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出了陆家,陆祁玄就开车直奔城郊。等到了地点,夏末才知道他体贴地带她回了租住的四合院。
杨乐对于夏末跟陆祁玄一起回来,表示非常的惊讶,不过他自小就怕陆家小叔,见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连话都说不利索。
陆祁玄也看出来三人呆在一起比较尴尬,所以他自觉地去了夏末的房间,把屋子留给了他们两人,在他看来,杨乐就像是个小弟弟,一个跟夏末关系挺好的小弟弟。她不愿意与他说的委屈和哀伤,也许会愿意跟弟弟说。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
“你们真的结婚了?”
“……”
“那他对你好吗?”
“……”
“夏末,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出事了?”没有等到她回答的杨乐忙伸手在夏末眼前晃晃,语气里带着焦急和关切。
夏末嘴角一勾,带出个淡淡的笑容:“没有,我挺好的!”
“真的?”杨乐语气里带着怀疑。
“我怎么可能骗你?乐乐弟弟。”夏末故意加重最后几个字。
“什么啊,我就比你小六个月,还不到一岁呢,”杨乐鼓着腮帮子,“还是叫我名字吧。”
“乐乐弟弟,乐乐弟弟……”
“好呀!”杨乐随手把枕头扔过去,夏末躲过,也扔了个枕头,一来一往,好不热闹。
陆祁玄一进屋,就见到的这样的情景,不悦地咳嗽了几声,“还吃不吃饭了?”
“吃!”夏末乖巧地点点头。
“心情好点没?不要在意别人的话,她们说的都是废话,废话是不需要过心的!”陆祁玄低声安慰夏末,“我在部队附近买了一套四合院,已经归拢完了,有时间你把东西收拾收拾搬过去。”
“可我以后不是去医院吗?会不会太远?”强压下心底那抹苦涩,夏末认真地说道。前世,她被分配到了军区总院,它跟部队正好一南一北,交通很不便利。
“就在部队医院附近,部队医院的外科主任是留洋归来的医学博士,他是我一哥们,你跟着他,比去总院强多了!”
“陆四叔,快来吃饭啊!”杨乐把菜摆上炕桌,四菜一汤,都是肉。
“现在已经进年关了,生意还好吗?”夏末见杨乐有点尴尬,忙转移话题,
杨乐嘿嘿一笑,这陆明朗的叔叔成了夏末的丈夫,那他们还不得叫夏末陆四婶啊,这口还真难开啊,“生意特好,每天都能卖个百八十块的,等到了年关,估计会更好。”
“肉还够吗?”夏末一来到这,就把十头黑猪放进了仓库里,“之前,忘了跟你说,厢房里的小隔间里还有十头收拾好的猪,你有空就弄一弄。”
杨乐隐约猜到夏末有点古怪,可她不但是他父亲的恩人,还是他的恩人。他已经发誓,这辈子要好好保护他,所以不管夏末说什么,他都不会拆穿。
“行,最好再弄点牛羊肉,牛头羊头的也多弄点,这些东西贵,过一阵卖的肯定更好!”杨乐吃了口猪头肉,声音轻轻地,有点犹豫地问:“夏末,我……”
“叫四婶!”陆祁玄一插话,气氛霎时凝成冰礤子,夏末觉得有些冷,环抱着自己的双臂,冲着杨乐挤眉弄眼。
“吃饭!”陆祁玄发现了,夏末一吃饭,就像个孩子似的,不看着,就不痛快地吃。
杨乐瞄瞄夏末,又看看陆祁玄,幽幽地叹了口气,“陆四婶!”
“唉——乖侄子!”两人像完成了一个艰巨任务似的齐齐松口气。
陆祁玄没理他们,埋头吃饭,夏末吃了半个馒头就饱了,另外半个放进了陆祁玄的碗里。
陆祁玄在杨乐呆滞的目光中,非常自然地拿起来吃了。
一晚上,杨乐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
第二日下午,眼看两人快走了,杨了还不说,夏末只好问:“你怎么了?多动症?”
杨乐没好气地刮了她一眼,“我就是想问问我爸爸的事情!”
夏末点点头,钻进车子,低声跟陆祁玄耳语了几句。
陆祁玄冲着杨乐勾勾手指,“你父亲的事情暂时别说出去,等时局稳定后,你自然会见到他。他也挺想你的,不过为了彼此的安全,暂时还是别见面的好!”
杨乐神情郁郁,有点哀伤,不过还是懂事地点点头。
解决了问题儿童,两人才开车离开,此刻,夏末的心情已经稍微好了点。
陆祁玄车开到一半,遇到了自己手下的兵,他们出来逛街买东西,见一个老头躺在地上,就好心过去扶,结果对方是故意讹人,拉着他们不让走,还逼着他们送他去医院,围观的人很多,不管他们怎么解释,大家都不相信。
“怎么回事?”陆祁玄那气势一出,老头立刻萎了,吓得哆哆嗦嗦地哭求,“领导,对不起,俺实在没钱,要不然,绝对不会做这种缺德事。”
“没钱,就可以随意污蔑别人吗?”陆祁玄可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
老头被吓得浑身颤抖,“俺进城的时候,被一辆黑色小轿车给撞了,那车也没牌子,俺实在是没办法,就躺在地上装死……”
夏末也下了车,见老人腿上果然带血,对陆祁玄说:“不管如何,还是先去医院吧,这位老大爷,小腿伤的不轻……”
“俺不去医院,俺身上没钱!”老头家里连饭都吃不上了,哪有钱看病啊。
“城里的小轿车肯定是有数的,所以肇事者肯定好找,既然你碰到了咱们,咱们肯定得把这件事弄明白!”陆祁玄对夏末投以歉意的目光,夏末冲她摇摇头。
几个小兵抬着老汉上了军车,夏末则自己做了公交车往部队赶,公交车最近的站点距离部队还有两公里,夏末没办法只好下车步行。
因为着急,夏末有点慌慌张张的,就在她要穿过马路时,突然斜穿过来一辆黑色小轿车,眼看就要撞到她身上了,夏末眼前一花,人已经被撂倒在了马路上,耳边回荡着尖锐的刹车声。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自己不想活,还他妈地来祸害别人!”司机魂未定地谩骂了一句,见夏末没反应,心里也有点慌,不会真的撞到了吧!
“怎么还不走?前面的人撞死了吗?撞死了拽一边去。”一个年轻的女声发号施令,那语气高傲跋扈,仿佛别人都是肮脏的贱民,而她则是至高无上的公主。
“小姐,不好吧,那个好像是个当兵的!”司机很为难,这一路小姐一个劲儿地催,害得他几次险些撞到人,刚才那个老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唉……
“军人怎么了?她就是死了,我父亲也能帮我摆平!”李明月已经七八年没回国了,不知道当年的小学弟是不是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真想找点看到他啊!
司机不屑地撇撇嘴,老爷子压根就不想她回来,也不知道这女人哪来的自信?
夏末被突来的变故吓住了,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并无大碍,只是手心被石子硌破了皮,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赶紧滚开,再不让开,就压过去了!”女人摇下车窗,鄙夷地看向站在路中央的夏末。
夏末大怒,“你怎么开车的,这可是军事重地,你怎么能在这里横冲直撞!”这女人也太嚣张了,居然视人命如草芥。
“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夏末被气笑了,“看你的样子得二十五六了吧,这么大了还没戒奶啊,遇事,张口闭口就是你爸爸你妈妈……咋的,你爸爸是国家主席吗?即便他是国家主席,也不能杀人放火!”
“你这个牙尖嘴利地臭丫头,我撞死你!”女人恼羞成怒,坐到驾驶座,发动车子就要往夏末身上撞,夏末哪可能站着不动啊,小手一翻,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小匕首,照着轮胎使劲儿一扎。
车子立刻失去了平衡,在马路上走了个s型后,一头撞在了马路牙上。
司机都吓傻了,惊慌失措地跑过去,大声呼喊:“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女人推开车门,狼狈地从车里爬出来,埋怨道:“你怎么不把她抓住啊?”
司机见夏末果然跑了,无奈地叹口气,“小姐,你受伤了吗?”
“呸,这种小事能伤到我?”女人狠狠地盯着夏末离开的背影,像一条蛰伏许久的毒蛇,随时等待机会扑过去,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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