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合上,苏萱在里面便慌了起来,“是谁!谁在外面!”她摸着黑踉踉跄跄地扑到了门上,使劲拽了几下后发现如何都推不开门,顿时慌乱不已。
这可如何是好,她此时已经顾不得门外的人到底是楚婉还是别人了,屋中的合欢香的味道已经逐渐蔓延到她这儿了。
不好!她在这屋中待了太久了,因着门关上了,一时间她根本找不到放合欢香的位置,反倒吸了几口气后觉得胸口愈发的沉闷,透不过气来。
她再度走至门前,饶是她如何用力,那门都没有丝毫能打开的痕迹,她放弃了开门的念头,便将注意力放在了窗子上。
韶华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会让她钻了这个空子,所以早在她关门的时候便连带着将窗子以及所以通气的地方都封死了,她中了合欢香,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会全身无力,甚至无法走路,怕是挺不到有人来救她了。
韶华笑了笑,这点小把戏还想蒙骗过她?简直可笑至极。
不过她不急着走,这好戏才刚开始,既然苏萱给她下了合欢香,就必定会找来“解药”,而且还不止如此
韶华便躲到了方才那个柱子的底下,蹲下身子刚好能望见发生的一切。
左等右等,不过一炷香时间就有人靠近这里了。韶华立即打起精神来,死死地盯着门口。片刻后,出现的那人当真没叫韶华失望。
是虞安伯。
只见他搓着手,猴急似的快步走来,丝毫未注意一路上是否有其他人,便直奔着苏萱下了药的房中而去。
“有趣!”韶华勾了勾唇角,轻着脚步缓缓地靠近。
虞安伯推门而入但也没忘将门合上,再一转身还没见到人影便开始急忙解开自己的衣裳,“楚婉,我会好好疼你的!”
门外听墙角的韶华忍不住一激灵。
床上躺着的苏萱早就没了意识,只感觉自己的身子热得很,便胡乱地抓挠着,嘴里一阵一阵嘤咛,听得虞安伯很是激动。
他走到床边,一掀开帘子便扑到床上,一把拉过床上的人楼在怀中,刚准备亲上去便察觉到了不对,他摆正了怀中之人的脸,凑近了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后发现这人不是楚婉。
奈何为时已晚,合欢香的味道依旧在屋中环绕,他也感觉到了从心底传来的阵阵燥热,心一横,也不管这人是谁了,至少摸上去身段还不错。
韶华听到了屋内悉悉索索的声响,不忍接着听下去了,便移步到院中,觉得甚是不妥当还是先行离开还好,走得晚些别再叫人瞧见了!
她二话不说便去到方才约好的湖边,傅莞见她来便问道:“你那边处理的可算妥当?”
韶华笑了笑,不知该如何说起,便神秘莫测对众人道:“过会儿带你们去看戏,届时你们就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青疑惑地看了眼薛佳,薛佳回给她一个眼神,意思是叫她听着韶华的话便是了。
另一侧,乔盈盈正掐算着时间呢,想着如何才能在她们二人最不堪入目的时候将众人带过去。
方才南平和嘉妃到处都在寻韶华,正好借此机会也叫她们瞧上一番这“美景”。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止不住地暗笑了起来。
南平还在四处询问可有见到韶华在何处,但众人好像都是在宴席结束那一刻起便再没见到过她。
乔盈盈见淑妃身侧还带着几位夫人和郦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便径自走上前去,热情地同她们说起话来,嘉妃提及楚婉一事,乔盈盈故作沉思,后对众人道:“我方才路过,好似看到了她往西苑那侧走了。”
“西苑?她怎得突然要去西苑?”嘉妃好奇地问道,那西苑平日里鲜少有人靠近,她去那处作甚?
乔盈盈一脸无辜地看向嘉妃,随后认真道:“娘娘,我瞧着她好似特别着急,像是像是在寻什么人,我便没有上前打搅。”她说的楚楚可怜,奈何南平瞧见了却十分怀疑,好端端地她这又是作什么幺蛾子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倒也不怪你,本宫的确有要事要问她。”嘉妃正色道。
乔盈盈提议,“娘娘若是不嫌弃,盈盈带路正好咱们一同去寻楚婉,此刻入了夜,盈盈也着实放心不下她。”
南平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此处只有几个女人,一个男子也没有,她这副矫揉造作之态是演给谁看呢!而且从她的口中听到楚婉的名字,便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楚婉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可此时南平又不能丢下嘉妃提前赶过去,便也只好随着众人一起往西苑走。
走到西苑门口之时南平忽然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那不是她吗!
“楚婉!”
韶华故意留在此处,见乔盈盈也混在其中心中顿时明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应当”话说到一半,乔盈盈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便将后半句话噎在了喉咙。
韶华笑着看向她,“我不应当出现在这儿,那你觉得,我现在该在何处?”韶华意味深长地瞟了她一眼,乔盈盈连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我是觉着寻见了楚婉,也是了了娘娘心头的一桩事。”
嘉妃见到韶华后,便将心中的话给问了出来,“楚婉,你为何在此处?”
“我方才瞧着有处花很是鲜艳,心中欢喜便沿着花丛一路走到了这处。这不,被花吸引来的还不止我一人呢!”
听了她这番话,乔盈盈暗道不好,既然屋中之人不是楚婉,那便是苏萱!不好!此时万万不可入内!
“我瞧见苏萱姑娘和虞安伯好似也在此处赏花,过了会儿二人便进到南苑中了,这花还真是美啊!”话罢她将提前摘下的花举了起来,放在鼻尖处,轻嗅了嗅。
嘉妃一听虞安伯也在此处,便打算进去瞧瞧,谁知乔盈盈有意阻拦,“娘娘,眼下也寻到了楚婉,不如我们”
“也不知苏萱二人孤男寡女的,在里头做什么,都这会儿功夫了还不出来。”
听了这话,嘉妃脸色大变,不顾阻拦大步走进去,瞧见侧面有一个小屋,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味道,直叫在场已经历人事的夫人没有不脸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