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陆凝要不要脸!”
“我去找陆凝算账!居然干了这么多坏事,还害我姐姐伤心难过。”
乔轻雪拦住殷玺,“你冷静一点!事情都过去很久了,陆凝也不见了,就不要再提这些伤心事了。”
“妈咪,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还以为我姐姐的肚子憋了,是生了,昨天还问姐姐,生的小外甥,还是小外甥女。”
乔轻雪狠狠点了一下殷玺的脑袋,“出去一年,脑子越来越不好用了!我看你还是在洗手间泻肚泻死算了!”
殷凯也瞪了殷玺一眼,“要不是我们殷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真想将你丢出去,永远不认你这个儿子。”
殷玺苦笑一声,“爹地妈咪,不要这个样子,我会痛改前非。”
“得!这句话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乔轻雪又不舒服了,捂着嘴,冲去洗手间又干呕起来。
殷凯担心乔轻雪,也跟着进去,看着乔轻雪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东西来,俩人吃惊地看着彼此。
“难道……”
“走,去医院!”
殷凯带着乔轻雪火速赶往医院检查。
殷玺不知道自己的妈咪怎么了,在家里焦急等待。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殷凯和乔轻雪回来了。
“爹地,我妈咪怎么了?你们怎么都是这副表情?”
殷玺看着殷凯和乔轻雪一脸凝重,担心得心口一阵乱跳。
“妈咪不会得了什么重病了吧?”
殷凯当即给了殷玺一记爆栗,“会不会说话!”
殷玺捂着头,“妈咪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话啊!”
“我……”乔轻雪红着脸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告诉儿子。
殷凯却笑起来,笑得眉飞色舞,唇角飞扬,“你妈咪有了!你和笑笑有小弟弟了!”
“什么?”
“你不高兴?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不是!我不是不高兴,我就是觉得你们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我这以后出去,多丢人!”
“你还知道丢人!你知道丢人怎么写吗?你看看你平时干的那些丢人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回来就又跑出去泡吧,身边还一群莺莺燕燕!”
“照片都发到我手机里来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收心,才能好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殷凯想到殷玺这些年的混蛋行径,便气得胸口起伏,忽然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要打殷玺。
殷玺吓得急忙跳到沙发后面,“爹地,你从来没打过我!不能有了另外一个儿子,就开始打我了吧!”
“早就想教训你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殷凯扬起鸡毛掸子便打想殷玺。
“妈咪,妈咪救命!”
殷玺急忙躲到乔轻雪的身后,乔轻雪张开双臂护着儿子。
“阿凯,你住手!”
“你让开!”
“我不让开!”
殷凯追着殷玺打,殷玺围着乔轻雪逃命。
乔轻雪在中间拉扯,“阿凯,你住手……哎呦,我的腰……”
“雪雪,你怎么了?”殷凯一把丢了手里的鸡毛掸子,扶住乔轻雪。
“我的腰……”
“快点坐下,坐下。”殷凯急坏了,抱着乔轻雪坐在沙发上。
乔轻雪悄悄对殷玺使个眼色,殷玺会意,悄悄逃了。
“等等,站住!”
殷凯喝了一声。
殷玺脊背一僵,整个人定住。
“你妈咪有了这件事,不许透漏给你姐姐,你姐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好勒,只要爹地对我慈眉善目,我一定不泄密!”
“臭小子!”
“啊!救命……”
……
陆唯惜站在殷梓瑜的房间门口,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的门板,心情有些沉重。
她刚要推门进去,陆千琪牵着殷梓瑜的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陆千琪的另外一只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
“到了那边,我们先去吃海蟹,那里有一家海蟹格外不错。”陆千琪笑着对殷梓瑜说。
他们准备去夏威夷度假,也帮殷梓瑜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看见陆唯惜一脸凝重的样子,陆千琪问。
“怎么了唯惜?”
“哥,我……”陆唯惜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陆千琪和殷梓瑜都笑起来,“是不是钱不够花了?”
陆唯惜赶紧摇头,“不是。”
“那你怎么了?”
“我可不可以……”陆唯惜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又咽了回去。
“算了,没什么,祝你们玩的开心。”
陆唯惜转身下楼。
这个时候有人走进陆家,正是席圣昱的属下,他送来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席圣昱已经签字。
当这份盼了许久,终于盼来的离婚协议书,放在陆唯惜的手里时,陆唯惜沉默了。
原来这张纸,这么薄,这么轻,却可以判定两个人的关系,最后的结局!
“唯惜!”
陆千琪担忧地望着陆唯惜。
“没事,我没事,哥……你们走吧,不然赶不上飞机了。”陆唯惜转身,拿了笔,正要签字,被殷梓瑜阻止。
“唯惜,嫂子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的了!已经成定局了。”
殷梓瑜一把夺下陆唯惜手里的笔,陆唯惜忽然变得格外冲动。
“嫂子,你和我哥在一起很幸福不就好了,我的事你为什么要参与!”
“是不是看到我不幸福,你很开心?”
“唯惜……”
殷梓瑜吃惊地望着陆唯惜,没想到这种话竟然能从陆唯惜的嘴里说出来。
陆千琪也很吃惊,“唯惜,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怎么能这样和你嫂子说话!”
陆唯惜的眼泪当即掉了下来,“哥!我说错了吗?一个出轨的男人,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为什么嫂子总是劝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给他一次机会,就会有第二次!”
看着陆唯惜的眼泪不住往下掉,陆千琪也不敢再多说一句,殷梓瑜也很心疼陆唯惜。
“唯惜,对不起,嫂子只是希望你和圣昱的婚姻有所挽救!”
“既然你这么痛苦,那就签字吧。”
陆唯惜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忍着心底的委屈和痛苦,颤抖地握紧手里的笔,在席圣昱的名字旁边,刚准备写下自己的名字,门口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不能签!”