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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落水(1 / 1)

“何以见得?”

燕池依旧不答话,就那么瞧着宁遥,想看看她究竟会如何应对,宁遥便又不动声色的开了口。

“第一次见她我便察觉到了,她会武功,且内力深厚,是个高手,不是一般的侍女,所以我让人查了她的底细。”说着,宁遥对上了他的眼眸,“再者,我查阅了宫里从去年开始到下面在位置若有人出入皇宫的记录,发现自南国使臣回国后,你和燕玦几乎都会选择在同一天出宫。”

“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了每次都是这样,就不得不惹人怀疑了。于是,我顺着这个线索,查出你们一共在宫外见过数次,而你们最近一次在宫外见面,便是一个月前。”

“所以呢?”

“一个月前,正好是兵部上报丢了兵器和炸药的时候,是你撺掇的他。”

说这话时,宁遥的语气里满是肯定,没有半分的动摇。

两人都不在说话,四周忽然便静得很,他们瞧着远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听不到半点嘈杂声,看着远方的事物,只觉得在看一副行动着的画。画里的人有说有笑,一片宁静祥和。

半晌,燕池才出了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不错,采薇确实是我的人,燕玦的事,也确实是我挑唆他做的。”说这话时,燕池满脸的得意,“当年那场旱灾,采薇的几人都死在了饥荒里,是我救的她。而燕玦……”

燕池不屑的笑了笑,后又接着道:“燕玦何止是形式谨慎?他还处处小心。其实他早已有了夺权之心,若不是我一直旁敲侧击的暗示他在不动手便没了机会,他到现在也不会动手。”

“你为何这么关心这些?”

“你若只是想得到那个位置,那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宁遥抬脚走下了台阶,“可你若挡了我的路,那我便之好除去你了。”

“那么,你的对手呢?是谁?”

“这个,你还没有知道的必要。”

说完,宁遥便翻身上了马回了镇南将军府,而她的暗卫在她离开后,也一一离开了,只留下燕池一个人坐在太庙的石阶上,不由自主的抬手去抚先前被宁遥的头发擦过的脸。

那个时候,那种异样的感情,他从未有过。而且,对象居然还是宁遥!燕池只觉得自己疯了,不然,他为什么会生出想一直看着宁遥,想陪在她身边的冲动?

他就那么呆坐着,随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不知和他说了什么,没多久便又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长安城一直在下雨。春雨贵如油,这场迟来的春雨叫百姓们都乐开了花。只是这场春雨比往年的都大,而且下雨的时间也比往年的长,没几天,便传来了河水暴涨,冲毁了道路桥梁和山体滑坡的事情。

有人说,那天的山体滑坡严重得很,他在家里都听到了声响,还感觉到了地在震动,可人们却只当他是胡诌的,并未有人在意。

听闻发生了山体滑坡,宁遥便将藏着兵器的山洞所在的位置告诉了暗卫,叫暗卫去查,果不其然,那个山洞已经被埋在了泥土之下。

那批武器和炸药并未被寻回,显然已经被转移了,如今山洞又被埋了,可以说,线索已经全断了。

“此次山体滑坡,实乃人为,我们去现场看了,发现了残留的火药痕迹。”

“行了,收手吧,不用接着查了,免得打草惊蛇。”宁遥将手中早已经看不进去的1书放下,又接着道,“无名可有消息传回?”

“无名来信说他三日后到。”

“钱昊呢?”

“梦幽来信说,他前几日成功晋为离级。”

“进步到算是快,到也是个有天赋的。”宁遥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你下去吧。”

暗卫领命退下,宁遥便放下了手中的那本庄子,抬眸瞧向了窗外。雨已经停了,可窗外的乌云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半丝阳光都透不进来。空中忽然有一只猎鹰飞过,在空中盘旋了几圈,长鸣了一声,便朝远处飞走了。

燕玦刚落狱,皇帝便派人前去搜那批兵器,可到现在都未被寻回,明显是被别人调走了。那批兵器和炸药不是小数目,一直流落在外,到还真是一种隐患。

两日之期已至,无名踏进书房时,正巧蝶香也在。见无名进来,蝶香便迅速将端给宁遥的茶和茶点放下,拿着托盘跑开了,出门时脚绊到了门槛,无名便闪身到了她面前,扶住了她。

一时间,蝶香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感觉自己被无名抓住的地方烫得很,于是忙甩开了他的手,红着耳朵跑开了。

宁遥瞧着这一切,面上没什么变化,声音却柔和了不少:“你心中既有了牵挂,今后行事,便不可再向往常一样不顾性命了。我也告诉过你们很多回,事情成功与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保住你们自己的性命。”

“是。”

“你此番北上,可有什么收获?”

“那人信中所说皆是真的,我反复核查过,居庸关一役后,镇北军中却有一位老兵活了下来,如今,人便在凉州城。”

凉州城……居然在凉州城,难怪,她数次派人北上燕京调查却查不到半点线索,原来人在凉州。

“行了,我知道了,你一路辛苦,好好歇歇,最后再替我好好拜访那些死去暗卫的亲属。”

“是。”

“等等,还是罢了,皆时你整理一份名单给我,我亲自去。”

“主上杂物繁多,此事怎么劳烦?”

“他们是为了我死的,我总得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你下去吧。”

问题,无名心中百味陈杂,愣了片刻,抬眸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宁遥,最后依令退下。

宁遥的暗卫大多都是身无牵挂的孤儿,偶有些家中只有老母老父,或者兄弟姐妹的,宁遥都纷纷派人暗中照应了。在她离开时,却有个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追上了她。

“你等等!”男孩跑到了宁遥面前,“你是主上吗?”

男孩衣裳褴褛,穿得却干净,头发也仔细梳过,一丝不苟,瞧着宁遥的眼睛毫无惧色,而是静静的等着宁遥的答案。

宁遥认得他,可见他那模样,便忽然起了性质,决定逗逗他,于是依旧冷着声音:“你是谁?”

“我是初四,我哥哥叫初一。”男孩瞧着宁遥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是主上吗?”

初一,宁遥记得,初一是个只要一谈起他的梦想眼睛里便光芒四射的孩子,今年才刚好满十九岁。只可惜,那个孩子,如今已经死了。于是,她对着眼前这个幼童,放缓了声音。

“你找我,为的什么?”

“哥哥说,跟着你才是真真的保护这个国家,我要保护这个国家。”

男童的声音清脆动听,就那么冲进了她耳中。他的话叫宁遥心里猛得一怔,如同被人狠狠扯了一下。于是,她提起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冷下声音,才能压下她心中不断滋长的恨意。

“所以呢?”

“我想跟着你,做我哥哥做的事。”

他说这话时,眼睛里满是坚定,丝毫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小孩说出来的话。宁遥瞧着他的眼睛,瞧着他眼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瞬间便平静了下来,给了无名一个眼神,随后便扶手离开了。

见宁遥离开,初四面上露出了些失落和着急,正欲再次追上去,无名便出手拦住了他。无名蹲下身瞧着初四,面上很是严肃。

“你确定要跟着将军?”

“我确定。”

“很累很辛苦的。”

“我不怕。”

瞧着这样的初四,无名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如同看到了曾经坚持不懈跪求宁遥点头答应收自己为暗卫的初一。初一是宁遥七年前在蜀城被叶钊收为义女后顺手救下的,当时不过十二岁。

第一次见到初一,无名只觉得不敢置信。明明已经十二岁的少年,却因为缺少营养生得十分瘦小,看上去便如同八九岁的幼童,便是初四如今这般模样。

于是,他再次开口,话语间便多了几分惆怅。

“当个平凡的人过这一生是多少人的夙愿,你又何苦走这一遭?”

“哥哥曾经和我说过,很多事情,总要有人要做的。我想知道,哥哥为之豁出性命去做的事,究竟值不值得。”

一番话,惊得无名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便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你小子,人小鬼大,走吧!”

“去哪儿?”

“你啊,你哥哥当年,可是求了她好久她才点的头,你到好,只一句话,她便答应了。”

听了无名的话,初四先是大惊,又是大喜,反复同无名确认了之后,他的脸色才终于露出了些同他那个年龄相符的神情出来。

回到将军府,宁遥便收到了皇帝秘密递出来的密信。

去年各国来使,明面上是庆祝皇帝的寿辰,暗地里就是为了探探宁遥的低,而同样的,宁遥也在观察着他们。

齐国与高丽素来有联姻情况,两国的关系一直很好,越国同这两国的关系却一直不是很好。北越源自越国,彼此视对方为仇敌,南国如今已经打算同越国联姻,唯一剩下的,便是西州。

西州人长得高大威猛,国民尚武,同西州合作便能让越国在尽力对堪齐国时,免除了后顾之忧。为了表示诚意,皇帝当即便向西州的君王送去了书信,下了圣旨派遣了右相之子张维张子故带领一队人马前往出使西州。

可如今看了,皇帝显然有别的打算。

在个宁遥的密信里,叫她轻装夜行,赶在张维一行人到天水城时到达,届时前往西州出使的人,会换成宁遥和燕池。

看来,必定又免不了一场厮杀。

将密信引到火前烧了,又将灰都倒进了墨里,拿过墨条将两者都混匀了,才提笔蘸墨写了个回信。

忽然间,她便忆起了在黄宥书房暗阁的香炉里看到的未烧完的纸张上面留下的那个用齐国文字写的“允”字。她原先以为,黄宥曾经常年待在燕京,又同齐国交手了多年,认识齐国文字也不是什么问题,可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她曾也想过黄宥同齐国有联系,可当时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便忘了吩咐人去查,如今是该提上日程了。

写完给皇帝的回信,拿了蜡烛烧化了滴在信封口上,拿过私印压出了印子,便递给了在一旁等候依旧的暗卫。待那暗卫的气息消失在书房内,宁遥才又提了笔,下了一道密令。

无名说,镇北军幸存的老兵就在凉州,她本也计划着寻个理由休几天假亲自去一趟凉州,如今到好,也省得她自己找理由了。

只是,不知是否自己最近都恰巧救了燕池的缘故,最近倒是多了些监视她的人。许久未被人监视,宁遥决定,要好好演一出戏。

于是,宁遥便放下了纸笔,出了书房,到花园里走了一圈,没走几步便扶着太阳穴,跌进了荷花池里。身体入水的一瞬间,宁遥顿时只觉得掉进了一个冰窟,立马运功抵御寒冷。

当初为了练功,她常年泡在冰水之中,寒气侵体深入骨髓,从此便落下了怕冷的毛病。只是平日里她都会运功抵御,如今泡在水里,运功也坚持不了多久。

这一幕惊坏了正要去给她送茶点的蝶香,见她忽然晕厥跌进池中,蝶香便摔了托盘,任由那套白玉制成的茶具碎了一地。

蝶香的呼叫声惊来了当值的暗卫,见到此景,暗卫立刻飞身下来,将宁遥拉了上来,抱着她飞快的回了房间,随后府中的丫鬟便急急忙忙的涌了进去,见暗卫出来,蝶香便又使唤了他去请吴江。

半刻种的时间,吴江便被暗卫一阵折腾,带到了宁遥的府内。

见宁遥昏睡在床上,吴江急急忙忙的为她切了脉,皱着的眉头便舒展了开来,随即提笔写了张药房给了蝶香喊她前去抓药。待蝶香离开了,吴江才一脸悠闲的收着东西。

“行了,下次要找我,别弄这种折腾人的法子,你是不知道你那暗卫很是会折腾人,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几回折腾。”

宁遥不便说话,朝着吴江比了几个镇南军中独用的手势,吴江看后又变了脸色,随即又继续收拾着东西,在蝶香回来后将几味中药放到了蝶香手上,便提着药箱出了宁遥的房间。

出了镇南将军府,吴江正在路上走着,便遇到了一个面色匆匆的小厮,看着他背着药箱,小厮便喊住了他。

“请问先生可是大夫?”

小厮语气焦急,见吴江点了头,便朝他作了个揖,后便拉着他的手,边走边道,“大夫快跟我回去救命,我们老板娘忽然上吐下泻的,这会儿已经晕过去了。”

闻言,吴江便加快了步子,跟着那小厮急匆匆的进了潇湘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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