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瑞秋·宋是谁啊,怎么画了一堆钱,俗气得要死。”
“画的也是惨不忍睹……”
“还和你一个姓……”
所以说,裴渽民每天都在靠着实力作死。
宋清歌原本微笑的表情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静静的注视。
裴渽民觉得不对劲,对着宋清歌道。
“你怎么不说话了。”
裴渽民还以为宋清歌是在自责,于是便大方地宽慰道。
“你也别自责了,你又不擅长油画,不是内行,买了这样一副俗气的话也无可厚非……”
宋清歌一手托腮,一手早就把手里的一次性水杯捏得变形。
这下,裴渽民终于发现不对了。
“等一下。”
“你是不是认识这个瑞秋·宋?”
宋清歌把早已报废的一次性水杯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笑嘻嘻道。
“社长觉得呢。”
裴渽民求生欲上头,小眼神几次在油画上流连,手更是不住地抚摸着边角。
“我再看看,再看看。”
宋清歌轻笑了一声,空出的右手在桌上打转,语气幽幽道。
“我好像没有和社长说过我的英文名字吧。”
裴渽民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神飘忽。
好吧,他并不想知道。
“我叫瑞秋呢。”
裴渽民第一反应就是完球了。
不过他到底是作死作出了经验,这应变能力可是强的很。
“我可是好心画了给社长涨财运的,哪里知道社长你,啧啧啧……”
裴渽民连忙打断宋清歌,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放大镜。
“我觉得吧,肯定是我的方法不对。”
“wuli清歌的画怎么可能不好呢。”
然而,裴渽民的放大镜在画上晃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宋清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等着看裴渽民怎么圆场。
他当然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宋清歌的油画也只是粗粗涉猎,自然算不得好。
但也绝对没有裴渽民说的那么不堪。
形神兼备,她好歹占了个形。
而且,最让宋清歌不开心的就是……
裴渽民一个最爱钱的人,竟然还敢嫌钱俗气!
宋清歌就没听过比这更好听的笑话。
“清歌啊……”裴渽民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阿加西已经接受了你给我的美好祝愿。”
“真的,大发啊。”
“你看看这个笔触,你看看这个颜色调的,还有这个光影和线条……”
宋清歌随口一问:“怎么样?”
这可把裴渽民问住了。
他还没想好怎么说。
“反正就是好。”
“特别好。”
宋清歌作势要去拿画:“社长啊,就别敷衍我了,多难为自己。”
裴渽民那个恨啊,他本来只想让宋清歌好好跟他学,就说得……
严重了一点。
哪里知道直接翻车了。
第一天就这么倒霉……还真是……
不顺啊。
裴渽民哪里会给宋清歌,攥的那是紧紧的,死也不撒开。
“诶,送给人的东西怎么还能拿回去。”
向来,进了他裴渽民口袋的礼物就没有拿出去的道理。不管他喜不喜欢!
再说了,现在给了,不是肯定会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