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杰克感觉仿佛回到了从前,只不过以前的时候都是她咄咄‘逼’人的话语,让他感觉无法招架。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懂过她,虽然也没有像乔宇那样误解过她。
他知道她所做的事,也记得她经常做出一些让常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但是她为人正直善良,只一点儿是无法磨灭的,所以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说她是问题少‘女’的时候,他却偷偷喜欢着她。
一直喜欢着,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表白一次,却碰了满头包。但是没想到命运的安排让他们在琼斯镇再次相遇,只不过短暂的美好过后,带给他们两人的都是不敢去回想的记忆。
他不能告诉她,他还活着,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他还活着,在大家都以为他死去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将会成为他们关注的重点。
那些事,他再也不想提及,所以杰克从此就在世上消失了。就在那天晚上坠崖了,而现在的他就一个看客,一个陌生人。
乔小凡看了他一眼,那面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发‘射’着淡淡的白光,他长长的睫‘毛’透过面具,一眨一眨如同是两把扇子。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的出来是经过面具处理过的声音,乔小凡没有怀疑过什么,曾经以为他不是个可靠的人,现在竟然她的心越来越靠近他了。
难道是因为每次最孤单,最难过的时候。他都能够适时出现吗?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你不了解我,等你了解我了,就不会替我说话了。或许看我的目光就不会如此清澈了吧。”乔小凡叹了口气,想起她离开长桥的时候。那里人们看她的目光,她都觉得心在滴血。
这些年她一直都没有忘记,那种冰冷的,像看怪物一样看她的那些目光。
她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出来观看,甚至还有人高声对她喊,再也不要回到长桥了。
“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你,可是这些日子的接触,我知道我没看错你。不要再冲动做傻事了,你这样只会伤害到真正爱你的人。如果真正讨厌你的人。你的离开对他们来说那是最期盼的。你又成全了谁呢?”
杰克不知道该从何劝说。他想要走进她的世界。却发现她将所有人都挡在了‘门’外。
阳光照耀在他们的身上,暖暖的,驱散了小凡心中的一点儿‘阴’霾。
“你不懂。所以才说的这么轻松。”乔小凡站起身来,酒劲儿似乎过了,她也渐渐理智起来。
“好了,谢谢你为我包扎伤口。”乔小凡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她的伤心怎么可以轻易被人看穿呢。
即使心再痛,世界再‘阴’暗,她也会选择微笑面对。
看着银面男子眼神中闪过的惊讶目光,乔小凡强作笑容笑着说道,“放心好了,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我。我也不会再做傻事。终有一天他们会明白,即使没有那一天我也认了!”
“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吗?就像你说的,死都不怕了,我还在在乎写什么。生命如此短暂,我要好好珍惜!”
说着她转身离去,“好了,我要休息去了,还有好多功课都没做呢。回见哦!”
不知道为什么,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泪水突破了眼眶,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没有人理解又怎么样,又人理解又怎么样,她生来命运早就已经注定,她没的选择的。
杰克看着她孤单的背影离开,好像冲向去告诉她一切,可是他的拳头握紧了,却始终没有勇气。
***
伯格诺尔拖着疲惫的身子,他故意将斯伯杰斯打入体内的银针毒素控制残留在体内一部分,这样空手归来的时候,总算还是有些说辞。
羽衣既然不相信他,除了银蛟他还担心是否有其他的眼线,这次回来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因为释放了储存的毒素,他没走一步都觉得吃力,脚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一步是稳得。
走在出奇安静的大殿,四周昏暗的火光让他感觉到十分的不安。短皮靴踩在黑‘色’鎏金石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突然原本安静异常的大殿一下子灯火通明,伯格诺尔吓了一条,四周没有什么人,羽衣的王座旁边除了那个又老又丑的干瘪巫‘女’,再没有其他人。
“见过王子殿下。”
伯格诺尔咳嗽了一声,鲜血喷了出来。
“你受伤了!”
羽衣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关心,也没有过多的意外。
好像他早就知道他会空手回来。
“让王子失望了!”
伯格诺尔的口气表现的十分生硬,他在抗议什么,旁边的巫‘女’也看得出来。
她在旁边小声的嘀咕着,“哦,受了重伤啊,这可是毒针,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大命!”
羽衣听到了巫婆的话,他也看到了伯格诺尔那副抗议的面孔。
“看到银蛟了?”
他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天真而无邪。
“王子既然信不过树下,就不该让属下出去。次属下一死吧,属下宁可死也不愿意受着屈辱!”
说完伯格诺尔单脚跪在地上。
羽衣看着他,半天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你生气了,因为银蛟?”
说着他朝巫婆看了一眼,巫婆嘴角泛着可怕的笑容。
“他死了,或许王更希望死的人是属下!”
伯格诺尔说完便不再说话。
“哈哈,哈哈哈!”
羽衣大笑了几声,他那绝美的容颜看起来跟恶魔一点儿关系都搭不上,那是世间绝美的男子。
“你也不用伤心了,你也知道我身边不会允许有细作出现的,这次委屈你了。”羽衣冷笑了一下,然后看了身边那干枯的如同干尸一般的‘女’巫,“巴亚,你替他疗伤。”
“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你伤势好了,再来找我!”
羽衣说完起身离开王座,背负着双手离开了大殿。
巫婆身上有现成的‘药’,她看了看伯格诺尔的瞳孔,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对你并没有下死手,不然你早就死了。不过,你能活着回来,也算是大命了。”
巫婆将‘药’水灌进了伯格诺尔的嘴里,看着他扭曲痛苦的脸,嘴角却挂着得意的笑容,那干枯的手指上长长的枯黄的指甲好像要抠进他的‘肉’里。
“喝吧,虽然难喝了些,但是这对你有好处。”
直到伯格诺尔将‘药’喝了下去,她才得意洋洋的离去。
伯格诺尔在心中长吁一口气,但是他却不敢丝毫的大意,雨衣是个多疑的人,他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他的。
他回到家的时候,那个赏赐给他的宫‘女’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宽大松软的‘床’上等着他了。
“回来了。”
她从‘床’上翻身下来,穿着拖地的长裙,她修长的脖子‘裸’‘露’在外面,雪白的肌肤看起来非常的‘性’感。
殷勤的从桌子上抓起酒杯替他倒了一杯酒,“喝杯酒吧,辛苦了。”
伯格诺尔伸手接了过来,他不动声‘色’,虽然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或许不是那么巧合赐给他的。
实际上就是他身边的一个‘奸’细。
将酒一饮而尽,什么也没说,让她替自己将衣服脱掉,挂起来,然后走进浴缸泡了个热水澡。
她的手轻轻的替她‘揉’搓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满身的疤痕,她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为什么不消除这些疤痕。”
“以为没有人会看到,所以也没有想过消除。”
伯格诺尔淡淡的说,经过这一次他的心已经淡了,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羽衣,他无怨无悔。
只不过当知道身边到处都是监视他的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活得太恶心了。
这一声,他都以为自己为羽衣衷心耿耿,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可是他真的太高估自己了。
奴才永远不过是个奴才。
“我替你找些‘药’,消除疤痕吧。巴亚那里应该有。”
亚沫儿说着,转身就要去问巫婆取‘药’。
她的手被伯格诺尔一把抓住,被握住的手臂非常的疼痛,“不不要。我这样很好。”
说完他缩回了手,冷声说道,“把‘毛’巾拿来,我洗好了。”
亚沫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转身取来了‘毛’巾,递给他。
羽衣回到自己的寝宫,将所有的‘女’嫔都赶了出去,他一直都不敢相信银蛟竟然死了。
“他回来了?”
一个中年‘妇’人,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吱娜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母亲大人,您还没睡!”
羽衣轻笑着。
“当然不能入睡,因为还不知道他的情况。”
吱娜将身后的伺候的‘侍’‘女’都屏退了出去。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他自己回来也没关系。”
羽衣往‘床’上一躺,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总是这样,总是这么自负,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看不到他我就睡不着觉。只要他还活着,这个位子就不可能是你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千百年来,王位都是传给那些血统不纯的人。只有他死了,王位才会是你的。”
吱娜说着话的时候,手中转动着她的水晶球,那里显示的正是底下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