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转身。
白薇面露讥讽地笑了笑:
“因为林洛水甩了你,跟曹文怀在一起,因为看到她过得很好,看到曹文怀有钱有事业,所以你愤怒,你嫉妒,你心里不平衡,想拿下这个项目证明自己,报复他们,嘲讽他们,我说的没错吧?”
我忍不住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住她尖巧的下巴。
白薇脸色羞愤,抓着我的手腕想要掰开我的手。
“别动。”我手上一用力。
她疼得“啊”地叫了一声,这才不敢挣扎,但依然愤怒地瞪着我。
我凑到她面前,说:“白总,别那么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能看穿别人,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想睡你而已。”
说罢,我突然吻住她的双唇,粗鲁地撬开她的嘴。
她僵住了。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我松开她,朝她冷笑一声,然后转身走进房间。
不理会她愤怒的骂声,关上门,走到房间里坐在椅子后,我拿出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浓烈的香烟很快掩盖了嘴里她的余味。
被她看穿了。
但那又怎样?
我跟林洛水之间……关她屁事?
没错,我只是想睡她而已。
她的唇很柔软,胸很大,腰很细,臀也很翘很圆,睡她的滋味一定很爽。
我把注意力转到白薇身上,回想她身上被我接触过的部分,回想自己曾把她压在墙上的情景……
渐渐地,我心里有些躁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满是她的画面。
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很想睡她。
“cao。”我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打开电视机转移注意力。
刚才又强吻了她,她不会报警吧?
走廊里有监控,肯定把我强吻她的画面拍下里了,这种性骚扰的行为在泰国可是会蹲监狱的。
她要是再把老子送进监狱,老子跟她没完,豁出去也要整死她。
我起身去洗了个澡,想驱散莫名的躁动和烦杂,然后躺在床上麻木地看着电视。
时间分秒流逝,距离我强吻她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并没有警察出现,我这才放下心来,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把自己跟班沙的谈话、曹文怀跟班沙见面并付钱的这两段视频,通过手机发给了沙迪颂和阿瓦拉,并配上文字,说明曹文怀如何买通班沙,故意到btt恐吓阿瓦拉等人并摸黑我的事实。
目的很简单,趁阿瓦拉和曹文怀刚闹误会关系破裂的时候,澄清自己,把脏水泼回曹文怀身上。
搞基失败之后,阿瓦拉肯定不想再见到曹文怀,一是误以为曹文怀耍了他,所以会生气;二是两人见面会很尴尬,会想起不堪回首,不愿再想起的事。
这个时候,我把证据发过去,给阿瓦拉一个心理台阶,他会顺着台阶下来,排除曹文怀的曼迪科尔,甚至不再接见曹文怀,转而选择另一家公司合作。
但如今,印度和硅谷的公司都走了,国内的其他公司也走了,阿瓦拉能选择的合作伙伴,只剩下智文软件。
所以,哪怕他猜得到我在中间搞鬼,猜得到是我在制造他和曹文怀的误会,他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只要我不出现,不让他感觉到尴尬,他应该会选择智文软件。
至于阿瓦拉该如何跟公司里的其他人解释,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把证据给了他,他可以公布曹文怀和班沙交易的视频,让btt其他人心服口服,免得别人揣摩其中是否有猫腻。
但,如果阿瓦拉仍坚持选择跟曹文怀签约的话,我就只能狠下心,把他跟曹文怀在同志酒吧的视频发给他,威胁他。
反正不论用什么手段,这个项目都不会让曹文怀拿到。
我把曹文怀跟班沙的视频发给沙迪颂和阿瓦拉之后,没多久沙迪颂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怎么搞到的视频,问我是否要对外公布。
我让他先不要公布,只是想在他那里存一份备份而已,有必要的时候才会让他发出来。
但阿瓦拉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回信息。
我没在意,出门吃了个早餐之后,闲着没事在清迈的街头漫无目的地乱逛。
上午九点多,白薇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曹文怀去了btt,但阿瓦拉拒绝见他,曹文怀没有因此离去,而是继续等待。
我放下心来,白薇没有主动退出竞争,没愚蠢到那个地步,而阿瓦拉没接见曹文怀,说明曹文怀已经出局了。
十点多,白薇发来的信息中,btt有人出面委婉地劝走了曹文怀。
十一点多,白薇说她再次争取到了和阿瓦拉见面会谈的机会,时间定在下午。
沙迪颂也给我打了个电话,高兴地告诉我,阿瓦拉再次改变主意,想跟我们智文软件签约,而且为了争取时间,以及避免中间出现变故,阿瓦拉很可能会在今天下午先跟白薇签一份合作意向。
一切都很顺利。
接下来,就是等签约,然后该去找曹文怀了。
当天下午,白薇带着项目组的人去了btt,和阿瓦拉敲定了合同大致条款,并顺利地签了一份初步合作意向书。
这份东西虽然不是保险,但也算是一颗定心丸,足以表明btt想和智文软件合作的决心,双方会在泼水节后的三个工作日之内敲定所有的合同细节,然后签正式合同。
接到白薇发来的信息,再次确认签下意向书之后,我打了个车,来到曹文怀和林洛水住的酒店。
据白薇的消息,曹文怀在内的曼迪科尔的人整个下午都待在酒店,似乎在开会。
到了这个时候,曹文怀应该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他并不蠢,在btt内部也肯定有耳目,可能已经知道我偷拍了视频并发给阿瓦拉,甚至可能知道是我把他和阿瓦拉约到同志酒吧并制造误会。
但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如何?阿瓦拉已经不想见他了,他已经出局了,白薇已经拿到合作意向了。
我没有上楼找他们,而是坐在酒店大堂静静等待。
傍晚时分,曹文怀带着林洛水及曼迪科尔的其他人出现了,似乎要去吃晚饭。
曹文怀似乎心情很不好,一言不发地从电梯间快步走出来,看到大堂沙发上坐着的我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身边的林洛水也楞了一下,很快又脸色复杂地低下头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