始变换。
刚才的树木像春草般疯长，重新伫立在小路旁边，天幕上升起了明月，月光将四周照亮。
下一秒，这里就像是夜里安静的森林。
那些大树中央亮着细细碎碎的幽蓝色的光，很幽深，幽暗。
白柒柒走上前，盯着那团光看了一会儿。
突然，她发现自己像是被推进了一场大火里。
眼前的火太大，燃起阵阵浓烟。遮挡了视线。
“咳咳咳…”
白柒柒用袖子捂着嘴，不停地咳嗽。
突然，火势似乎小了一点。
她看见火那边坐着两个人。
准确地来说，是一个女子抱着一个男子。
“灵喻。”
白柒柒下意识地出声。
那个满头白发的男子不就是灵喻吗？
她跑过去，蹲在灵喻面前，竟然发现抱着灵喻就是上一个位面的自己。
轩辕眠抱着灵喻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的。
白柒柒颤抖着伸出双手，去探灵喻的鼻息，却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白柒柒像是触电般收回手。
她伸手去摸他，手却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仿佛是一团空气。
“灵喻。”
白柒柒歇斯底里地吼道。
灵喻听不见，旁边的另一个她也听不见。
［花妖，你别…］
“为什么不告诉我？”
系统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柒柒打断了。
系统一脸无奈。
它也不想篡改了她的记忆，实在是当时她几乎已经是一个崩溃的状态了。
没错，这就是他们的第三世。
大概是第一世和第二世的结果都一样的悲惨，白柒柒一下子接受不了，有些魔化的前兆。
系统也是没办法，向申请清除她的记忆，让时空倒转。让她在第二世和灵喻结婚当天进入下一世。
“怎么会这样？”
白柒柒无力地坐在地上，低着头掩面哭泣。
她整个人多在那儿，脑海里一片空白。
“你忘了你自己是谁吗？”
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白柒柒愣愣地转身。
那道声音就是从她背后传来的。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那是万妖山的山神。
“山神？”白柒柒警惕地喊了一声。
有了蝙蝠妖冒充白慕凡的前车之鉴，她现在已经开始防着这些蝙蝠妖了。
但他身上带着的浓浓的泥土的味道，确实是万妖山的。
“你是忘了你自己是谁了吗？”山神摸着雪白的长胡须，看着白柒柒说。
白柒柒抬头看着他，眼里的泪顺着眼角滑落。
山神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长袖一辉。
刚才所有的场景都消失了，白柒柒又回到了刚才那个森林。
“这是你的心魔，你的执念太深了。”山神无奈地说。
刚才的一切他都看见了。
“其实，按理说，你是不该爱上他的，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无论你们曾经有多么深的纠葛。”
白柒柒听到后面一句话突然愣住了。
“山神，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白柒柒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话外之音。
她和反派之间有纠葛？
难道他们之前就已经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