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该轮到韩信值后半夜的哨卫,韩信知道自己逃走的机会来了。
“铭,我来给你换岗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到了韩信值岗的时间,韩信老早便来到哨塔,将先前放哨的士卒铭替换下来。
“哎,困死我了,那我回去睡觉了,你可要认真点,如今战事频繁,小心敌军来袭营,其他几个哨塔让他们也不要出现纰漏,否则上将军定会斩了值夜之人!”
铭走的时候还不忘交代韩信一番,韩信赶紧说道:“自然知道,不过此时我军在北岸,料想秦军也没那个胆量敢攻击上将军,你快去
“话虽如此,但是还是要警戒起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
韩信见铭回去之后,自己在哨塔上面值了一会夜,整个大营中除了值夜的士卒,其他人都已经昏昏睡去。
韩信装作想方便的样子,向营门前面的草地上走去,韩信趁着夜色的掩护,向大河跑去,准备等天亮一些的时候渡河,不然大晚上渡河,一不小心自己就要栽入大河死翘翘了,如今还未发挥自己的才能,还未让家乡那些冷嘲讥讽自己人知道是他们瞎了眼,可不能就如此没价值的死去。
就这样,韩信跑到了大河边,沿着河岸向大河下游奔跑,准备跑过秦军驻扎的营地,然后渡河,去投奔刘季。此时的韩信根本不知道刘季已经南下颍川。
而项藉这边的巡营士卒,终于发现了韩信哨塔上不见得人,于是负责巡营的校尉立刻派出骑兵去四面搜寻韩信,韩信既然逃跑,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投敌,然后是跑到别的地方隐藏起来。
逃兵如果放任不管,那么对军心的动摇是及其厉害的,其他士卒必然也会萌生叛逃的可能,所以军中对逃兵的处置十分严重,不仅处死,而且还会让你死也不安生,背负逃兵的耻辱而死。
天已经开始放亮,这为搜寻带来了便利,赶赴黄河边的骑兵向上下游分开搜寻,韩信此时看到天亮,对面十万人的秦军营垒自己还未跑过去,便坐在岸边休息一下,准备再跑。
前面已经到了孟津渡口了,也是秦军严密防御的地方,这个时候可不能被秦军发现,韩信休息了一会,正欲起身,便看到后面楚军骑兵追来,显然是发现了这边有人。
韩信吓得一下蹦了起来,自己被楚军抓到那可是必死无疑,韩信撒腿狂跑,到了孟津渡口,韩信犹豫了一下,如此被秦军抓住也肯定是必死无疑。
“怎么办,怎么办?”韩信边跑边思索着有没有生路。
眼看楚军骑兵急速奔来,韩信再也顾不上其他,跳上船便向对岸驶去!
楚军到达孟津渡时,韩信已经渡河过半,秦军自从项藉向后撤兵之后,一直对孟津渡口严密监视巡查生怕项藉用计,然后趁防备疏松强渡大河。
韩信上岸之后,本以为可以躲过秦军,但是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差,正对着自己便有秦军黑衣五骑向自己奔来。
韩信自知逃躲不过,仰天大喊道:“天亡我韩信呐!”
韩信自己早已脱下了楚军衣甲,但是韩信是从对面过来的,秦军自然会颇为上心。尤其是听到了韩信的那声喊叫,知道此人不是寻常民众。
二话不说剑指着韩信将其押回秦军大营。
“陛下,有斥候回来说是俘虏了一名楚军,我们可以审一审他,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信息。”
蒙恬走进扶苏的大帐,对扶苏说道。
扶苏听完蒙恬的话,点了点头,“这件事大将军让人去做吧,看看能否审出什么,然后斩了吧。”
“诺!”
说完之后,扶苏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他牵挂的是关中之事,自从信使带着自己的诏书赶赴咸阳之后,扶苏总是心事重重,不能静下心来处理事务,这让扶苏更加担忧关中情况。
扶苏放下手中的竹简,现在实在是不能安静下来,于是走到了旁边军师赵基的营帐。
“陛下,可有事找臣?”赵基看到扶苏进来,立刻起身放下手中的毛趣÷阁问道。
“无事,朕只是出来走走,军师在写什么?”扶苏看到赵基在竹简上写着什么有些好奇。
“奥,是臣在整理一些典籍。”赵基说着便要拿给扶苏看,扶苏摆了摆手示意赵基。
赵基放下手中的竹简,扶苏看着赵基,说道:“军师陪我一起在营内走走吧。”
“诺!”
扶苏跟赵基出了营帐之后,便在大营中巡视着。
“军师,自从项藉退军之后,朕总有心神不宁之感。”扶苏走到没有秦军的地方,跟赵基说了一句。
“陛下日夜操劳,必然是身心劳累了。”赵基看到扶苏有些憔悴,也知道如今扶苏这个皇帝的艰难,可谓是内忧外患,整个秦国秦法运行早已破坏,秦国经济在崩溃的边缘,这位皇帝此时当真是难做。
“朕如今需要时间,可惜如今各事都在紧逼朕。”扶苏苦笑道。
赵基正欲说话,便听到有人大喊一声:“你们真的欲杀我么,难道你们的皇帝不想保住秦国不灭亡么?”
“哈哈哈,你一个俘虏,你以为自己还有多大本事?”
扶苏看了看赵基,说道:“走,过去看看。”
说着便向声音那里走去。
秦军见到是扶苏,立刻行礼。扶苏示意他们起来。
“刚才是谁在军中吼叫?”
审讯的人听到扶苏的询问,冷汗起来了,以为扶苏要怪罪。
“是今天抓到的那个楚军俘虏。”
“哦?问出来什么没有?”
“他并不知道什么。”
“恩,那杀了吧。”扶苏转身就要走。
“哈哈哈,我韩信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