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慕容琰淡然的问。
无空知道不得不答，低下头低声说：“被人所害。”
慕容琰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过去的就罢了，你现在跟我回去，就还是‘夜枭’之主。”
“过去的是过去了，现在我叫无空，只会跟随一个人。”无空抬起头，神色无比坚定。
“那女孩是什么身份，让你这样跟随？”慕容琰的声音里有些恼怒。
“我……也不知道。”
慕容琰冷笑一声，忽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无空，随即厌恶的移开眼，说道：“你这是自甘堕落？”说着，他迅速的出手，制住了无空的要害。
他不需要这种废物，想到这种废物差点成为他的手下，他都有些嫌弃，
无空没有挣扎，冷静的说：“我不说别的，只问一句，我的这张脸，您能看下去吗？”
慕容琰愣了愣，抬眼往他破破烂烂的脸上望了一眼，胃部一阵翻腾，他别开脸，冷声说：“什么意思？”
无空不怒反笑，说道：“她也曾经问过为什么是她，当时我没有告诉她，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因为她是我遇到的人里面，唯一一个把我当我正常人的。不是同情，不是怜悯，就是像对一个普通人一样对我。”
“所以，如果这一生我真的只能跟随一个人，我会跟着她。”
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慕容琰冷冷的看了一眼无空，然后松开了他，抽了几张纸擦手，像是碰过什么脏东西。
姜婉打开门，只觉得门里的气氛有些古怪，仔细看看，无空却还是呆坐着，而慕容琰还是在检查着自己的伤口。
她坐到慕容琰的身边，说：“把衣服脱掉。”
“……”慕容琰瞪大眼睛，像见鬼一样看着姜婉。
“脱衣服啊。”她奇怪的看着他：“不然怎么给你上药？”
慕容琰苦笑着摇摇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脱衣服脱的这么尴尬。
他抬起手，把身上沾血的白色衬衫脱了下来，露出身上一道道伤痕。
姜婉抽了口气，看来他伤的不轻嘛！她把刚刚买来的草药配好，让无空给慕容琰敷上。
“喏，就这些了，止痛药是处方药拿不了，不过你要是实在痛的受不了，可以让小豆给你咬一口，保证就不痛了。”
慕容琰半眯着眼：“你到底是谁，你的中医医术倒是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姜婉不理他，直接执起他的手把脉，然后脸色一变：“你刚刚是不是剧烈运动了？”
慕容琰看了悟空一眼，然后随意的说：“没错，那又怎么样……”
“你这个白痴！”姜婉涨红了脸：“你都中毒了，还这样乱动，不是找死吗？这样毒发的间隔时间会缩短的！”
“你……”慕容琰从来没被人这样呼喝过，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他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你怎么敢……”
“你还是好好躺着吧。”姜婉不耐烦的打断他，顺手把他按回沙发上，却觉得胸口一紧，仿佛有一股巨大的拉力，把她强行往前拉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