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这么可怜,这么诚心。干嘛怕我误解,你可以跟杰斯申请去别的组,我没有小心眼到那种程度吧!”
乔小凡转身就走,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沙若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以为柳暗‘花’明了。
“对了,你今天上演这一出,是在侮辱大家的智商吗?要出任务,谁都知道要找杰斯安排的,你却非要来找我,还非要和我一组。你这到底是何居心啊。”
说完乔小凡用眼角斜了一下,刚才那些说她铁石心肠的人,这话不光是说给沙若听的,也是说给那些个自以为是的人听的。
乔小凡走后,沙若恶狠狠地朝着她离开的方向瞪了一眼,哭也哭了,装也装了,竟然完全不上当。
但是离开的时候,见有人还在对她指指点点地,她在心里骂了一句,“真是一群墙头草,开始还真站在我这边的,这会儿乔小凡一句话又全都倒向她那边了。”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替某一方说话,并不一定真是出于正义,或多或少都是想要表现自己。或许是想要表现自己多么的善良,多么大度。
或许是想要表现自己多么的聪明。
可是他们在过渡表现自己的时候,却忘记了,有时候多度的聪明也不见得是好事。最终将会失去在所有人心中的信任,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薄情寡义。
阳光洒在街道上,明晃晃地晃着眼睛,虽然是秋天已临,但是中午的日光依然是炎热无比。
以前的时候人们喜欢用秋老虎来形容,秋天的太阳。就是说秋天的太阳有时候还要毒辣,炙烤着大地,似乎尘土都被烧焦。
伯格诺尔上次受的伤。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痊愈,他这几天享受了特别的待遇,呆在羽衣新建的城堡里疗伤。
白天为了避免‘阴’气的损耗。他们都躲在房间里,即使是喝了巴亚调制的巫‘药’。也不想出去接受那刺眼的阳光。
在城堡的这几天,全部都由‘侍’‘女’来‘侍’奉,每天不同的从魔窟赶来的‘侍’‘女’。
她们出来的时候满怀希望和憧憬,以为她的姐妹们在人间享受乐趣的时候,却并不知道,她们的姐妹因为得罪了羽衣,早就被放在阳光下。炙烤,烟消魂散了。
那日在伯格诺尔身边伺候的‘侍’‘女’也一样,因为打翻了杯子,被直接在骄阳似火的情况下。推出了‘门’外。
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要是说羽衣在城堡的时候还有所收敛,那么现在他的恶的一面,可以说正在慢慢地展现。
没人敢为那些‘女’邪魔求情,谁也不想惹祸上身。所以恶‘性’循环,当他们自己遇到危险,希望得到别人的同情和帮助时,换来的也是冷眼。
伯格诺尔靠在窗台,窗子外面是邪魔带来的恶藤。这些恶藤吸收着阳光跟当地的藤蔓缠绕在一起,躲在那些藤蔓的遮挡下疯长,很快就将整座城堡遮蔽了起来。
“诺儿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没有去休息?”
羽衣轻笑着从楼上下来,夜晚他总是彻夜不眠,原本以为白天他的‘精’力有限会休息,可是他却衣着坦‘荡’地,拥着一个同样衣着暴‘露’的‘女’子从上面下来。
“王子……”
伯格诺尔这几天也是忧心忡忡,若不是因为受了伤,恐怕也早就受到牵累了。
这几天羽衣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动不动就惩罚‘侍’‘女’和手下。带出来的‘侍’‘女’没有一个活着回去的。
羽衣抬起手来,示意他不要讲话,他醉眼‘迷’离地拿着酒杯,嘴角勾着那么邪意的笑容,“不用说,我知道!”
他在那‘侍’‘女’的搀扶下走下了楼,“寂寞,孤独对不对?”
伯格诺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寂寞和孤独对于他来说早就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这么多年来,他有哪一天不是那样度过的呢?
比起寂寞和孤独来,让他更感到害怕的是,看不到未来和希望。
他现在一直很矛盾,卫龙将军所说的话,也时常在他脑海中浮现,如果他做出决断或许这一切就会很快结束,可以也有可能越演变越糟糕。
羽衣是个难以琢磨的人,他的心思没有谁可以猜的透,看似对你笑,很难说他此时是不是也在心里算计你。
他所能做的就是只听她说,而自己不出声。
“我也感觉到了,那种滋味儿真是难受。”他拥着那‘女’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窗外的藤蔓像是感到到他体内的能量一样,竟然也讨好的主动将窗子遮蔽起来,不让阳光透进去。
“你说我父王从开始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为什么一定要遵守约定。如果他早些打破那个约定,我们就不会这么寂寞了。这个世界也是我们邪魔的世界,天空中的太阳怎么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来就出来。”
他的眼光斜向窗台,曾经他也曾命令过巴亚用巫术,将人间的太阳遮蔽,使大地沉浸在一片黑暗当中。
可是巴亚的巫术毕竟有限,人类的智慧也不容小觑。
加上维塔利又从魔窟逃了出来,她的力量足以让人间不受黑暗的侵蚀,这也是他现在最苦恼的事情。
明明知道她在那里,可是现在却不能让她死去。
“你说,为了个‘女’人值得吗?签下那样的约定,简直是有辱我邪魔的脸面。”
他仰头将那半杯酒全都倒进了嘴里,然后用舌头轻轻地搅动着,品尝着。
伯格诺尔就站在窗子边,没有他的命令,即使在人间他也不能和他平起平坐的,这是规矩。
“说话啊!”
羽衣看着他,眼中挂着一抹轻笑,“来坐下,跟我说说你的看法。”
既然他这么说了,伯格诺尔真的走过去,在羽衣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用另外一只手将手上的手臂轻轻的靠在‘腿’上。
“说把,说说你的感受,如果换了你,你会怎么做?难道你真的为了一个‘女’人,为了所谓的爱情就会这样的委曲求全吗?”
羽衣一伸手将杯子递了出去,旁边的‘侍’‘女’识趣地帮他重新注入了美酒,但是她对羽衣爱慕的目光却忍不住在他袒‘露’的‘胸’前停留了一秒。
酒洒出来一滴,正好滴在羽衣‘裸’‘露’的手臂上。
他只是眨了眨眼睛,窗外的藤蔓呼的一下穿窗而入,一下子将那‘侍’‘女’卷了起来,酒瓶掉落在地摊上,酒液汩汩地流在地毯上。
而那个‘侍’‘女’则惊叫一声,早已被藤蔓卷到了窗外,一声惨叫,或许她还没有来得及考虑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已经在阳光下化为了灰烬。
伯格诺尔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于是杀害魔窟的‘侍’‘女’了,但是他却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适应。
不知道是在人间待得久了,还是他的心已经变了。
这一切对他来说,实在是越来越难面对了。
羽衣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他细微的动作,他嘴角一勾,微微笑着,“怎么?心疼了?心软了?”
他那么问着,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点儿都没有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残忍。
“她们生来就是供我们使唤的,美人那么多,再不消化她们也会老的,我总是要给其他的美人制造机会不是吗?”
他媚眼流转,如同‘女’人柔媚的目光一样在伯格诺尔的脸上一扫,“我这是在做好事,那些个手脚笨拙的,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怎么能够‘侍’奉好我呢?”
说完他在旁边的‘女’子脸上亲了一下,可怜怀中的美人也已经被刚才的一幕吓坏了,她的身子微微抖着,明明恐惧,却依然强装笑颜,逢迎着他的需求。
“王子……”
伯格诺尔鼓足了勇气,以他的身份在羽衣面前说几句话的资格还是有的,他忠心耿耿地跟在他身边,为他出生入死已经快二十年了。
他也是整个魔窟陪伴在羽衣身边最长久的人,他能够活到现在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他的衷心。
羽衣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这与他的成长经历也有很大的关系。
可是对于伯格诺尔,他也算是做的比较放纵的了。
“说,我就是想要听听你的心里话,想要听听你的看法。”
羽衣躺进沙发,微微闭上了眼睛。
伯格诺尔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但是他看到羽衣这个动作就知道自己已经面临了考验,他没有退路了,羽衣已经做好了倾听他的准备。
他咽了口唾沫,开口说道,“属下想问一个有些越级的问题。”
“哼……”
羽衣轻笑,沉默了片刻。
伯格诺尔的手心里冒出了冷汗。
“知道越级还要问,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
羽衣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有像往日那么严肃,他依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盖住下眼睑。
“今天我心情好,你可以问,只要不惹到我,我都会让你满意。”
伯格诺尔脸上紧绷的肌‘肉’听到这话后,才渐渐的松懈下来。
如果这是在平时,恐怕这会儿功夫,羽衣早就已经在谈笑中,取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