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刚怒旁边的书台上,摆放着一本同样是金色封面,银线镶边的古老秘籍。
觉仁最先发现了君慈的异状,双眉一挑道:“这本是明王怒,和金刚怒本是完整的一套。一修神魂,一修体魄。相传当年佛祖能横渡苦海,就是靠的这两本书。”
“以体魄为舟,以神魂为桨,横渡彼岸,放得超脱。”君慈凝视着明王怒,嘴里喃喃自语道。
“没想到君师弟竟有如此慧根,当与我佛有缘。”君慈的一席话让觉仁不由刮目相看。
君慈打了一个相邀道。
听到这句话,觉远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小心!”君慈的话声未落,觉远已经和一名从斋堂中走出的锦衣男子撞在了一起。
“你走路没长眼啊?”被撞倒在地的锦衣男子揉着胸口龇牙咧嘴道。
“对。。。对不起。”手足无措的觉远走上前想要扶起对方。
看见觉远额头上没有戒疤,锦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双指一并,凶残的刺向觉远的左眼。
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让近在咫尺的觉远猝不及防,他怎么也没料到对方竟然二话不说,就痛下杀手。
情急之下,觉远只能闭上眼睛希望能减轻一点伤害。
几乎是在锦衣男子眼神突变的那一刹那,君慈已经使出幻影仙踪窜了出去,险之又险的捏住了锦衣男子刺向觉远的右手。
看着因为愤怒而溢出一丝杀气的君慈,锦衣男子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撞倒自己的光头居然还有同伙,连忙朝身边的中年护法打了一个眼色。
身穿褐衣的中年护法心领神会,一个鞭腿抽向君慈的太阳穴。
君慈的左手钳制着锦衣男子的右手,面对这必杀一击,他再也控制不住身上的杀气,藏在背后的右手闪过丝丝雷霆。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上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双方到了非死即伤的紧要关头,这才反应过来的觉仁一个瞬移冲到众人中间,大喝一声,身上释放出的真元瞬间形成巨大的气浪,将众人震散开来。
相较于君慈和觉远只是向后倒退了两步,锦衣男子和中年护法却被气浪震得向后翻滚了好几个跟头。
“觉仁大师,你为何要干涉我和他人之间的恩怨?”狼狈不堪的锦衣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通红的想要兴师问罪。
“刚才差点被你戳瞎的是我师父刚收的小师弟,而被你的护法偷袭的是我小师弟的朋友。你说我该不该出手?”觉仁冷冷道。
锦衣男子听到觉仁这么说,脸色阴晴不定,最后突然哈哈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场误会。这位小师弟相貌堂堂,一看就是人中龙凤,难怪会被无相大师收为亲传弟子。真是可喜可贺啊。”
“这十颗玄晶是愚兄的一点心意,就当是我为刚才的鲁莽赔罪了,还望小师弟不要生气。”锦衣男子满脸笑容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锦囊递给觉远。
觉远有些脑袋转不过弯来,怎么有人能前一秒还想置你于死地,下一秒就可以跟你握手言和呢?
“小弟,你的眼睛可真值钱。”君慈拍了拍觉远的肩膀,语带讽刺的挖苦道。
锦衣男子闻言色变,似乎想要发作,但看到觉仁那冷冰冰的眼神,又强行忍住,从怀里再次取出一大袋灵石递给觉远。
君慈目测了一下,这袋玄晶起码有三四十颗,连忙撞了撞觉远的肩道:“还不赶紧谢谢别人。”
觉远茫然的接过玄晶,瓮声瓮气道:“谢谢。”
自己被人撞倒,反过来还要赔给别人玄晶,还有什么比这更加憋屈的,要不是这次前往天佛宗要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交易,自己何至于如此委曲求全?
想到这里,锦衣男子恨不得找个地方大哭一场,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对觉仁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耽搁你们用膳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锦衣男子,君慈皱着眉着向觉仁询问道:“师兄,这人是谁?”
“他就是朝阳门的少门主郑中天。”觉仁一边挑选着膳食一边随口回答道。
“朝阳大陆有几个朝阳门?”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充斥在君慈心头,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再次确认道。
觉仁回过头看了一眼神色古怪的君慈,飒然一笑道:“朝阳门是一个很古老的家族门派,曾经盛极一时。虽然现在有些衰败,但也不容小觑,在整个朝阳大陆,只此一家。”
“那这位郑少门主来天佛宗干嘛?”君慈装作若无其事的拿了几个菜包,盛满一碗灵粥,漫不经心的打探道。
“听师父说,朝阳门的老门主郑煜纯修炼走火入魔,已经时日不多,所以特遣少门主来这里求一本天佛转生大法。”看在觉远这个小师弟的份上,觉仁并没有藏藏捏捏。
“那无相大师是什么态度呢?”君慈灌下一口灵粥,只感到一股灵气直通五脏六腑,慢慢的在血脉中沉淀下来。
觉仁看了一眼只顾‘埋头苦干’的觉远,顿时觉得小师弟比起话唠的君慈可爱太多,不由苦笑道:“郑少门主手持佛宝有备而来,师父理应不会拒绝这门交易,可能这一两天就会给出答复。”
君慈沉默下来,眼中闪过一道冷芒,自己曾经发誓要为龙炎讨回公道,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