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小助理抽抽噎噎的,“我、我也不知道,刚刚玲姐说想在这附近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我就陪着她一起走,结果走到一半的时候玲姐想喝茶,我才发现忘了带,便让玲姐在原地等我一会儿,我好回去取,可等我回来时,玲姐就不见了,我以为玲姐等不及,先来了片场,可一问工作人员,他们说,他们也在找玲姐……”
“那你还废什么话,还不赶快去找!”
导演一声怒吼,不仅是小助理,就连其他闲着的工作人员也全都跑出去开始找起来。
钟肖白一瞧,这戏暂时是拍不了了,闲来无事,便跑到封棋身边,咔嚓咔嚓一个劲儿地给他拍“美照”。
封棋也好脾气的任他拍,却让他的化妆师们都傻了眼。因为封大人平时一直都很注意形象,所以上妆时,尤其是这种血淋淋的妆容,更是禁止拍照的,如今却这么放任,俩人不愧是夫夫,各种宠溺啊!
封棋可不像她们心里想的那么美好,一直等到钟肖白拍够了,才低下头,贴着他的耳朵,仅用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坏心眼的说,“高兴了?等晚上回去,你刚刚拍了多少张,我就在床上多做几次!”
钟肖白脸都绿了,无语的瞅着他家阿神,用眼神控诉,你这是想捅残我的节奏吗?
“肖白老弟,你看这事儿闹的,这沈玲到现在也找不到,打手机又没有信号,这真是……”
刘导好像有些难以开口,钟肖白十分善解人意的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不然刘导先拍阿神的戏份好了,反正他也快化完妆了。”
“这个……,其实我是想麻烦下肖白老弟,看有没有什么道法能找到沈玲人的。”刘导说的吭吭唧唧,声音远比刚才骂人时降了八度。
也是,让他这么个无神论者提这个要求,确实有些为难他了,估计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安抚人心吧!
其实他这话说完,钟肖白也有些为难了。这种寻人的法术确实是有,只是是属于技术难度很高的类型,就凭他现在的水平,根本用不来。可他若说不会,岂不是很丢面子!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不着痕迹的拒绝、又不会显得他很没用时,出去找玲姐的工作人员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临到地方时,还紧张的被枯树枝绊了个跟头,摔的他哎呦直叫唤。
“这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沈玲找到了?”刘导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导、导演,玲姐她、她死了!”
钟肖白眨巴两下眼睛,心里叫苦,可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啊!
事实证明,他的第六感,是要比女人还准的。
多亏了前警官周徒弟的办案经验,在他的命令下,玲姐的死亡现场被保护起来,除了他和他师傅外,所有人都得在两米之外等着。
“师傅,和那东西有关吗?”
钟肖白刚在玲姐脖子上喷了些符水,正等着结果,正巧周东东问话的工夫被符水喷过的地方开始明显变蓝,显然是厉鬼的寒气所致。
看着这逐渐加深的颜色,钟肖白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好厉害的一只鬼!”
“师傅,难收吗?”
何止是难收,怕是就连我二姐对付它也得多下点功夫。只是这么丢面子的话,他怎么可能在自己徒弟面前说呢!起身,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来,“告诉他们,就说玲姐是意外摔死的,让他们想办法报警。”
周东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个警察了,挺失落的回了声,就跑去告诉刘导他们初步的检验结果了。
因为玲姐发生的意外,大家伙都没了拍戏的心思,便都早早散了伙儿,各回各的屋子,轻易不再出来了。
钟肖白一回去便开始在自己的旅行包里翻起来,符水、符纸、护身符什么的全都鼓捣了出来,一股脑儿的往封棋怀里塞。
“白白,你这是做什么?”
“那个厉鬼太强了,这些你带在身上,它就不敢轻易靠近你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够似的,又把手上戴着的、他二姐送他的黑檀木手链摘了下来,套在封棋左手腕上。
封棋瞅着自己手上、脖子上挂着的一大堆物件,感动之余还有些好笑,“你把这些都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钟肖白拍拍胸脯,“放心,我可是钟天师的后人,抓鬼这可是我的本职工作,小意思。”
封棋哪能看不出他这是在逞强,搂着他的腰把他带至怀中,又把手链给他戴了回去。
“知道你能耐,不过还是保险点好,不然我会担心。”
“我更担心你好不好!你长得那么帅,难保哪个色鬼不会打你的主意!”
封棋轻笑出声,啵了下他因为不高兴而撅起来的嘴,“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你都叫我阿神了,我还会怕那些鬼怪吗?再说,有你这么厉害的人物在我身边保护我,我还担心什么!”
钟肖白被夸的心里舒坦,笑眯眯的,“那也是哈!”
就在两人腻糊的当口,周东东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师傅,我——”
钟肖白立马一个鲤鱼跃龙门,从封棋腿上打挺的蹦起来,脸先是红,而后绿。
周东东这才发觉,他该是打扰人家俩夫夫的好事发展了,不好意思的后退半步,“那个,抱歉啊,师傅,我是有急事,要不,您听完我说的话,再继续?”
续你个头!他得有多大的心再续!!
虎着脸走上前,“东东啊,师傅现在就教你点东西。”
周东东兴奋的瞪圆眼,他终于肯教自己实用的了,今早一直都是让自己打杂,什么都没学到。
“师傅,您说。”
“那就是——下次进来之前要记得敲门,打断人家的好事是很不道德的知道吗!!行了,说吧,什么急事?”
周东东被他训的半天忘了反应,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因为他这个发现太重大,一时着急,等不及敲门了这才闯进来的。他是个异性恋,也就忘了,两个男人在房间里也是可以干坏事的,只是不敢再惹他师傅生气,这话也就不敢说了。
老老实实回答了他师傅刚才的问题,“是这样的,我发现了两个可疑的人,可能与玲姐的死有关!”
人?有蹊跷,应该去见见他们,说不定能打听出这个害人厉鬼的来历!
“走,带我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