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睁睁眼,瞧瞧谁来看你了。”刘辩带着徐晃参观了一下军队,便和他一起来到伤兵营。
至于卢音这个大功臣,早被一群兵将和乡绅围住灌起酒来,刘辩准备保持清醒的头脑,看看这位小女侠酒醉后在榻上是怎样的萌态。
典韦费力地睁开双眼,视线茫茫一片,慢慢眼前的情形才清淅起来,一见徐晃,不由大吃一惊,叫嚷了出来。
“此人历害,主公千万小心!”
看着典韦想从床上蹦下来,刘辩怕他将伤口撑裂,早有准备,一把将他按住,笑着说道:“以后你们就是袍泽兄弟了,到时可以慢慢切磋。”
典韦一听,脸上也显出了欢喜的神情,看向徐晃。
“大斧子,等老典伤好了,必定要报一箭之仇,你就等着被老典打到床上养伤吧。”
哈哈大笑声中,徐晃一抱拳,“山君威武,晃一生未逢对手,不想却败在山君手下,实在是心服口服。”
典韦歪了歪大嘴,“咱们还没分出胜负,你不用谦逊,等老典伤好了,重新再来打过。”
正说间,却见护士进来,典韦立即闭上了嘴巴,乖乖喝起药来。
刘辩拉着徐晃的右手出了伤兵营,徐晃一路所见赞不绝口,“主公,有这样的军队和士气,复兴汉室,不会太久远。”
……
刘辩带着徐晃来到大堂时,见卢音已经撑不住了,于是将徐晃向众人介绍了一遍,成功将众人的火力转向了徐晃,然后抱着卢音离开了大堂。
“主……公,音……音要和……和……你一……一……起睡。”
憨态可掬的卢音双手紧紧抱着刘辩的脖颈,嘴中的酒气扑面而来。
“一起睡,一起睡。”
“音……音还……还要……和主……主公……抱……抱着……睡。”
酒是色媒人,醉酒后的卢音,小嘴象机关枪一样,断断续续说个不停,将心中的相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说完头一歪,也不管刘辩如何,呼呼大睡起来。
见卢音终于睡着,刘辩长舒一口气,仔细将被子盖好,返身走到地图旁边仔细看了起来。
怀县,曹阿瞒已经到手了,要不要和他干上一场呢?
……
怀县,太守府。
欢乐气氛并未持续多久,曹操听闻何峰手下一员大将以六千人马大破八万白波军的消息之后,立即召开军事会议。
“诸位,本以为白波军南下,会和何峰纠缠一阵,我们有时间将河内郡安定下来,不料让西凉人吃尽了苦头的白波军竟然不堪一击,这何峰尚未出手,麾下一员将领便将白波军打得丢盔弃甲,一路窜回了西河,这……这真是出人意料啊!”
曹操小眼睛闪动了几下,说话的口气也显得有些无奈,“这样何峰一定会率军西来,我军是战是和,还望诸君教我。”
戏忠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默默再想着什么,夏侯惇站了出来。
“惇听说,吃进去的东西,不能吐出来,抢到手的美人,不能还回去,何峰虽然历害,但是惇并不怕他,如他敢来,惇愿提大军破之。”
夏侯惇一席话说的战意十足,除了曹洪高声应合了几声,其余诸将都闭口不言。
“怎么?难不成何峰一个区区小儿,便将你们吓得一言不发了?”夏侯惇眼露凶光,从一众将领脸上扫过。
“主公。”夏侯渊见众将都不说话,只好站了出来,“何峰是个历害的角色,如果我军与他在河内一战,胜负尚且不说,只恐有人会收渔翁之利,我们的西边还有头江东猛虎呢。”
曹操小眼睛动了一动,“是啊!孙文台与何汉兴关系不错,如果我们两军交战,孙文台引兵东来,我们可是腹背受敌啊!”
“还有董卓、张扬、何仪、袁术、包括刘岱、鲍信,这样局势会非常混乱,我军也没法在河内郡立足。”一旁夏侯渊补充说道。
“妙才,你如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夏侯惇见众将都不赞同他的观点,气急败坏的将怒火喷向了自家兄弟。
“元让。”曹操挥手止住夏侯惇,小眼看向戏忠,“不知军师计将安处?”
“能不打自然是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何峰心中是什么算盘,以他和孙文台在虎牢关结下的友情,两军东西夹攻,不但董卓会松一口气,而我们未必能守下河内。”戏忠指头又开始敲击起来。
“报……何峰有书信来,要交给主公。”堂下探马来报。
曹操急忙接过书信,细细看了一遍,脸上有了一些笑容,将信递给戏忠,“看来何汉兴是个明白人,也不想和我军拼个鱼死网破。”
……
卷县县衙。
刘辩接到曹操的回信后,递给了徐晃,“公明,你认为此仗会打起来吗?”
徐晃是个严谨的性子,这几天一直在军营中学习,已经将刘辩这只军队基本摸透,典韦重伤,刘辩便进行了调整,任命卢音为这只军队的主将,而徐晃为副将。
刘辩只统领二百骁骑营,作为机动力量,必要时才会出现在战场。
酸枣虽然还有些驻军,不过刘辩并没打算将他们整编入伍,面对曹阿瞒,刘辩丝毫不敢大意,对那些没有训练过的士兵也不感兴趣,只是要求群英会加深同他们的联系,方便以后开展工作。
曹操为驻守河内郡忧心不已,刘辩却早就知道自己守不住,所以目的非常简单。
把这锅水揽黄了,小爷得不到,曹孟德你也得不到,大家都一样,干净又利落,还可以愉快地作朋友。
所以刘辩给曹操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洋洋洒洒五大篇,妙笔生花运用的炉火纯青,那字字有真情,句句显友谊,刘辩自己都被感动了好几回。
徐晃看完回信,交给了卢音,想了想说道:“主公,曹孟德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打不起来。”
卢音却霸气地说道:“打就打,那日在荥阳城外生死关头,不是主公去救他,这人早就变成一坯泥土了,怕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