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月中天。
虽然岳灵珊昨晚自告奋勇，要求自己一个人守夜。
但因为褚邵文加入了队伍的原因，岳灵珊独自守夜的打算还是落空了。
而从守夜任务中脱离出来的宁采臣，本该在这个时候好好的休息的，可有一些事情，宁采臣终究还是不放心。
犹豫了一下，宁采臣钻出了帐篷。
“少爷。”
正在守夜的褚邵文，看到宁采臣走出来，急忙起身说道。
“不用那么拘谨，现在没在华山，也只有我们两个人。”
“私下里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宁采臣对着褚邵文挥了挥手说道。
而在宁采臣挥手的同时，褚邵文也看到了宁采臣写在手心上的字。
‘尽量别出声，我问你答。’
“嗯。”
褚邵文看着宁采臣手心的字迹，点了点头。
宁采臣如此做，也是为了防备岳不群。
岳不群修炼的紫霞功，除了内力优于一般的功法之外，还有着让修炼者耳聪目明的效果。
之前有聂小倩在，所以宁采臣并不担心岳不群听到什么。
但现在聂小倩离开了，宁采臣怕褚邵文露出什么破绽，这才选择了在掌心写字。
紧接着宁采臣就跟褚邵文聊起了日常。
在两人交谈的同时，宁采臣则用树枝在地上写字，来询问福威镖局的情况。
从路线，到人手、运行，以及跟其他势力的关系，宁采臣都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虽然通过蜃楼调查过福威镖局，但褚邵文在福威镖局这边呆了这么久，宁采臣还是希望知道褚邵文自己见解。
褚邵文面对着宁采臣的话，也只是嗯嗯啊啊的，做出一副不善言辞的模样。
而暗地里，同样抄起了一根树枝，开始回答宁采臣的问题。
至于宁采臣为什么会如此上心福威镖局的事情，则是宁采臣打算让蜃楼吞并福威镖局。
青城派对于福威镖局的袭击，是早有预谋的事件。
在余沧海动手的同时，潜伏在各地的青城弟子也对福威镖局的其他据点动手了。
普通的江湖人，除了家传之外，武功大多都来路不正。
基本上就是不知道从那里拿到了秘籍，便自行摸索着修炼了起来。
这种野路子的人，并不知道，修炼内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名门正派的弟子，在身骨成形之前，只会学习一些理论技巧，读书写字。
在有了一个良好的身体基础之后，才会开始修炼内功。
并且正式进入后天之前，都会辅助药物温养身体，轻易不会动用内力。
而不知道这些的野路子，一拿到秘籍就自行修炼了起来，不是年龄太小，就是太大，错过了最好的时间。
要么就是一有了内力，就开始与人争斗，毫无顾忌的使用内力，导致了根基受损。
除了少数，天资出众，有传承的人之外。
名门正派的弟子，面对着那些野路子的武者，完全就是一种碾压的姿态。
而因为是青城派动手的原因，出于青城派的忌惮，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其他势力接手福威镖局底子。
但宁采臣已经用蜃楼主的身份，跟余沧海结下了梁子，也就是无所谓得罪青城派了。
而且因为蜃楼第二身份的特性，让蜃楼拥有了强大的情报优势，如果在结合福威镖局的底子，很快就能建立起一套物流网络。
情报跟物流的双重优势，在加上第二身份的特性，就算是有很多人不屑于不喜欢蜃楼，也会用第二身份的特性建立加入蜃楼，使用蜃楼所带来的便利。
说白了，宁采臣就是打算建立一个，只有会员才能使用的淘宝跟论坛。
想要情报么，想要体验网购么，那就加入蜃楼吧。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一但习惯了，这种简单获取资源跟情报的方法，在想要放手可就难了。
而且蜃楼虽然是一个完全松散的结构，根本没有严格的上下级之分。
就算是宁采臣这位蜃楼主，也无法命令非直系的人手。
但蜃楼的手里有钱，有资源。
生身于这个封建社会的人，更看重的是传统的关系，完全没有意识到，资本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不需要忠诚，不需要隐秘，只要发布一个任务，只要那任务的报酬足够动人，就能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都只不过是蜃楼的任务罢了。
并且因为任务的特性，一个任务目标，甚至会出现了多个人争抢的情况。
但调用了这种饱和人力的蜃楼，却只要给一份的钱就足够了。
“果然还是太穷啊，手里的钱根本请不起几次先天高手。”
思考着的宁采臣，忽然发出了这样的叹息。
褚邵文：(?Д?)？
正在书写福威镖局情报的褚邵文，听到宁采臣的叹息忽然手一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写错了什么。
‘邵文，等到了洛阳，我带你见一个人。’
宁采臣拍了拍褚邵文的肩膀安抚了一下，随后在地上写下了这样一行字。
宁采臣打算让褚邵文进入蜃楼，毕竟蜃楼即便是吞并了福威镖局，也许要一个让宁采臣信得过的人来接管。
而了解福威镖局的褚邵文，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宁采臣要带褚邵文见的人，自然就是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蜃楼主。
也是时候，让褚邵文接触蜃楼。
不过如此一来，宁采臣跟蜃楼的关系也会暴露。
宁采臣虽然相信褚邵文，不会出卖自己，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聪明人了。
‘也许我可以，利用这一点。’
‘既然宁采臣跟蜃楼有关系，那就索性多拉几个人下水好了。’
‘最好能将老岳也直接忽悠进来，成为蜃楼的第一个先天。’
‘不过要能打动老岳，还要先将物流建立起来才行。’
‘到时候田伯光在福威镖局的表现，应该也会传播出去。’
‘纵然要付出的代价在大，也无法阻止人追求强大的欲望。’
‘甚至越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些人反而会越放心。’
‘毕竟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宁采臣在留下了褚邵文这个线索的同时，也想到了该如何利用这个线索来误导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