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将早餐准备好后,就准备出任务了,他现在的任务跟妹妹不一样,不是外出寻找物资,而是要分析邪魔入侵的动向,以及跟其他幸存的人继续联系。
只有大家都在一起,力量才更强大,可是现在世界各处的人们都被分散在各个角落,力量也想对分散,对抗起邪魔来就显得异常薄弱。
小笼包没有亲人只将乔振雄当成了自己的亲爹,一口一个老爹叫着,自然也就跟着他住在乔宇这边。
“爸,我去忙了,你和小笼包吃了饭就出去走走吧。”
乔宇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正在吃早餐的乔振雄。
自从知道爱妻去世以后,乔振雄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精’神也没有以前足了。他放下筷子看了儿子一眼,点点头,“去吧,我看看有没有想要我帮忙的,或许我还可以发挥余热。”
乔宇嘴角微微一勾,拉开房‘门’就离开了。
对于父亲,他从来只有听从,不会建议。
乔宇走后,小笼包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乔振雄,撒娇道,“老爹,宇哥为什么从来都不笑啊,我害怕他。”
“啥孩子,他不笑不代表他不好啊。吃饭吧,吃了饭我们去看看帮忙整理下菜园也可以,总不能就只靠着你小凡姐姐在外面寻找物资吧。蔬菜还是要自己种的才好吃。”
乔振雄在小笼包的头上‘摸’了几把,又将自己碗里的一些有营养的菜夹到小笼包的碗里,现在大家吃的都不是很好,小笼包还是个孩子,正长身体,需要营养的时候,他不想亏了他。
乔宇从空间电梯下来到了b楼和a楼之间‘交’界的办公场所,现在训练新人的任务已经‘交’给汉斯去做了,他要做的就是重新建立通信网络。与外界失散的人取得联系。
最近他接收到几分信息,外界很多营地的情况都不太乐观。
亡灵附体之后,很多人被杀了。
需要驱魔家族的人赶去支援,但是世界上驱魔家族的血脉就那么一条,驱魔家族的人已经不多了。
所以他们只能依靠法师做法。贴灵符来阻止亡灵入侵。或者附体,但是识别出已经被亡灵附体的人,实在是很困难。
而且一旦抓住亡灵附体的人作案。他们能做的只能连被亡灵附体的本体一起除掉,才能够将亡灵杀死,无意中也增加了人类的死亡率。
斯伯杰斯想要尽快和那些人汇合,凭借小凡的力量,来尽可能的保证大家的安全。
维塔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她不担心小凡,反而是为斯伯杰斯担心。
她很清楚自己的儿子,经历了那么多。能够在人世躲藏,已经让他的心变的无坚可摧。
可是这也正是她担心的,小凡这次出任务之前,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单独出了城堡很长时间。而他回来的时候,似乎显得异常疲惫,:。
问他干什么去了,他不语。再追问,只是说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这种笼统的说法只会加重她的猜测,小凡出任务去了,他却消失了。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突然房‘门’传来一阵短促德尔敲‘门’声。维塔利快步上前打开‘门’。
“进来!”
是斯伯杰斯收到消息赶过来的,他听话地跟着进‘门’,然后将房‘门’关起来。此时地他乖巧的如同是一个小孩子。
“说吧,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维塔利长长的裙子拖在地上,在自己房间的时候,她还是习惯保持着在魔窟的装束,毕竟那里才是她的家。
银白‘色’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那绝美容颜一点儿都看不出苍老。她优雅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桌子上摆放着两只杯子。
没了‘侍’‘女’的伺候,所有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但是这也比她在魔窟地下水牢里过的好上百倍。
没有食尸怪在旁边窥伺着,没有轰鸣的水声扰‘乱’心房。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如果母亲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开‘门’见山的直说吧。”斯伯杰斯的坐在沙发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很紧张。
“说吧,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到乔小凡他们要执行任务的地方去做了什么?”
维塔利的确开‘门’见山,以她对儿子的了解,她认为他做的出来暗算乔小凡的事。
“啊?”
他显得有些惊讶,但是随即又平复下来,“没有,我只是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新的变化,总是呆在城堡里并不是办法。现在羽衣已经开始改变策略,我们也不能够坐以待毙。”
他的手‘交’叉在一起互相‘揉’搓着,看起来焦虑不安。
游离的目光始终都不敢看向维塔利,他在母亲面前很不善于撒谎,从小就不会。
“我跟你说过了,不能够伤害小凡。你看到了她本质不恶,现在也没有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所以你不可以伤害她。我有时候也在想,我们是不是真的错怪了玛丽,以她当年的本事,不可能逃不过你的追杀,但是显然除了你在追杀她,似乎还有别人。”
维塔利这几天反反复复地思考着整件事情,她总觉得玛丽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她要背叛的话,为什么会来找‘女’儿。
而且羽衣在她的帮助下,应该早就掌权了,为什么会等到他来追杀她。
“母亲,为什么你不替自己考虑一下。这个时候不能够再依靠推测生活了,如果她真的像她母亲一样投奔了羽衣,我们连翻盘的一丝机会都没有。所以我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即使错了,我也绝对不会让她背叛。”
“杰斯!”
维塔利惊恐地看着斯伯杰斯,她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自‘私’了?你草菅人命,难道就一定能够保证你能够重回魔窟吗?你要知道,你父王现在没有死!羽衣是做不了什么的。”
“可是你也看到了她跟羽衣见面了,却不告诉我们他们‘交’谈了些什么。你觉得是羽衣喜欢上一个驱魔‘女’子,特意冒着危险来看她的吗?”
斯伯杰斯的声音不知不觉地提高。
维塔利怔住了,他的话没错,她也挣扎过,始终想不透,羽衣到底和小凡说了什么,其他书友正在看:。
当然她更加不会相信,羽衣会因为喜欢小凡冒着危险来看她,这就像是说一只公‘鸡’会生蛋一样的荒谬。
她知道的是,羽衣除了喜欢过一个巫‘女’外,再也没有对任何的‘女’人动过真感情。
说他喜欢一个驱魔少‘女’,一个敌人,那简直是开玩笑。
 
维塔利颓然地坐在那里,一时之间失落无比。
斯伯杰斯看了看母亲,有些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顶撞您的,可是我真的不允许您再次落入危险之中。所以…”
维塔利突然十分紧张地看着他,“所以你做什么了?”
“所以我去乔小凡执行任务的地方,设下了恶魔阵,即使牺牲他们一个小组,换的我们的安全,我愿意。”
“你疯了!”
维塔利猛地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她的手哆嗦着,指着他说道,“你知道恶魔阵是多么凶险的阵吗?你父王都不会轻易使用。没想到‘交’给你,你却用来伤害无辜的人。”
“她不是无辜的人!”
“够了!”维塔利打断他的话,“我必须去看看,她不能死!即使我死,也不会让她死的!”
“母亲!”
斯伯杰斯拉住她的胳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从小到大你都偏袒着羽衣,可是为什么现在你还在我身边。我以为你还是爱我的,因为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可是…为什么,你现在又要去帮他呢?”
“我不是帮他,我是在帮你!”
维塔利的眼眶湿润了,她伸手抚‘摸’着儿子的头,“我知道你一直都觉得我偏袒羽衣,我对他好,是因为吱娜当时无法抚养他。他那时还是个孩子,也是你的弟弟,我作为母亲只能一视同仁。”
斯伯杰斯的喉头上下抖动了一下,哽咽着看着她。
“如果他不做错事,我还是会将他当儿子看待。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不爱你,你是我亲生的,我怎么会不爱你。只是因为你是我亲生的,我才敢放手让你去经历风雨,即使你吃了苦,也不会埋怨我。可是羽衣不一样,他会觉得我对他没有一视同仁,会产生扭曲的思想。就是担心他走上不归路,我才更要对他好。”
维塔利的眼角流下了热泪,她没想到的是,即使她对他再好,他还是走错了路。
或许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是上天注定的。
“不要去,就算是儿子求你了。”
斯伯杰斯拉着母亲的手,他设的恶魔阵,不见血是不会破的,因为他用了自己的血,下了咒。
他是魔窟的皇子,他的血带来的邪恶力量不是一般人能够打破的。
维塔利听了他的话,猛的拉过他的手来,一刀长长的伤口横在他的手心。维塔利的手颤抖了,眼中噙满了泪水。
“孩子你这次真的做错了。”
“小凡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就是多了些任‘性’,她本质不坏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用你的血来诅咒,你不觉得你和羽衣没有什么区别了吗?”
维塔利松开他的手,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